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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你又来多管什么闲事儿?”方迁笑了笑,说:“大皇子您说笑了,奴才如今的身份是代天子特使,圣上身体欠安,无法参加燕王殿下的喜宴,令奴才前来祝贺,因此……大皇子您想说什么,是不是要再揣摩揣摩?”“方迁,你……”薛玉珒愤怒的瞪着无神眼睛,不过话还没说完,薛长瑜已经站出来,冷冷的说:“大皇兄是来参加婚宴的,那我十分欢迎,但是大皇兄若是来我婚宴上打架闹事儿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不讲兄弟情面。”薛玉珒被抢白了一通,脸色非常难看,但是转念一想,这有什么?自己忍一时,等着喜宴上就能看好戏了。薛玉珒今天是来看热闹的,因此就忍下了这口气,冷笑了一声,一甩袖子,说:“好,咱们走着瞧!”薛长瑜并不知那些扣下来的刺客是薛玉珒买通的,毕竟刺客还没有开口,审问没什么结果,但是看到薛玉珒的态度,也留了一个心眼儿。方迁扶着咸平公主,咸平公主嘴角都是血,不过幸而不是打裂的,而是方才被打的时候,不小心咬了舌尖儿,因此流了一些血,伤口在口腔里,愈合快一些,也算是万幸了。方迁说:“王爷,奴才斗胆向您借一间房舍,扶公主过去歇息。”薛长瑜点了点头,让从者引路。苏怀瑾在内苑里,前面乱成一锅,自然也听说了,气的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说:“薛玉珒还敢跑到喜宴上闹事儿。”绿衣赶紧拦着苏怀瑾,说:“小姐,小姐!您可别动怒,您还怀着身孕,千万不能生气!”苏怀瑾想去看看咸平公主,不知伤的怎么样了。绿衣就说:“小姐请放心,厂公大人方才已经把公主救下来了,这会儿借了房舍,让大夫给公主看诊呢,您就放心好了。”苏怀瑾一听方迁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又蹙了蹙眉。她能看得出来,咸平公主对方迁有好感,咸平也是亲口承认的,方迁对咸平公主也是照顾有加,若说没什么好感,那是骗人的。只是……只是方迁的身份太尴尬,他是宦官,绝不能和咸平公主修成正果,但若揭露方迁不是宦官的秘密,方迁绝对必死无疑。因此方迁和咸平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死局,怎么解也解不开。苏怀瑾叹了口气,觉着头疼不已。大皇子薛玉珒前来闹事儿,准备看热闹,坐在喜宴上,胸有成竹,一脸高高在上的表情。旁人都因着太子刚刚被废,因此不敢上前亲近,于是薛玉珒身边没什么人坐,但是薛玉珒不在乎,他就等着刺客出来。于是……薛玉珒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从喜宴没开始就等,等到了新人行礼,刺客还是没出来。薛玉珒有些奇怪,苏怀瑾和薛长瑜马上就要礼毕了,刺客还是一点子动静也没有,能让薛玉珒不着急么?苏怀瑾盖着盖头,看不见情形,不过已经能想象薛玉珒此刻的心情了,肯定是热锅上的蚂蚁,心急难耐。苏怀瑾笑眯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旁边与苏怀瑾拜礼的薛长瑜,突听瑾儿一生轻笑,登时会错了意,心中狂喜,难道瑾儿今儿个非常欢心,那一定是因为要嫁给自己,所以非常欢心。薛长瑜于是陈旁人不注意,低声说:“瑾儿也很欢心么?那真好,和我一样。”苏怀瑾:“……”王爷似乎……误会了什么。苏怀瑾完全是看热闹的笑,哪知道薛长瑜误会了。很快礼毕,薛长瑜要留在外面敬酒,苏怀瑾则是被丫鬟们簇拥着,送进了新房中。苏怀瑾进了新房,绿衣侍奉在一边,还有一个薛长瑜府上的丫鬟,自然就是那天从淑贵妃身边儿调来的宫女柳瑶了。两个人站在苏怀瑾旁边,候着苏怀瑾使唤。苏怀瑾坐着也是无聊,心中一动,干脆打开耳聪目明,看看外面大皇子怎么着急。“叮——”【系统:耳聪五重,生效】【系统:目明五重,生效】苏怀瑾虽然盖着盖头,但是眼前突然开阔,一下子变成了喜宴的模样,薛长瑜穿梭在人群中,好些人过来敬酒,与薛长瑜攀谈,凑近乎。而那面大皇子薛玉珒,独自坐在席上,一脸焦急,虽然看不见却总是左顾右盼,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还一个人小声的叨念着:“怎么还不来?”薛玉珒果然是热锅上的蚂蚁,已经快要坐不住了,又和自己叨念着:“不可能出什么差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出现?哼,到时候就有你们好看!”大皇子坐在席上,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这时候他的一个从者连忙跑过来,低声说:“太……王爷,大事不好了!”薛玉珒冷声说:“怎么了?”那从者急慌慌的说:“镖……镖车……昨天晚上被扣下来了!那些镖师,全都被关进牢里了!恐怕,恐怕已经无法……”“什么!?”薛玉珒一拍桌案,吓得旁边的人都往这边看。薛玉珒这才知道自己失态,阴沉着脸,低声说:“怎么回事儿!?镖局不是已经打点过,万无一失了么?!”从者颤巍巍的说:“不……不知那怎么回事儿,突然就出了状况。”苏怀瑾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皇子胸有成竹的期待了一晚上,如今终于美梦破碎,当真有趣儿。旁边侍奉着的绿衣和柳瑶,根本不知什么情况,诧异的看着无端端发笑的苏怀瑾。绿衣笑着说:“哦!小姐……啊,不,王妃一定很欢心,终于和王爷修成正果了,因此这般欢喜,是不是?”苏怀瑾:“……”又一个误会的。柳瑶站在一边,则是说:“绿衣,如今这里已经不是丞相府,你进了燕王府,就该懂些规矩,别没规没据,这时候该是你说话么?莽莽撞撞的,往后里冲撞了王爷……”她的话还没说完,苏怀瑾突然说:“这燕王府,谁是主母?”柳瑶一愣,期期艾艾的说:“是……当然是王妃您。”苏怀瑾又说:“是么,我还以为,是柳瑶你呢?毕竟你的口气,仿佛是这燕王府当家的。”柳瑶一听,肯定是因着自己刚训斥绿衣,所以令苏怀瑾不欢心了,支支吾吾的说:“奴婢……奴婢只是想提点一下绿衣。”苏怀瑾淡淡的说:“是提点,还是找茬儿,你心里自己清楚。”柳瑶当即很委屈,说:“王妃,您错怪奴婢了,奴婢……”苏怀瑾笑了一声,打断了柳瑶的哭泣,直接说:“你退下罢。”柳瑶还没哭诉完,已经没这个机会,当即只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