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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投营养液的宝贝们实在太多啦,就不一一列出鸟,也谢谢大家,爱你们>3<☆、第十五章给小儿推拿,讲究颇多,不过楚子苓原先跟着祖父治疗过不少例幼儿痫症,手法极为熟练。小病人也十分乖巧,不哭不闹,很快便推三关,透六腑,顺顺利利做完了一套疗程。之后还要配合针灸和服药,恐怕也只能先开些简单方子。楚子苓心中默默思量,回头却怔了怔:“其他人呢?”只见屋里一个闲人都没有,田恒还坐在门口,一副护卫模样。难怪这么安静,病人家属也不怕医生手法不对,出个医疗事故?早料到了这女人心思单纯,田恒哼了一声,起身拉开了门扉。许偃也等了一段时间了,见门开了,赶忙进屋。一眼就见爱子已经能自己坐起身了,更是险些老泪纵横。“吾儿这是大好了?”许偃几步来到榻边,看看儿子神色仍不大好,不由忐忑问道。“还要推拿服药。”楚子苓没让许惟起身,又让他躺下。烧还没退,还要物理降温。简单吩咐了几句,她也在床边坐下,准备继续护理。见巫医亲力亲为,许偃更是安心,少不得说了些溢美之辞,又命仆从好生伺候,才退出了房门。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拂袖而去的巫齿,也是一阵头痛。毕竟巫齿乃私巫,家中还有不少事赖他打点,总不能因为爱子,就彻底得罪一个大巫。许偃无奈,又整整衣袍,前去给巫齿赔罪,连带谢他的指点之恩。楚子苓一直守在病人身边,等热度稍退时,屋里已经没什么闲杂人等了。她沉吟片刻,突然对田恒道:“那老者,叫什么?”她说的含混,但是田恒一听就懂,不由挑了挑眉:“你是说那私巫?他唤作巫齿。”许府私巫的名讳都没记住,这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吗?楚子苓心中却咯噔一声:“你叫我什么?”这下田恒也有些莫名了:“自是叫巫苓。怎么问这个?”就算是楚子苓,此刻也听出了两个名字,第一个字的发音是相同的。她原本还以为田恒叫的是“子苓”,看来不是。那这个音,代表了什么?胸中涌起一阵寒意,楚子苓干巴巴道:“把‘巫苓’两字写给我看。”怎么突然要求这个?见巫苓神色不对,田恒也不多问,飞快的写下了两字。看着那个跟“巫”字颇为相似,如同十字交叠的字形,楚子苓闭了闭目:“他们说的‘医’,要如何写?”手指一起一落,划在地上的,很快又显出一字。不是她想想中的“醫”,而是个由“殹”和“巫”组成的字,是“毉”。原来此刻根本就没有医生存在,有的只是巫医。那些敬畏和礼遇,并非因她是个神医,而是人们畏惧她的“法术”,视她为“女巫”罢了。这到底是什么时代?难道给晋景公治病的医缓,和那句“病入膏肓”还没出现吗?扁鹊呢?秦越人呢?先秦时代,几个得见史册的著名病例发生了吗?这一刻,楚子苓简直不知该如何应对。她跟别人说,自己是个医生,不是巫婆,会有人听吗?又能听懂吗?“巫苓!”田恒紧张了起来,“可是巫齿暗中咒你?”难道是那老货嫉妒巫苓才能,私底下使坏?别的他都能防,巫咒却不能。许氏本就有巫,不该请巫苓来的!楚子苓摇了摇头,呆坐半晌,突然问道:“楚王,是谁?”她不能不问。所知的根基被彻底动摇,她要重新找到一个锚点,确定自己所在才行。可是楚国她记得几个君王?或者说,这还是她所知的那个先秦吗?被问的一愣,田恒道:“楚王就是楚王啊,应当名……旅?”不论是春秋还是战国,楚国的实力都不差,也有留名史册的君王。然而听到田恒的回答,楚子苓就觉不对。史册里记载的,似乎都是诸侯的谥号?楚王还没死,的确只有名,可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些诸侯的姓名?“那……他都做过什么?郑国、宋国都要交质,楚国当极强才是!”楚子苓又道。可是这能问出个所以然吗?可是她又不敢问出那些所知道的人和事,万一这些人从未出现,话问出口,岂不让人生疑?楚子苓正纠结着,就听田恒道:“楚王乃雄主,欲与晋争霸。他曾前观兵于洛邑之郊,问鼎之大小……”问鼎?楚子苓的双眼突然亮了:“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可是当今楚王?”没料到她会冒出这么句,田恒笑了:“还能是谁?”问鼎中原,晋楚争霸,一鸣惊人……若是换成其他楚王,她可能无法分辨,但是这个,她确实知道!正是春秋五霸之一,楚庄王!她所在的,还是那个先秦!不过不是战国,而是更早,连正经医生都未出现的春秋。这一刻,楚子苓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悲伤。她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年代,可是除了楚庄王外,依旧一无所知。与他同一时代的,应该是哪些君王?历史又会如何发展?她甚至连还有多少年才到战国,都不清楚。“巫苓,你可还好?”田恒见她似喜亦悲,心中也有些担忧。这女子素来稳重,怕是遇到难事,才会如此。可是这跟楚王又有甚关系?然而楚子苓听到这听惯了的名字,就像被扎了一针:“我不是巫!我是……”说不出那个医字,她顿了顿,“我叫子苓。子……”她用手重新写出了个“子”字,同时点了点床榻上昏睡的许惟。“子”有幼儿之意,不知对方能否听明白。田恒悟性着实不低,盯着那字看了半晌,突然醒悟:“子苓?你叫子苓?”难道她不从巫姓,而是姓“子”?列国之中,唯有宋国公室姓“子”啊。说起来,她这不知变通的模样,是有些像宋人。可她最初不是说自己来自楚地吗?直觉其中有些隐秘,田恒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这事,莫让旁人知晓。某还是唤汝巫苓为好。”被田恒说得一愣,但是楚子苓没有反驳。是啊,她现在无依无靠,唯有医术傍身。可是在春秋,医哪有巫混的开?没想到自己堂堂楚氏针法的传人,也要靠巫婆的头衔混饭吃了。见她面带苦涩,却未反驳,田恒只当自己猜对了,又劝了句:“若是住不惯,也可先回郑府。”他就是看那私巫不惯,还是郑府安稳些。楚子苓却摇了摇头:“再等两日”癫痫发作可不固定,烧也没有全退,还是等病情稳定后再说吧。见巫苓目光落在那小儿身上,眼底惊乱渐渐消散,只剩下往日的平静安和,田恒便不再劝,重新坐在一旁。※※※“大巫,真不除去那女子吗?怕成心腹之患啊……”送走千恩万谢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