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名门毒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展那老匹夫也不会爬到为父头上!”

阮酥被骂,阮琦和阮絮自是心中得意,阮酥见他们一脸嘲讽,也不争辩,慢悠悠地喝了口汤。

“父亲教训得是,阮家如今的处境自然艰难得很,印墨寒虽是后起之秀,但这两年的政绩已是有目共睹,在民间的声望也颇高,比起父亲,圣上显然更愿意听信他的话,父亲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反客为主,主动出击,除掉印墨寒,方能保住您的地位。”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虽不知印墨寒怎会突然选择与阮风亭为敌,但是他终究是走上了前世的老路,阮酥对阮家再冷血无情,目前始终还是命运共同体,阮家覆灭对她可没有半点好处,既然印墨寒已对阮家拔剑,那么她便要撺掇阮风亭积极迎战。

“你说什么!除掉……印墨寒?”

尽管恨透了印墨寒,但阮酥说出除掉一词时,阮风亭还是浑身一震,先不说印墨寒如今深得嘉靖帝信任,在朝中不少人以他马首是瞻,就是与他结盟的祁澈,也是万分狡猾,阮风亭的思路一直重在自保,可从来没有想过走上风口浪尖。

阮家的没落,注定当家人不敢冒险,一直安于富贵,只想攀附皇权的梁太君自然也不赞同阮酥的激进,她冷沉着眉眼。

“酥儿,你可别忘了,无论如何,我们两家现在还有婚约,你当真觉得这么做合适吗?印墨寒与你爹的斗争,究其根本还是太子和五皇子之间的斗争,依我之见,反正太子现在对你爹已经十分冷落,不如我们趁此退出党争,印墨寒的矛头或许便不会再指向你爹。”

阮酥转过视线,面带嘲讽。

“老夫人错了,虽然父亲一直拥立太子,但行事却左右逢源,态度暧昧,不仅不敢得罪五皇子,还与印墨寒这个政敌结亲,这样的盟友试问谁敢信任?父亲,若想攀附一方势力,秉行中庸之道是绝不会讨好的,现如今您既已被逼到这个份上,不如趁机对太子表忠,印墨寒的人头,便是给太子最好的投名状,至于我与他的婚约……”

阮酥轻轻地笑了一下。

“只要他死了,这门婚约自然就不作数了,老夫人也不用担心太后那边难以交代了不是吗?”

阮酥那泰若自然的语气,让经过大风大浪的梁太君也不由背脊发凉,先不说她是怎样洞悉了自己与太后的承诺,更令人震惊的是她对自己未婚夫竟能如此冷酷无情,梁太君依稀记得阮酥的生母季氏是个温婉如水的女子,也不知怎会生出这样可怕的女儿。

“父亲,老夫人!大meimei说得有道理,父亲难道忘了,印墨寒当初可是您一手栽培出来的!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就算您肯屈就退让,他也不会放过阮家!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大meimei与九卿大人关系极好,太子那边我们还有清平可以说得上话,还用得着怕他吗?”

阮琦越说越咬牙切齿,上次知秋一事,让阮琦大受刺激,明明是一条自己捡回来的狗,却得皇恩盛宠,公主亲睐,原本应该属于他阮琦的一切,似乎全都被印墨寒夺走了。虽然他也恨阮酥,但若能借她之手除掉印墨寒,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或许是被印墨寒逼得急了,一番天人交战之后,阮风亭终是狠下决心,他看向阮酥。

“既然你们都有如此决心,为父也只得破釜沉舟,但印墨寒不是好对付的,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酥儿,尤其是你,切不可贸然行事!”

阮酥浅浅一笑。

“父亲放心,我怎会与他鱼死网破?这一生,我一定会亲手葬他。”

一直保持沉默的万灵素突然抬头看了阮酥一眼,她敏锐捕捉到阮酥的眸中闪过的那丝难以察觉的伤感,一时若有所思,最终却什么也没说。阮家对付印墨寒,是迫不得已也是不得不为,可她的娘家如今已经倾向祁澈,这让万灵素夹在中间关系尴尬,这种场合她不便多言,但能和阮酥暂时休战总是好的。

阮酥双目寒光湛湛,她等待和印墨寒正面交锋的时机已经很久了,之前无论她如何张牙舞爪,他都消极应对,那种以德报怨的温情让她痛恨!反感!因为她害怕有一天,内心深处的仇恨会渐渐稀释,剜骨之痛也会变得模糊起来,那是支持她一往无前的动力,是她绝对不能丢弃的盔甲。

“大难当前,我们阮家上下必须同仇敌忾,方能险中取胜。”

她的目光扫过阮琦和阮絮以及神色莫测的万灵素,语气中带着警告,无论有什么过节,谁也不要妄图在这个时候拖她的后腿!

阮风亭虽然过气,但始终是条油滑的老狐狸,在朝中还是有些人脉手段的,不出两日,便从自己几个门生口中套出了印墨寒弹劾自己的来龙去脉,据说是有人当街拦了印墨寒的官轿,上呈血书痛诉阮风亭的种种罪状,印墨寒大公无私,收了那人状纸转呈嘉靖帝,那血书将阮风亭描述得罪大恶极,让嘉靖帝当场动容,立即命印墨寒秘密查办此事。

阮酥展开那份私抄出来的状纸,一路看下来,嘴角不由牵起,她掀起眼皮看了看在屋内来回踱步,急得如热锅上蚂蚁般的父亲,道。

“印墨寒不愧为当朝才子,这血书定是出自他之手无疑,虽然文字朴实,但写得字字泣血,声声是泪,难怪皇上动怒,真是好漂亮的口诛笔伐!虽然夸大太过,但这状纸上所述的罪状,父亲您也多少都沾得上,他若查出蛛丝马迹,按上这些罪名,也不算冤枉了您。”

阮酥这种嘲讽的语气,让阮风亭气得连胡子都抖了起来,他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骂道。

“你这是什么话!在朝为官,谁能保证没做过一点亏心事?就算印墨寒这种滴水不漏的人,也未必干净!这个混账东西好狠的心!我与他无冤无仇,竟那么想置我于死地!”

阮风亭的话,让阮酥心中一动,走神片刻,她方慢慢合上那份私抄出来的状纸。

“父亲不必着急,这状纸写得虽然蛊惑人心,但凡事讲求证据,依我看,这些玩忽职守,昏官误国的罪名,洋洋洒洒一大面,看着触目心惊,其实细细剖析,却并没有实质性的罪证,倒是圈占农田欺压百姓这一条,罗列得如此详细,必然是他准备下手的突破口,父亲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应对才是。”

阮风亭咽了口唾沫,面色有些发白。

“若是印墨寒咬住这件事那便糟糕了,去年蝗灾之时,为父为了补贴家用确实征了些地收为己用……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