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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guntang的气息,喷湿了微不可见的细小绒毛,惹得人痒痒的酥酥的。

“这些日子以来,你和爷腻歪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挺喜欢爷的。”

他的唇,已挨上她的耳廓,稍稍一张口,便能将那点子晕红的耳尖rou含入嘴中。

幼清禁不住一个激灵,声音带着颤,不依不饶地喊着:“之前和我待在一起的,是全福,是小太监全福,不是睿亲王,不是您,而且就算喜欢,那也仅仅是一般的情谊,我从未对你有过男女之情。”

她这样抗议的一小声嘶喊,入了徳昭的耳朵,只觉得万分刺耳。

他勒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压在枕上,身子往前一倾,就要低腰吻她的唇。

之前他不确定,所以任由着自己在旁晃悠悠地看着她。

如今他已经完全确定了心思,自然不能浪费时间,得尽快将她变成他的。

幼清挣扎不得,只能认命地看着他一张脸越来越近,感受着那浑厚的气息慢慢逼近。

没有人教过她,男女之间,该是如何酝酿发酵。但此时此刻她知道,徳昭要定她了,他今晚得不到她,是不会罢休的。

无奈心酸,满脑子地搜刮着如何才能让他停下来的法子,却发现所有的法子,在他这样心狠的人面前,都将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躺在那,忽地想起徳昭以前说过的话,不由得讽刺他:“你说过,从不强人所难。”

这是要他自己打自己的脸。

徳昭随即回:“不在乎的,当然就不强人所难,在乎的,强人所难又如何。”

他说着这话,蓦地望见她眸子里闪着泪,唇边勾起的一抹讥笑,让她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土匪山贼抢回去做压寨夫人随时等候着jianyin之后的自我了断。

此时此刻,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强盗。

这一认知让徳昭微微恍惚,他停下动作,停在离她红唇只有不到一毫米的地方。

她性子本就倔,凡是不愿意做的事,就算强逼着去做,也得先扎对方一根刺再说,如今含着泪,忍着不哭,只怔怔地看着他,哀怨、自怜,似是已经做好了即将要被糟蹋的准备。

她用自己的方式蔑视他。

像是在说“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

徳昭有些恼,却又生不起气来,几近思虑,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幼清立马从榻上爬起来,躲在离他最远的榻角边,眼神里九分警惕一分好奇。

徳昭整了整衣领,回头看她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般,对他这个猎人充满了畏惧。再一扫,望得她的手,搭在靠榻的几案上,那上头摆了一个白釉花瓶。

徳昭笑:“一个花瓶,砸不死爷的。”

幼清自己都没意识到,被他这么一说,猛地抽回手。

徳昭站起来,抖了抖袍子,声音带着一丝玩趣,“也不知道你这凶猛的性子是跟谁学的,一逮着机会就想反击。”

幼清脸一红,想要解释,却发现没什么好解释。

刚才她确实是想抄花瓶的,他说这话,也没冤枉她。

发呆的瞬间,徳昭忽地又伸手过来,幼清来不及躲,被他捞入怀中。

她半拖着身子,腰上搁着两只灼热的大手,仰起头,他居高临下站立的姿态映入眼帘。

“今晚放过你,不代表以后会放过你,迟早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到爷身边来。”

他低下头,迅速在她的额间印下一个吻,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嘴唇便滑过,仿佛他下一步要开始掠夺的,就是那里。

带了点警告和宣示的意味。

幼清吓得连嘴都不敢噘了。

还好,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夜晚幼清回大花园的通铺,头重脚轻的,脑袋里晕晕沉沉,等回屋了才发现,后背衣裳湿了一半。

幼清站在铜盆前,死命地洗额头上被徳昭亲过的地方,洗了一遍又一遍,一层皮都快磨了下来,心中还是不爽快,拿手捂着遮着,好像这样做,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全福还是全福,睿亲王还是睿亲王,他也没有在她跟前提那样让人生厌的话。

·

第二天一早,幼清收拾好心情,准备照常往兽园当差。

还没进园子呢,就被个小太监喊住了。

是徳昭院里的,请她去跨院。

幼清磨磨蹭蹭,一刻钟的路,足足走了半个钟头,等跨院的时候,来喜迎上来,指着小太监就先骂,“让你请姑娘,一去这么久,仔细你的皮!”又说要罚他。

幼清听了,怪不好意思的,是她自个存心耽误事的,这会子连累了别人,她心里不好受。开口求情:“大总管莫生气,要罚便罚我,与这位公公无关,是我自己走得慢在路上耽搁了。”

来喜谄媚一张笑脸:“咱家可不敢罚您,既然您开了这个口,咱家哪里还敢罚他,只是以后您要是路上有事,横竖得先让人说一声,咱家有的是时间等,但主子爷可没那个时间等呐。”

指了指屋里,示意她进去,“爷今儿个一早起来,就说要见姑娘了。”

幼清听得脸上羞红,埋了脖子,躲开来喜打趣的视线,抬了腿碎步往屋里去。

徳昭刚用过早膳,此时正准备出门,见了她,嘴上道:“总算舍得过来了。”

听不出喜怒,幼清不知如何回答,局促不安地点点头,“爷找我有何事?”

徳昭走到跟前,语气平常,“以后就在跨院里伺候着。”

幼清一愣,张嘴:“以前不是不要我在院里伺候的么,扫大院我也扫不好的,其他事就更不行了。”

徳昭微微皱了眉头,“那是从前,如今爷改心意了,想让你回来了,至于你当不当得好差事,由爷说了算。爷说你行,你就行。”加一句,“就这么定了,以后贴身伺候爷。”

幼清没回话。

她这一再入跨院,指不定要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府里那么多的侍女,每个人吐一口唾沫就够将她淹死的了,这些也都无所谓,横竖她脸皮厚,也不怕被人骂,要真被骂得急了,她长着嘴,回骂过去便是,大不了动手,她也不是没打过架。

但她担心的,是连氏那里。

以上次徳昭召她入跨院扫地的事来看,连氏非常不喜欢她靠近徳昭,甚至到了憎恨的程度。

若是被连氏知道,徳昭三番两次为她出头,而且还命她做贴身伺候的侍女,定是要疯魔的。

徳昭看着她,像是看穿她的心事一般,轻轻道:“在你愿意跟随爷之前,爷不会让事情公之于众的,爷已经吩咐下去,跨院外面,不会有人知道你在爷身边伺候。”

他想得这样周到,幼清倒是有些惊讶。

还能说什么,他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不对外泄露他的心意,或许在他看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