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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悬赏十万两黄金,求我项上人头。”高怀秀脑中灵光一闪:“你是那邪教的教主?!”阿嫣皱眉,略有不悦:“邪教?我们是合理合法的教派,你不要乱讲。”她解开腰间的衣带,也不管他惊疑不定的目光,慢声道:“我正好在帝都办事,忙完了,本来想去王府找王爷,可他不在,我就只能来找你了。”她往前走一步,高怀秀便往后退一步,但他已经在床边,无路可退,仓促之下,冷不防身体不稳,坐了下来,只能看着女子逼近。阿嫣笑了笑,满室烛火下,那张娇艳的脸现出揶揄之色:“皇上,你别怕,我是你见过的最讲道理的采草大盗。你合作点,好好配合我,我送你一份礼物……”高怀秀神情紧绷,开口说了一个字:“你——”便没下文了。女子抱着他,坐到他腿上,柔嫩的粉唇附在他耳边,低低道:“我送你一座江山——你作梦都想讨回来的锦绣江山。”高怀秀动也不动,忽然冷笑一下:“你能办到?”阿嫣挑眉,看着他笑道:“皇上,你讨厌死了,知不知道质疑我的能力,和质疑我在床上的实力一样,都会叫我生气的?”高怀秀不语,凝视着那双近在咫尺、水光浮动的美眸,喉结不觉滑动了下。阿嫣抬手轻抚他的脸,柔声道:“别急,这两样,你都能切身体验。”烛火闪了一闪。女子褪下外衫,轻软的衣服落在脚边。锦帐悄无声息的放了下来,烛火掩映下,两人的身影覆在一起,交缠难分。而躺在地上的丽妃依旧昏沉沉睡去,一无所觉。*床上的动静渐止。一阵寂静后,阿嫣掀开锦帐,将帘子系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缠乱的黑发。床榻上的男子坐起身,自身后拥住她清瘦的肩膀,低笑一声,又叹气:“……你还是第一个敢骑在朕身上的女人。”阿嫣用手指梳着长发,淡淡道:“而你是我睡过的皇帝中,技术最差的一个。”回头,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手,语重心长道:“作为坐拥三宫六院的帝王,你也太生涩了点,以后多练练。”高怀秀沉默了一会,自嘲道:“我只是个牵线木偶,南宫夜捏在手里的傀儡,自然比不得大权在握的皇帝。”阿嫣又看了看他:“我答应过你,还你一座江山,便不会反悔,你不用来试探我。”高怀秀静了静,问道:“你那么恨他?”阿嫣摇头:“不恨,对他没什么感觉。”高怀秀拧眉,观察着对方:“那你为何要与他作对?”阿嫣答道:“我要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壮大我教势力,他认识我,想杀我,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要么睡服他,要么拔掉他这颗钉子。不巧他今晚不在王府,错过了第一个选择。”高怀秀沉默。阿嫣起身,绕过趴在地上睡觉、一不小心流下哈喇子的丽妃,走到梳妆台边,凝视镜中映出的容颜——因方才欢爱过,那一张脸分外艳丽,带着一点妩媚的慵懒,煞是好看。身后,高怀秀问:“听说,那晚玉燕厅……之后,你失踪了一段时间。”阿嫣平淡道:“是,不小心睡错了人,但现在已经步上正轨了,稳得住。”高怀秀静了一会,声音低沉:“你究竟是什么人?”阿嫣从镜子里看着他,柔声调笑:“想睡你的人、会救你的人——皇上,问那么多作甚?改天,你就说我是你宫里的宫女,随便给我一个名分,让我待上一段日子。你且放心,待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我便回王府,不会赖上你。”高怀秀凝视着女子的背影。阿嫣淡声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皇上还用我教吗?”高怀秀笑了声,躺回床上,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同过床、共过枕的朋友?”阿嫣回头,对着他笑了笑:“床友。”高怀秀好笑,摇了摇头。突然,阿嫣听到了细碎的声响,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有人倒悬在外面,无声无息:“教主。”阿嫣靠在一边的墙上,无视床榻上男人惊异的脸色,问道:“何事?”那黑衣人道:“我已奉教主之命,派人将副教主和圣子接回咱们的地方。”阿嫣并不怎么感兴趣:“那就好。”黑衣人迟疑片刻,又道:“副教主还好,圣子……”阿嫣问:“他怎么了?若他想走,你们便放他离开,不用留他。”黑衣人叹了口气:“不,圣子总是追问您的下落,还问……您是不是已经回到摄政王府了。”阿嫣不耐烦道:“叫他安分点——”瞥了外面隐入夜色的人一眼,吩咐道:“——看住他。传我的话,他若给我捣乱,我要降他的职,罚他去干他的老本行,外出化缘讨饭。”黑衣人:“……”过了好一会,他重整思绪,又道:“教主,前天带回来的那两个读书人,颇有几分气节,抵死不肯入教。”阿嫣听了,嗤笑一声:“他们写的文章如何?”黑衣人回道:“属下寻人鉴定过,此二人的才华,在帝都的迂腐书呆子中,堪称独领风sao。”阿嫣看着他,露出一丝笑容,终于高兴起来:“好的很。你保证他们不死就成,过几天,我寻个日子回去一趟,亲自收服他们。”黑衣人恭敬道:“是,属下在楼外楼恭候教主大驾。”“去吧。”等那黑衣人走了,阿嫣又关上窗,回到床边,坐在浅浅笑着的男人身旁:“皇上,你一看就是个聪明人,我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十天后,摄政王府。南宫夜自外归来,脱下黑色的披风,随手一扔,身后的侍女忙接住,轻手轻脚地跟着他进到花厅中。席寒已经在里面等候,另外一边,则坐着一名姿容绝色的少女。南宫夜看见他,不等他跪下行礼,挥挥手:“如何?可有那邪教头目的消息?”目光瞥见坐在椅子上的少女,他皱了皱眉,开口:“霜霜?本王不是派人送你回宫了么?你怎么在这?”高霜霜看见他,站了起来,双目含泪:“这几日阴雨天,皇兄的腿定是……夜,宫里的太医只听你的话,你叫他们帮皇兄治伤,他的腿疾一到这等天气,便会疼的夜里睡不安稳——”南宫夜冷笑道:“那又与我何干?”高霜霜咬住下唇,过了一会,开口:“求你……”南宫夜看着垂下两行清泪的少女,面色冷淡,看了一会,他轻笑了声,眼里掠过几许讥讽:“你觉得他可怜?你觉得我杀了你的父皇,便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