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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不耐烦地推了把陈郡伟,“你给我离她远点!”陈郡伟冲着往客厅里走的身影闲闲地喊了句:“她可是我家教呢,离远了,怎么讲课啊?”陈声霍地回头,“你以为她非教你不成?”“哟,难不成你还打算高薪挖走她?那你打算让她去教谁啊?教你?你一大三的师兄,让大一的师妹去教你?教什么?教做人吗?”陈郡伟一个问题接一个。陈声干脆走了回来,重新站到阳台上,把玻璃门重重合上。他居高临下盯着陈郡伟,一字一句地说:“你别惹她。你敢乱来,我扒了你的皮。”陈郡伟笑开了花,“哟,你扒了我的皮?我好怕呀!”从他面前钻了过去,重新推开门往客厅里跑,边跑边叫,“你来呀来呀!”陈声:“……”他为什么摊上这么个智障弟弟?*周末,路知意继续去给陈郡伟补课。而她还在半路上,陈声这不速之客就先她一步到了陈郡伟家中。陈声越想越不对劲,烦躁了一晚上,第二天眼看着快到下午两点了,干脆提前半小时去找陈郡伟。他并没有深究自己为什么这么烦躁,满脑子都是昨天夜里和陈郡伟的对话。那小子对他家教动了歪脑筋。二世祖,混世魔王,不学无术,挥霍无度,这些就算了,当哥哥的看在他家庭不够美满,成长过程缺失父爱的份上,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可如今倒好,这家伙居然对大他两岁的家教有了坏心眼,这算什么事?陈声越想越气——于情,他是路知意的师兄,哪怕口口声声说两人之间是塑料友情,可朋友二字,实打实地在他们脑门上戳下了印章。他不会放任不理。于理,陈郡伟是他堂弟,两人从小打打闹闹长大,他有心要把这小子弄上正轨,绝不能走岔路。于是隔天下午,陈声理直气壮杀上了门。来开门的是陈郡伟,一见他站在门口,愣住了,“哥?”陈声往里走了两步,门也没关,鞋也没脱,只因室内地暖太足,不耐烦地脱了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问他:“你妈呢?”“加班啊。”陈郡伟莫名其妙,“你怎么来了?”陈声看了眼手表,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两点了,一会儿路知意来了,他可没机会再教训这小子,遂拉着陈郡伟就往卧室走。“哎哎,有话好说,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闭嘴。”陈声把卧室的门虚掩上,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可他是怀揣着菩萨心肠而来,一方面为了弟弟不误入歧途,一方面为了路知意不被人荼毒……这样想着,腰板也直了起来。陈声站在书桌边上,看着陈郡伟整整齐齐摆在桌面的英语书和一摞试卷,开门见山,“我问你,你昨晚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哪些话?”他不耐烦地拿起那本英语书,在半空晃了晃,“你说呢?”陈郡伟的目光落在那硕大的English一词上,扯了扯嘴角,“哦,你是说我要追我家教这事?”陈声面无表情盯着他,把书卷成一卷,颇有他敢胡说八道就锤死他的征兆。陈郡伟从他手里一把夺下课本,一边撇嘴一边抚平边角的皱褶,“说话就说话,别动我书啊。要不路知意又该说我不尊重知识,藐视课本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成功令陈声心口一堵。“少跟我东拉西扯的,说,你到底打什么主意!”陈郡伟说:“我能打什么主意?我不就喜欢她吗?喜欢一个人,用得着打什么主意?大不了等她越来越喜欢我了,感情升温到一定程度,我俩情难自禁,就这么在一起了呗。”陈声:???在一起?那股困扰他一晚上的无名怒火,在此刻犹如火上浇油,熊熊燃烧起来。“陈郡伟,你在做梦吗?她是你家教,大你两岁不说,你俩一个大学生,一个高中生,你一个人在这意/yin个什么劲?”“两岁算个屁啊。”陈郡伟嗤笑一声,“大伯母不也比大伯伯大几岁吗?要是他俩为了这个就不在一起了,今天哪来的你?”陈声一滞,眼神更阴沉了。“你妈为了让你好好高考,给你左一个家教,右一个家教地请。你就这么报答她的?家教是请来让你专心学习的,不是让你用来当消遣找乐子的!”“谁不专心学习了?谁拿她当消遣找乐子了?”陈郡伟从那摞试卷里抽出上学期的期末试卷,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我这不是开始努力了吗?她说的话我都记着呢!你也说她家里穷,我为了让我妈给她涨工资,考前还他妈背了一宿单词,我怎么就消遣她了?”下一秒,陈郡伟笑了两声,目光落在陈声面上。“我说哥,你该不是自己看上她了,可她看不上你,你担心我近水楼台先得月,跑这儿来跟我发气了吧?”像是一只胀鼓鼓的气球,前一刻还气焰嚣张、理直气壮,这一刻就被人戳破了,可陈声拒绝承认。他这人,从小到大都我行我素,而家中长辈皆是知识分子,尊重自由,尊重个人选择,因此他的想法只要不过分,总能被接受。也因此,他活得太顺,时常由着性子来。幼年时,隔壁的男生拿着变形金刚耀武扬威来他面前炫耀,他转头就跟陈宇森要了一只遥控飞机,站在自家阳台上cao控着,让那飞机在隔壁阳台上盘旋了一圈又一圈。这是本能驱使,他并不知道这叫攀比心,虚荣感。初中时,他去了最好的中学,最好的班级,班上关系户不少。陈家人低调,陈声是自己凭本事考上的,家中并没有帮忙。因此,班主任并不知道他的背景,见天地宠着那几个关系户。“你们大家看看吴成明,人家这数学作业,长期都是一个不错,压轴题也做得无可挑剔。”——呵,家里请了百八十个家教,每天辅导着写作业,还能有错?陈声冷眼看着,转头一言不发下苦功。初一下学期,他拿了全国奥数竞赛一等奖,而那吴成明连复赛都没进。这依然是本能驱使,他并不知道这叫要强,不服输。一帆风顺成长起来的人总这样,心里想什么就去做什么,不必过多考虑缘由。也因此,陈声听完陈郡伟的质问,几乎是下意识就冷笑一声。他说:“你在做梦吧。她看不上我?她凭什么看不上我?要是我真喜欢她,她欢天喜地还来不及,会看不上我?”陈郡伟:“你也太好笑了吧?凭什么你看上她她就会欢天喜地?你哪来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