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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心中暗叹。到不是说这位田郎武艺有多高超,临战如何豪勇,只那份心机,就让人感叹。田氏竟能出这等栋梁之才,怎会不闻声名呢?“无咎,此次前往曲阜就能见到家主,你真个不去?”孔纥忍不住又问起了此事。田恒持缰的手没动分毫:“不去。”“就算想投靠季氏,也不必藏起功劳。只要到了曲阜,扬出名去,定有人垂青……”孔纥还是再劝。田恒仍旧坚定摇头。他助孔纥灭匪盗,不过是迁怒,子苓险些害在他们手里,怎能轻饶?如今该杀的都杀了,该驱的也都驱了,余下不过是鲁国内务,与他何干?然而想到这里,他又忆起了当日那短暂相拥。子苓并未推开他,从始至终,都乖顺的倚在他怀中。是否她也对他有意?若是如此,能不能让她藏了施法的能耐,大巫的身份,嫁与自己呢?她那么喜爱孩儿,若是能多生几个,必定欢喜……田恒一抖缰绳,马儿驰的更快了,让孔纥都不得不扶住了车轼,免得被甩下车去。这么急着赶路,还当是有什么要务,谁能想到他只是心急想回去见妻子。孔纥暗自懊恼,这等人物,怎就不知轻重缓急呢?没花多大功夫,车驾就赶回了城中,在客舍门前停下,田恒利落下车,向孔纥告辞。转身回到院中。见他归来,颜和喜上眉梢:“贤弟终于回来了,听闻你又立了大功啊!这次必有封赏吧?对了,弟妹也着实厉害,竟然弄了些药,治好了不少病人!她这是会些巫法?”颜和这一句,让田恒猛地停下了脚步:“她给人治病了?”“倒是没有亲自治,但给了方子,这两日还制了些药,着人送出。”颜和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他不喜妻子抛头露面,赶忙解释道,“弟妹绝无邀名之举,每日都呆在屋中,足不出户……”田恒那飞扬的心情,已经全然沉了下来。他竟忘了一点,子苓愿意放弃术法,不再救人吗?当年在楚国,她说要当个游巫,语带向往;后来到了宋国,又四处奔波救治国人,身上的光芒更璀璨难掩。她当然不会放弃这些。站在门口,顿足片刻,田恒终于又迈开了脚步,直直来到房前,推开了门扉。就见屋中坐着的女子抬起了头,面上绽出欣喜笑容。然而她手里,还握着个药槌,满屋草药酸涩。只这几日,她仍旧不愿闲下来,不知施展多少术法……心中翻滚,尽数压下,田恒正色道:“吾已助人除了匪盗,明日就能启程了。”他的神情太过正经,让楚子苓都为之一愣。之前浮在面上的灿烂笑容褪去,她停下了手里动作,迟缓的点了点头。她怕是猜错了。心底升起一股隐痛,楚子苓努力控制住了面部表情:“如此最好。”一时间,两人的气氛竟有些尴尬,连曾经的轻松默契都消失不见。也许都怪那日失态,暧昧对于友情而言,总是伤害。楚子苓定了定神,还想说什么,就听外面颜和道:“贤弟,戎帅想见你……”还没等田恒反应过来,孔纥已大步走到门前,深深一揖:“几番思量,吾还是无法独占此功!若是无咎放心不下妻室,可让她暂居舍下,由贱内照顾。”没想到他竟然没有离去,田恒轻叹一声:“孔子何必如此?”☆、第88章第八十八章这一叹,还未激起门外人反应,楚子苓就愕然抬起了头,连方才的尴尬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孔子?怎么会是孔子?!这时候他就出生了吗?但见门外站着那人,比田恒还高上一头,怕是九尺有余,身材雄健,面容威仪,活脱脱一位虎贲猛士,哪有“万世师表”、“儒家先圣”的味道?下一刻,她忽然反应过来,这“孔子”应当只是尊称,就如称“君子”一般,自己怕是想多了。果真,门外那人叹道:“你我二人携手御敌,出生入死,怎地如此见外?”说着,他似乎发现了楚子苓关切的目光,诚恳道,“这便是弟妹吧?若汝不弃,可在寒舍待产,总好过一路奔波。”没想到他连子苓都劝上了,田恒眉峰微蹙:“孔兄好意,吾心领了,然此刻不便前往都城……”他的话还没说完,孔纥便昂首道:“吾岂是夺人之功的鼠辈?若无咎不肯领功,吾也不往都城了!”这话说得决然,竟是用自己的前程做了赌注,只为分功给人。楚子苓被这局面弄得有些发懵,搞不清事情原委,后面跟着的颜和则只差捶胸顿足,催促田恒接受对方的好意了。见两人如此神态,田恒也是一阵无语,片刻后,心中就有了定念:“还请二位进屋说话。”这是有商量的余地了?孔纥和颜和面上都露出了喜色,一并进门,与楚子苓见礼后,分席而坐。确定门扉关好,无人窥探,田恒突然道:“其实我非鲁人,而是齐人。此次只为避祸,改了身份,欲返齐国。”这话一出,对面两人都是大惊,尤其是颜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惊叫道:“当时宋兵抓的可是你们?”他是自宋境出来的,见识过当时追捕的场面,只要一男一女结伴而行就会被拦下。难道就是为了他们?田恒略带歉意的点了点头:“骗了颜兄,吾心甚愧,实是无奈之举。此行只为护大巫出逃,并无他念。”大巫!又是个惊天炸雷,颜和愕然:“她,她是巫者?是了!难怪会施药治病,等等,莫非这位就是……”宋国是有赫赫有名的大巫,称“灵雀”。然而这二字还未吐出,就被那双利眸瞪了回去。颜和又是畏惧又是别扭,可,可这女子有孕啊。难道田郎不敬鬼神,与大巫有私,才被迫出逃的?似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田恒又道:“这身孕,其实也是作伪,只为瞒过追兵。若非如此,当日擒拿纵火匪徒时,怎么毫发无损?”此事孔纥是知道的,没想到还有这层掩护,愣了半晌,他突然道:“既是避祸,不妨留在鲁国。吾先祖也是宋人,出奔至此,不也得了官职?”他净是还不死心,田恒却直言道:“吾乃敬仲公之后,家中庶长,怎可入鲁?”孔纥登时说不出话了,原来他是陈国公子完之后,既然归附了齐国,就不可能轻易出奔。况且齐鲁交战在即,按道理说,这是个敌人啊。没想到田恒竟把他们的真实身份透漏个干净,楚子苓不由悬起了心,若是两人把他们当成间谍,直接拿下,岂不是自断生路?孔纥一双眼直直钉在田恒面上:“那田郎为何还要助我?”“贼匪纵火焚屋,滥杀良善,人人得而诛之。况且,归国路遥,此刻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