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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宛正在想自己难道说了不该说的,惴惴地要问萧誉,萧誉突然凑上来,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一触即走,顾宛却怔在原地,瞪大眼睛,维持着嘴唇将开的表情,半天不动。萧誉笑着牵她的手:“走了。”顾宛还是木木的,任由他牵着。身后有一双眼睛看着这边,却无人察觉。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年少时候的顾宛,很呆萌?☆、风雨疾来被萧誉拉着走出很远,顾宛才反应过来,但又羞得不知所措,只能低着头,默默走。“阿宛。”“嗯?”“以后不要来这里。”“为什么?”“你要好好学习。”这个理由让顾宛无法反驳,只能不服气:“那你都高三了,你怎么不好好学习?”“因为我被保送了啊。”“哪里?”“清华。”顾宛沉默了一下,轻轻说:“知道了。”过了一会,顾宛又想起什么,戳了戳萧誉牵着她的那只手:“你让我好好学习,那你干嘛还要……还要跟我……?”萧誉停下步伐,看着她,促狭问:“跟你什么?”顾宛不说话,只是瞪着萧誉。萧誉服软,解释:“我这不是怕我毕业,你被别人抢走了嘛。”萧誉着看她,又叹了口气:“再说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干,等你到大学,我就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顾宛有些内疚:“对不起啊,不能被我爸妈看见,也又不能被老师和其他人知道,每次都只能让你暗暗跟着。”萧誉眼神有难以掩藏的炽热:“我说的辛苦,指的可能不仅是这个意思。”彼时顾宛没有经过互联网的浸yin,按理应该是很纯洁的,但她特殊的领悟能力,使得她从经过他父亲层层把关的史书和名著中也读出了不少黄料,因此瞬间领悟了忍得辛苦的另一层含义,轻轻打了一下萧誉牵着她的手,嗔道:“那你刚刚……”“忍得太辛苦了,就会情难自已。”两个人相对一笑,又走了一会,萧誉问顾宛:“出来做什么?”“找一个琴房。”“我带你过去吧。”“好。”顿了一会,顾宛又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只是很幸运,你看到的,你问的,我恰好都会。”顾宛忍不住偷笑,心里想这就是她注定的男主角了,因此她保证:“我会好好学习,和你考一个大学的。”“嗯。”顾宛见状,又支吾着说出下一句:“所以我以后可不可以再来找你玩,我不想……不想……”不想他们只知道陆希。萧誉仿佛能猜到她的心思,眼里尽是宠溺:“好,我带你去玩。”顾宛跟着萧誉来到琴房,那里坐着一个中年妇人,脸色略为苍白,可气质很好,时光的痕迹、生活的磨难在容颜上的反映都被这样的气质衬托得淡去了,让人只觉得这是一个美人。萧誉叫了一声:“妈。”顾宛一下子就瞪大眼睛,连忙去抽萧誉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我mama也在这里当老师,有时候会帮忙看一下琴房。”萧誉说:“现在你相信了吧,我mama真的是陆希的家教,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认识她。”“早就相信了。你说这个做什么。”顾宛脸飞红霞,瞪了萧誉一眼,低低斥责,又实在碍着萧母,只是怯怯,半天才找到一句话:“阿姨,我要买古筝琴弦。”萧母点点头,微微一笑,很是和蔼:“你也弹古筝吗?”顾宛点点头。萧母说:“那可不可以弹一曲给我听?”顾宛虽不明所以,但也只好答应。弹完她最拿手的一曲,顾宛有些忐忑地抬眼看萧母,萧母笑着表扬:“弹得很好。”顾宛这才放下心,红了脸,找萧母拿了琴弦,就要告辞。萧誉要送她,顾宛偷偷看了一眼萧母,然后推了他一下:“阿姨也是一个人,你陪阿姨吧。”说着就跑了。萧誉看着她跑远,笑着摇了摇头。萧母在他身后说:“一首曲子,手势、指法、节奏这些基本功无可挑剔,可是欢乐的曲子却是在强作欢乐,这个女孩子过得其实很压抑,可能内心有很多的难过也不会讲出来。你要好好对人家,不许让人家暗暗伤心。”萧誉不知想起什么,眼里一沉,说:“妈,我爱的人,我一定会照顾得很好。”那个寒假,顾宛的琴弦,一断再断,她也一趟两趟的跑出去买琴弦,买得她爸爸都纳闷了。有一次顾宛还回来得很晚,顾爸爸不由问她原因,顾宛说:“我的琴弦一直断,别人那都没得卖的了,要去别的地方拿货,所以让我在那等了很久。”因为顾宛一直听话,顾爸爸也没多做怀疑,只是叹了口气:“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天气的原因,琴弦最近怎么会一直断呢?”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短暂得顾宛都不愿意计算那样的日子一共只有多少天,所以她也一直不大记得清楚,究竟是哪一天,她离开了萧誉。只记得那一天似乎是个阴天,昏沉沉的。顾宛回到家里,她mama站在门边等她。顾宛当即就觉得不对,一进家门,看见桌子上散着的一些稿纸。那是她写的,她很巧妙地藏在她以为父母应该看不见的地方。顾宛知道自己在家里是没有什么隐私可言的,因此她从来不写日记。只是找了一些草稿纸写。她写每一个幸运的女主角,把自己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让她们去做。直到最近,她才觉得她和里的女主角有几分相似了,可现在那些东西,凌乱地瘫在桌面上,如同她赤/裸地躺在那里任由别人参观。“你看看你女儿,”顾mama对顾爸爸说,声音都是颤抖的:“让她好好念书,你看她都在干些什么?”顾爸爸愣了一下,伸手去桌子上拿那些草稿,顾宛抢在爸爸前面,一手拿起其中一本,撕成碎片。顾mama一巴掌朝着顾宛的脸打下来,打得所有人都是一怔。顾宛的家里人虽然一直奉行对女儿应该严格管教的方针,她做得不好也会被打手板心,但这是她mama第一次扇她耳光。“你撕什么,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我让你学好,你自己说说你都在学校里干什么。刚刚清煦过来,他跟我说,你在学校里跟人谈恋爱?”顾宛只觉得心沉到了谷底。“谈恋爱”这个词在顾家似乎都是一个禁忌,都不能从口中说出来,因此顾爸爸也吓了一跳,忙对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