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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我们可以慢慢来。” 辛嵘看着被褥上的花纹,没有说话。他倒不是生气,只是胸口有股说不出的憋屈和烦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所有的痛苦,都是对于自己无能的愤怒。 如果他的身体不是这副样子…… “辛辛?小辛?” 颜斐撑着手肘起身,从上往下地打量他。 “干嘛?” 辛嵘被他喊烦了,气不过地瞪了他一眼。 颜斐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觉得在这个角度看你,好可爱。” 辛嵘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跟这个家伙待在一起,他似乎也越来越幼稚了。 “睡觉。” 他拉上被子。 “不行,你先回答我,是明天我陪你去医院,还是我给你上药?” “没有第三种选择吗?” “没有。”颜斐关掉大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暖黄的光线里,他目光沉沉地凝视辛嵘。 “不然想到你在忍受痛苦,我睡不着。” 辛嵘“啧”了声。 这家伙,真是个烦人精。可他又拿他毫无办法。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翻了个身,背对着颜斐:“随便你。” “你说的?” 颜斐眼睛顿时一亮,兴致冲冲地去提床边的药箱。 辛嵘脸埋在被子里,说话声闷闷的:“动作快点。” “好哒,我保证速度很快。” 上药的过程,对辛嵘而言,无异于一场漫长的煎熬。 光是想到颜斐的目光在他那个羞于启齿的地方打量,他就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 “辛嵘,我要把棉签伸进去了,你忍着点。” 辛嵘“啧”了声,耳根泛红,厉声道:“你动作快点!” 颜斐嘿嘿一笑,小心地把蘸了药膏的棉签伸进去。 “有点肿诶,你这两天不要吃辣的。” 辛嵘握着拳头,默默忍耐。 “也不要跑步了,激-烈的运动都不要做。知道吗?” “怎么,你是医生吗?”辛嵘忍不住道。 “我之前演了一部医疗剧啊,恶补了很多专业知识。处理外科伤口我很在行的。” 辛嵘轻嗤了声。 半吊子的医生而已。 “好啦,你穿裤子吧。” 颜斐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拍了拍辛嵘的屁-股。 辛嵘的脸色臭得不能再臭。 颜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逾越,他不好意思拍了拍手掌:“sorry,看着太有弹性了,忍不住想拍一下。” 辛嵘穿好睡裤,额头青筋直蹦。 “明天你睡自己的房间。” “啊?不要啊!” 颜斐前一刻还笑眯眯的脸顿时愁云惨淡,他扑到辛嵘身上,神情哀怨:“我不要独守空房!” 辛嵘不理他,卷起被子睡觉。 颜斐从被子里挤进去,从身后搂住他的腰。 “辛辛,别这样嘛。晚上不跟你一起睡,我会很难熬的。” 辛嵘冷笑了声。 “真的,你忍心看着我失眠吗?而且我脸还受了伤,明天被经纪人看到,她肯定又要痛骂我一顿!我好惨啊。” 辛嵘“啧”了声:“你之前怎么睡的?” “之前我是想着你睡的啊。”颜斐抱紧他的腰,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颈:“每晚都想,想到你在楼下洗澡,我就——” “闭嘴!”辛嵘打断他。 颜斐轻笑一声,知道辛嵘是默许了他明天还留在这里。 “好好好,我不说了。睡觉,晚安。” 他起身,关了台灯,摸黑在辛嵘脸颊上亲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躺回去。 感受着身后紧贴的温度,辛嵘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嘴角却是不自觉扬起。 ** 隔天。 辛光大楼顶层会议室。 “辛总,你们把复审的材料寄过来就行,我让他们加快速度审批,尽量不耽搁你们的生产。” 朱局脸上挂着抱歉的微笑。 听到朱局的保证,辛嵘悬着的心彻底放松下来。 “好的,朱局,谢谢你们通融。” “没事,其实就是一点小问题,而且只是一家分公司的产品有瑕疵。我相信你们能整改到位,毕竟辛光之前跟我们的合作一直很愉快。” 辛嵘听着他客套而礼貌的语气,心中惊疑,面上还是带着微笑。 “谢谢朱局信任,改天我做东,请朱局吃饭。” “吃饭就不用了,我们保持友好合作就行。” 谈话结束,他把朱局一直送到电梯口。 快到电梯的时候,朱局屏退身边的秘书,欲言又止地瞥了眼辛嵘。 辛嵘会意,立刻让越扬退到一边。 “辛总,关于我儿子的事情,我实在很抱歉。这么多年,我对他一直管教不力,才导致这孩子养成了张扬跋扈的性格,有时候做事也拎不清轻重,如果冒犯到了辛总,还希望辛总能体谅一下。” 他儿子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在受害人面前要求体谅? 辛嵘咬了咬牙,皮笑rou不笑道:“朱公子的性格,原来朱局也清楚啊。” 中年男人尴尬地笑了声:“辛总,小儿也受到惩罚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希望辛总能体谅一下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情,不要赶尽杀绝。” 朱洋进了医院?辛嵘皱起眉,想起颜斐昨天提到朱洋时恨不得将他剁成rou酱的神情,心中突了一下。 他不会真的,把人家踢到断子绝孙了吧…… “朱局,我明白你的意思。事情就到这里吧,我也不想再提,只希望朱局以后能严加管教。” “辛总说的是。” 朱局露出愧疚的神情。他忙于工作和升迁,儿子教给妻子在带,他也疏于管教,儿子越来越大,不知什么时候就养成了嚣张乖戾的性格,看着斯文,却是一肚子的坏水。 “我这就去训他一顿。” 辛嵘目送他和秘书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合上,他转头,看向越扬。 “朱洋在医院里,怎么回事?” 越扬抿了抿嘴,仿佛藏着什么秘密般,轻笑了声。 辛嵘眯起眼看他。 越扬立刻收敛嬉笑的神色,掏出自己的手机,登录某网站,把自己收藏的视频给他看。 “有人拍的,传到网上了。朱洋进医院的场景。” 辛嵘瞥了他一眼,狐疑地看着屏幕。 越扬按下播放键,辛嵘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惨叫。 “啊!……艹!疼啊!……” 视频画面里,一个身影正躺在救护担架上,满脸痛苦地捂着自己腿-间,时不时发出一阵惨痛的哀嚎。视频是用手机拍的,画质不太清晰,辛嵘看了好半天,才辨认出来那是朱洋。 “哈哈,辛总,是不是特别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