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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你没事吧?” “你说呢?” 谢小年看了周仓半天,确实发现他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你怎么上去的?刚才从天而降一场血雨,我还以为是你!” “我怎么上去的,你不必多问,我自有我的办法,至于那场血雨,是那山鬼的。” “你这么有本事?”谢小年惊得合不拢嘴。 周仓神秘莫测的摇了摇头:“有人重伤了那山鬼,我不过是撞了大运。趁那山鬼伤势过重,偷偷将这两人拉了出来。” “谁?难道有高人来此?”谢小年惊讶的问道。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谢小年闻言白了他一眼,忙低头去看地上躺着的金门二人。 “他们怎么昏过去了?” “洞内满是瘴气,应该是被熏晕了。” “你怎么没事?” 周仓指了指自己撕烂的下摆。 “先不说了,快将他俩带回去,此地不宜久留,等天再亮些,我们就上路。” 谢小年和周仓忙将两人抬回山洞,半路刚好也碰到了来寻他俩的车夫和小厮。 那小厮见到昏迷的金玉琮,一眼就认了出来,“少爷,这不是金公子吗?” 谢小年点了点头,“先别问,赶紧搭把手将他们抬回去!” 小厮二人一听,连忙帮着将二人抬回山洞。 随后二仆便去洞外准备上路的行礼。 而周仓则从昨夜烧灭的火堆里找出两截焦炭,分别抹在那二人的鼻下,不一会儿,两人就悠悠转醒。 “咳咳,这是哪儿?”金玉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巡视四周。 “金公子,你没事了?”谢小年关切的问道。 “人都醒了,还能有什么事?”周仓在一旁忽然开口道。 金玉琮这才发现了他,连忙就要行礼,“多谢少侠搭救之恩,我金玉琮一定铭记在心!” 周仓眼神微微一变,示意金玉琮勿要多言。 那金玉琮也是人中龙凤,自小察言观色,立刻心领神会,将话锋一转。 “这位是?” 谢小年连忙介绍起来,“我叫谢……” “咳。”周仓忽然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谢小年的话头。 谢小年愣了一下,连忙改嘴:“何小年,救你们的是我的发小,周仓。我们正巧与金公子同路,碰到了你们破损的马车,想必是遭了劫难。” 金玉琮一听,叹了口气,“说来惭愧,我是金门之子,却没想到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真是狼狈!” 谢小年忙说道:“只要人没事就好!” “不知两位是准备去向何处?” “横县。” 金玉琮眼神微闪,“何公子可是要参加墨祠宗的招徒大会?” 谢小年看了周仓一眼,点了点头。 “那金某可否与何公子暂行一路?我们的马车也没了,如果仅靠我二人,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出了这山。”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们的马车也……” 不等谢小年说完,就听得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 随后就见马夫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少爷,马回来了!” 谢小年也是心中一喜,“怎么回来的?” “不知道啊,突然就自己冲回来了。” “想必是老马识途,循着气味就找回来了。”周仓在旁边轻声说道。 谢小年也不懂这些,只觉着马回来就是好事! “那好,等我们休整一下,找回马车,我们就一起上路!” “多谢!” 十八 谢小年等人顺着来时的路又寻回了马车,和金玉琮周仓一起坐进马车,而管家则和小厮他们在外面挤一挤。 一行六人一起结伴而行,前往横县。距离墨祠宗招徒大会已不足半月。 横县 墨子韵与墨子恒带着墨祠宗几位弟子已经到了横县,提前在异境开启的地方驻扎等待。 这一日,两人来到县上一有名的小酒楼坐下喝酒。墨子恒端着酒杯,伸着脖子朝窗外望去,“这人界就是和山上不同啊。” 墨子韵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替自己倒了杯茶水。 墨子恒装模作样的深吸一口气,“到处都是人气儿啊!” “师哥,我这可是除了我父母去世那两次,第三次下山啊。”墨子恒一边说着一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后就被酒辣的吐了吐舌头,“这酒可真辣!” 话音刚落,手边就递来一杯微烫的茶汤,“你不常饮酒,莫要醉了。”墨子韵连忙端过茶汤喝了一口。 “师哥,你多久未下山了?” “不足百年。” “哦,对,上上次收徒就是你去的。师哥,我第一次主持收徒大会,没有经验,你可要帮我。” “修仙,天赋倒是其次,人品为上。” 墨子恒挠了挠头,“坏就坏在这人品上,我又没有火眼金睛,哪里看得出来这人心呢?” “六七岁的孩童倒还好,心性还未定下。主要是那些贵门之子,年满十八,心性已定,你到时可要多加留意。” “说到这,师哥,今年你家可有人来?” “没有。” “我家倒是派人传了信来,今年有个我不知隔了几辈的后生要来,让我多照顾照顾。也不知灵根如何。之前送上来的,都是平平之辈,没什么意思。” “咚!” 墨子韵顺势拿起手中的筷子敲了一下墨子恒的脑袋瓜。 “好歹都是你的后辈,你这个做长辈的倒还是不知轻重。” 墨子恒揉着脑袋,嘻嘻一笑。 “放心,我自有分寸。” 谢小年这边,自从金玉琮跟他们一起结伴而行之后,谢小年就发现这个金公子似乎跟之前有一点点不太一样…… 话非常之多,一路上就说个没停。走了不到一日,就已经讲到了他走之前家里的小母猫生了一窝猫仔,什么颜什么色都告诉了谢小年。 “金公子,你要不要喝口水再说?”谢小年干笑了两声,轻声问道。 “好,正好我有些口渴了。”两三口将水壶里的水灌进口中之后,金公子从怀里掏出块手绢点了点嘴,“我刚说到哪儿了?对了,说到这,何公子,我手上的这块手帕可是我meimei亲手帮我绣的,你看看这绣工,可以算得上是巧夺天工了吧?” 谢小年一想到这一路上都要这么渡过,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金公子,你在家是不是都被人捂住嘴活的?”周仓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谢小年一听,心里咯噔一声,虽然自己也有些受不了这位金公子的聒噪,可是这毕竟是贵门之子,又与他们同行,哪能这么直接戳人痛脚呢? “啊?” “要不然你怎么活像个窗外的麻雀?” 金玉琮一听,脸上微微一红,“对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