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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的服侍贾琏、成为贾琏的屋里人呢?不行,须得设个法子叫贾琏停下来。琉璃眼珠一转,见院子的绿草中有一张石凳,情急之间,也顾不得那许多,顺势倒在凳子上,喊叫起来,“哎哟,我的脚。”一手扶着脚踝,一边斜眼看贾琏。贾琏听了喊,停住脚,犹豫了下,转身在和琉璃十来步远的地方站住,问:“伤到哪儿了?要不要叫大夫?”又四周看看,想找个人扶着琉璃出去。诡异的是,看了一圈儿,竟没发现一个人。琉璃见贾琏到来,心里先是大喜,看清他停下的位置,又暗恨,这么远的距离,想用手段也用不成。心下又奇怪,以前的贾琏可不是这个样子。以前的贾琏每次见了她,不说有说有笑,却也是关怀有加,怎么成了亲,反倒心硬了?“二爷,”无论贾琏怎么想的,她都要试一试,遂媚眼如丝地笑道,“我脚疼,走不了了,二爷扶我一扶吧。”说完,伸出了白皙如玉的手臂。☆、第12章贾琏瞅着琉璃,心里忍不住吐槽,他看着像是傻子吗?琉璃嘴上说扭伤了脚,脸上并没有一丁点儿痛苦的表情,还有心情抛媚眼,这是伤员该有的动作吗?又见四周无人,想趁这个机会把他的心迹说明,叫她以后不要再缠着他,要不然,一见她就要紧绷神经,很累呀。而她又是贾母的大丫鬟,两人见面的日子还很多,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常事。如果说开了,琉璃是个拎得清的,放弃给他作妾的想法,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她还是不依不饶,说不得就需要用点儿手段撵了她。“琉璃,”想完,贾琏远远站着,手里把玩着一把全新的绿竹折扇,说,“你是个聪明人,”不聪明不伶俐也到不了贾母身边,更不会被贾母看重,“应能从我亲自回了老太太撵走那两个通房就能看出来,我对通房、妾室是什么样的态度。”琉璃正含羞带怯地引诱贾琏,一听倒是愣住了,“那两人不是二奶奶叫二爷撵走的吗?”丫鬟们中间都是这样传的。“不是,”贾琏断然说道,“你二奶奶也是事后才知道此事,这件事儿一直都是我的主意。你也可以找那两个人打听打听,自从她们到了我那里之后,看我有没有碰过她们。”不管是原身的贾琏,还是沈岩,都从没有碰过女人。沈岩是一心忙着学习,没时间。贾琏是因为贾母管得紧,派人盯着,不叫贾琏在成亲前乱来,虽和丫鬟们打情骂俏,却从不敢动她们。心大的丫鬟们虽然有想头,因怕贾母的雷霆手段,也并不敢造次。所以,贾琏才能守到今日。琉璃见贾琏说得肯定,先是不信,认为贾琏是在哄她,可贾琏有什么必要哄她呢?撵走两个通房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儿,一点儿作不得假,也哄不得人。这么说,贾琏改过了?不再和女人胡混了?琉璃皱眉,如果这样,那她到哪里得每月二两的银子去?难不成要给贾赦和贾政作妾?贾赦那边的妾,一个一个的排起来,怕不是有一院子。贾赦又是个喜新厌旧的,今儿抬了来,过两日就丢到脑后,随人自生自灭、捏扁揉圆。而贾政虽然有两个妾,却一直都是成亲时贾母给的两个,这么多年,并没见他纳过新人。周姨娘和赵姨娘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有那两个人的例子在,她也不会傻到往火坑里跳。再者,赵姨娘...琉璃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黯然,猛然摇摇头,不行,老太太绝不会同意。然后又急了,贾家的人都不行,家里又等着银子使,她兄弟的病耽误不得,这可怎么办是好?琉璃急得直跺脚,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难道要她再卖一次身不成?还是去求求老太太?二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一个普通人家一年的费用,老太太会给她吗?贾琏站在一旁,见琉璃神色变幻,最后有要哭的迹象,以为是不能给他作妾伤心,想要安慰,最终住了嘴,还是不要给她希望好。于是硬下心肠,继续说:“你二奶奶是个什么脾气,你应该也知道,我打发那两个人,也是为她们好。”王熙凤排除异己的手段狠厉,若他不提前打发那两人走,恐怕两人性命不保。“我明白了,”琉璃听了,抹了抹眼角的泪珠,既然正主不乐意,她也绝不会逼迫。她是女孩子,本来做这事儿就叫人又羞又难堪,贾琏明着拒绝,她也不是那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人。至于银子的事儿,只能找老太太或者另想办法。可这一次是够了,以后再需要钱,该怎么办呢?“哎,”琉璃心里叹了一声,无论如何,先过眼前这一关吧。想通之后,琉璃不在歪缠,慢慢起身,福了一福,说:“是我想差了。二爷放心,以后我再不会对二爷有非分之想。”贾琏听了,倒是多看了她两眼,这么说,她并不是爱贾琏爱得死去活来,而是另有目的?但不管是另有目的,还是为了爱意,他都不会收她。她能看明白最好。当然,观其言,还要察其行,贾琏不相信说的,只相信做的,还是站在和琉璃十步远的地方,并不因琉璃说放弃而拉近两人距离。琉璃倒是拿得起放得下,擦干泪珠,叹气说:“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老太太该等急了,二爷随我来吧。”慢慢绕过贾琏,朝贾母正房走去。一阵淡淡的桂花香味儿飘来,贾琏吸了吸,忽然一笑,琉璃经常在贾母身边,即使真想用手段,也不可能在这些东西上费心思。贾母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老太太。两人一路无话地到了贾母上房,进了屋,屋内除了歪在榻上的贾母,空无一人,桌上案上点着蜡烛,烛光摇曳。“老祖宗?”贾琏等琉璃走了之后,坐到贾母身边。心内疑惑,怎么又没人?又有什么大事儿?贾母拉住贾琏的手,慈爱的笑笑,“你来啦。”贾琏紧绷着神经,挺着身,笑问道:“不知老祖宗找我来什么事儿?是不是东西没地儿搁了,找我来帮你收藏一些?”贾母笑眯了眼,“亏你还是大家公子出身,就那么见不得点儿东西?”“我的是我的,老祖宗的是老祖宗的,”贾琏把竹扇子塞进袖子里,笑道,“老祖宗给我是老祖宗疼我呢,我要是不收,岂不是对不起老祖宗疼我的一片心意?”贾母笑得更加开心,“你个猴儿,就你会说话。”又指着旁边的一个箱子,说道,“正好有东西给你,这些一会儿走的时候都拿去,好好用功,我等着你挣个状元探花来呢。”榻旁边的荷花小几上放着一个小盒子,也是红木的,没有贾政那个大,只有三指高。贾琏一只手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