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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把脑袋朝某人的后背靠了过去。那人背脊一僵,迅速伸手支开他的头。他闭着眼睛硬靠上去,“干嘛啊,我都借你靠了那么久,你就不能借我靠一下?”身后,刚刚睡醒的韩宏抬起头来,恰好听见这一句,非常爽朗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指指自己的肩膀,咧嘴一笑,“嘛呢嘛呢,占人便宜呢?来来来,靠我的,哥哥的肩膀永远为你敞开。”陈声:“……”他的室友,都他妈是一群智障。一群智障!他直起腰来,不睡了,睁着眼睛看着路知意的后脑勺。“你准备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这么扭曲地坐着?”路知意终于说话了,“如果你想让我舒舒服服坐着,就去跟凌书成把位置换回来。”“不可能。”他斩钉截铁。路知意不耐烦地回头盯着他,压低了声音,“陈声,话是你说的,我也听在耳里。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就离远一点,何必一直招惹我?”何必一直招惹她?陈声终于看到她的正脸,她瞪圆了眼睛,哪怕充满了怒气,也叫他想起山间经过的那头小牛,清澈见底的眼眸,优哉游哉地甩着尾巴。那双眼睛用很多种情绪瞧过他。弯的像新月的,恨铁不成钢的,喜不自胜的,同仇敌忾的。这一刻,山间的林木从她身后一闪而过,日光透过林叶间隙,时有时无投影在她身上。何必一直招惹她?他怔怔地看着她,终于有了答案。他蓦地伸手,轻而易举覆在她眼睛上,她下意识闭上了眼,让他得逞了。温热的皮肤,浓密的睫毛,还有因为震惊而微微一动的眼珠,都在他指腹的感官之中。下一刻,路知意猛地睁开眼,干脆利落拍掉了他的手,冷冷地盯着他,“陈声,你有病吧?”陈声笑了,收回手来,慢条斯理地说了句:“嗯,刚刚确诊的。”“……”“你不问问我是什么病?”他似笑非笑睨她一眼。路知意解开安全带,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往第三排走,拍拍凌书成的肩,“换座位。”陈声没拦着,也没生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凌书成睁眼就对上路知意杀气腾腾的表情,无语片刻,“……哦。”总在睡到一半的时候被人弄醒,心烦意乱地回到最后一排,他没好气地冲陈声说:“你们俩烦不烦啊?小朋友过家家,自己玩自己的,干什么老打扰人睡觉!”陈声却没搭理他,只盯着路知意的背影笑。凌书成:“怎么,你已经被小红气疯了吗?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陈声慢慢地收回视线,长叹一口气,“是疯了。”疯魔了。为她。作者有话要说: .1.声哥刚刚确诊,相思病。2.凌书成和苏洋不会配对,对象会在之后海上救援部分出现。3.别看今天你们叫着虐声哥,回头又要哭唧唧叫我别虐他了。4.真的是小甜饼。接下来几天,少女心炸裂,巨几把甜,你们到时候不要跟我说太腻了别甜了哼。5.哎,明明说好要高冷的,又开始话唠。6.厚着脸皮等大家祝我生日快乐哈哈哈=V=7.222个红包,爱你们。☆、第39章第三十九颗心第三十九章集训基地在二郎山半山腰,实打实的水泥跑道,零星的几栋建筑与光秃秃的山壁为伴,看上去一片凄凉。一众年轻人都在呐喊:说好的山清水秀呢?在cao场上集合完毕后,众人按照分配的房间入住宿舍。女生里就只有苏洋和路知意两人,理所当然住进了一间房。房间里除了一扇窗、一张床,别的什么都没有。而那所谓的床,不过是铁架子上搭着几块木板,苏洋抹了一把,满手灰……正抱怨呢,就听见cao场上传来口哨声,通知大家去领床单被套。基地是租借的,人家只租场地,不出人手,中飞院跟来的老师就那么几个,便把高年级的队长们全部使唤上了,帮着分发东西。地上放了几十只编织袋,里头分别是日用品、床上四件套和饮用水。水是三升一桶的,很沉。陈声守着一地的被子,懒洋洋站在那摆弄手机,谁来了都不动,只往地上随手一指,“自己拿。”于是一个接一个的人来到他面前,都只能得到这样冷漠的待遇。“师兄好。”“自己拿。”“师兄我来拿被子。”“自己拿。”“师兄——”“自己拿。”直到某一个瞬间,有人站到了他面前,二话不说弯腰去拎被子。他的视线从手机上离开,落在那人身上,一下子来了精神。“拿被子?”路知意自顾自地拎起一只袋子,转身要走。陈声几步走了过来,拎过她手里的塑胶袋,“我帮你。”“用不着。”“这会儿是用不着,但你一会儿还要拎水拎日用品。”“我多跑两趟就行。”两人争夺着那床被子,谁也不肯退让。路知意干脆松了手,一脸敌意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别这么烦人?”陈声泰然自若,“这叫烦人吗?身为高年级师兄,我就想帮师妹师弟做点事,怎么了?”众人:“……”你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结果是,路知意再冷淡,也拗不过铁了心要缠上来的陈声,他强行拎着她的水、被子和一堆日用品,一路把她送回二楼尽头的房间。“这什么破地方?”陈声还没进过自己的房间,一来就被叫去领补给品,进了路知意的房间一看,满脸嫌弃。路知意挡在他面前,指指地上,“东西放这就行,谢谢你了,慢走。”陈声的视线这才从墙边挪到她面上,目光相对。他低头看着她,“还在生气?”“你走吧。”她避而不答。“什么时候才能消气?”“……”路知意看他片刻,“我说过,早就没气了,只是看明白了。”“你看明白什么了?”“看明白了我们不是一路人,还是保持距离为好。”“是吗?”陈声不置可否,居高临下看着她那丸子上的草莓球,看它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晃动,片刻后,一个没忍住,伸手把它摘了下来。她扎好的上半部分头发倏地落下,轻飘飘搭在耳边,松散开来。路知意勃然大怒,伸手去抢那发圈,“陈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