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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无语的看着那个要上演十八相送的男人。你说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磨叽,只是回一趟牙山,又不是再也见不了了,干什么做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谢大哥,你不要这么难过,我会来北狄看你的。再说了,你家不也在越州吗,你还得回去成亲呢,还会见面的。”她强压住心头的不快,安慰着谢云峥。谢云峥却泫然欲泣般说:“娇娇,此去山高路远,你多保重,多照顾你哥哥,咱们后会有期……”她正要说话,江焱连忙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这就走了,你不用送了,后会无期!”说着就拉着屠娇娇,一把将她推上了马。谢云峥还要说什么,两人默契的一夹马肚子,一溜烟的往城外去了。只剩谢云峥一个人孤单单的站在谢宅面前,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只差手里没拿张手绢挥起来了。路上,屠娇娇问:“哥,你这次走了,那你偷出来的那小王子怎么办?”那孩子是江焱偷出来的,北狄的头人还为此封了城门,他这一走,那孩子怎么办?江焱一脸轻松的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谢云峥是白吃了二十几年的饭吗?”见他这么说,屠娇娇也就放心了,谢云峥那人虽然偶尔有些不着调,但是做起事来还是很让人放心的。这边见屠娇娇和江焱没影儿了,谢云峥表情立马一变,换上了一副春风得意的表情,哼着小曲儿往屋子里去了。别问他为什么转变这么快,他好歹也要装出个有情有义的样子啊,虽然这两人走了他一身轻松,但是这也不能让他们发现啊。万一赖在这儿不走了可怎么办?这半个月住在他这儿,他可没少吃苦。连个爱慕者都没有了,只能回去娶那个心里眼里都没有他的未婚妻。你说走就走吧,还给他留那么大一个麻烦,这让他怎么处理?不过说起来,西图那个孩子倒是个懂事儿的,不吵也不闹。只是也不能他就一直养着吧,他还没成亲,家里就养了个孩子,这让别人怎么想?唉,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屠娇娇和江焱一路出了北狄王都,上了草原,正想着慢慢走,反正一整天的时间,边关也不关城门,可以慢慢走过去。草原一望无际,绿油油的青草,上面零星散落着一些牛羊,牧羊人手里拿着皮鞭悠闲的挥舞着,嘴里却唱着草原上嘴寻常的牧歌。悠扬绵长的歌声响彻天际,让人心生一股豪爽之情。屠娇娇正在欣赏歌声的时候,一声哼哼声打断了她欣赏歌声的心情。她四处一望,发现那边的一个草坡下窝着一只蓝灰色的不明物体。她叫停江焱:“哥,你等等。”说着便下马往那边跑去,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只受了些伤的小狼崽,正呜咽着蜷缩成一团。她伸手摸了摸它,它闭着眼瑟缩了一下,嘴里呜咽了一声。屠娇娇心生怜惜,转身对走过来的江焱道:“哥,咱们救它一命吧,好歹也是一条命。”江焱瞥了一眼道:“随你。”她从包袱里取出伤药,轻轻的抬起它受伤的左前腿,轻轻吹了吹,“乖啊,不疼不疼,jiejie给你上了药就好了。”说着就拿出水袋清洗了它的伤口,再撒上药粉,包上纱布。小狼崽轻轻睁开眼,看着眼前给它包扎伤口的人,有些好奇,为什么她没有像那些人一样要打死它?为什么她会这么温柔的给它治伤?包扎完之后,屠娇娇轻轻摸了摸它的头道:“jiejie给你包扎好了,但是jiejie不能带你走,你自己好好保重吧,不要再受伤了,知道吗?”小狼崽的头轻轻的在她的手心里蹭着,一脸享受。屠娇娇起身准备离开,小狼崽睁眼看着她,嘴里不停的叫着。她回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就朝自己的马走去。江焱在一旁道:“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救,你怎么不去当大夫?”屠娇娇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心肠歹毒啊?”两人正要走,却发现脚下的马不动了,她往下一看,那只小狼崽正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她好笑的道:“jiejie要走了,你不要挡着jiejie。”说着就骑马绕开它,往前走去,却发现那只小狼崽一直跛着脚跟着他们,她心有不忍。江焱见她的样子就说:“这下好了救了只撵不走的跟屁虫。”屠娇娇想,这狼崽子受了伤,母狼也不在身边,估计也是孤身一只狼,还是带着它吧,万一她走了它就被牧民给杀了呢?想着,就下马将它抱在怀里,上了马。江焱见此,问:“你还真打算把它带回去?”“这又怎么了?我要是不带着它,说不定今晚它就会饿死在这儿,好歹也是条命,我积点儿德不行啊?”小狼崽窝在屠娇娇的怀里,舒适的蹭了蹭脑袋,这是它小半个狼生里,遇到的最温暖的地方。两人一路往边关走去,突然,屠娇娇想起一件事:“哥,你走,有没有跟阿绮萝说一声?”一听这话,江焱的脸就僵硬了,他冷声冷气的说:“我为什么要跟她说?”屠娇娇当即就闭嘴了,唉,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想了想也就不像了,毕竟她哥也是个快奔三的人了,什么事不懂?再怎么也会为自己考虑考虑的,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他那早死的爹考虑嘛,她瞎cao什么心。两人一狼在中间停下来休息了一下,又继续上路了,到边关已经是黄昏了,她骑了一天的马,屁股都坐扁了,一进边关就下了马。两人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晚上是不能赶路的,更深露重,还是明天一早赶路的好。她抱着一只狼进客栈,好多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她有些莫名其妙。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等江焱结账,一个男人瑟缩的走到她身边问道:“姑娘,你这怀里抱的是狼?”她点点头:“是啊,怎么了?”话音一落,男人脸色一变,连忙离她远了一些,但是脸上尽是崇敬,周围的人听她那么说,面上也都是崇拜。她有些摸不着头脑,那男人连忙道:“姑娘竟是驯兽师,这般年轻的驯兽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姑娘真是厉害。”周围的人也都纷纷的点头应和,她愣愣的,什么驯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