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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

    手之劳罢了。”

这话一说,顾敬羲和谢氏更是云里雾里了。

“原来,太孙殿下与阿九也是认识的。”

见萧译抿笑不语,一旁的顾砚龄微微开口,正想说什么,扫了萧译一眼,终究又咽了回去。

顾敬羲倒未多问,只从旁道:“站的久了,殿下请上座。”

萧译也不推辞,邀顾敬羲一同坐了上座,谢氏也坐在了右首的位置,独顾砚龄按着规矩,站在了谢氏的身后。

随即墨兰和白兰便捧着茶盏走了进来,一一小心奉上,退了出去。

两相静默下,顾敬羲见身旁的太孙丝毫未有开口的意思,可见是意欲让自己来说。

不然,总不能就这样僵滞着,一直不开船吧。

想到此,顾敬羲习惯性的清了清嗓子,谢氏和顾砚龄的目光自然落了过来。

顾敬羲反射性地看了眼旁边,却见这位少年仿佛入定般,颇为平静。

如此,顾敬羲也不再多等,当即琢磨着用语道:“嗯——是这样。”

顾敬羲快速看了眼谢氏,随即继续正色。

“圣上有口谕,委派太孙殿下前往保陵视察防汛河堤,同时命我一同前往。”

话音一落,谢氏和顾砚龄都微微有些讶异。

还从未听说过休着探亲假的官员还要办差的。

然而,顾敬羲的下一句,却是让谢氏和顾砚龄彻底惊了。

“因保陵是陈郡属下的临近县,圣上意欲让太孙殿下与我们此番同行,如此也方便。”

话一说完,顾敬羲见自己的妻女都惊怔的看着自己,并不意外。

毕竟,皇帝的这一道口谕,实在让人摸不出来头。

“遵圣上口谕,此番同行,只怕是多有打扰,顾大人,世子夫人,不会觉得不方便吧?”

少年的声音陡然响起,顾敬羲夫妇看过去,只见萧译神情倒是难得的温和,竟有几分问询的模样,表现的极为客气。

“哪里,哪里。”

顾敬羲看了妻女一眼,随即扯着笑,谢氏自然是压下了疑惑,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只是怕照顾不周,委屈了太孙殿下的贵体。”

萧译闻言眸中淡淡浮起笑意,却是听不出丝毫语气道:“无妨,客随主便,只望顾大人,世子夫人莫要因为我而拘束了,反倒扰了你们的探亲之行,顾大人与世子夫人,随意便好。”

人家贵为太孙都将话说到这般体贴,顾敬羲和谢氏自然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颌也就应了。

一旁的顾砚龄却是觉得,从前人人都说这位太孙殿下性子高冷,少言寡语,总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可再看眼前,她感觉这分明是两个人。

客随主便?莫要拘束?随意便好?

他倒是颇不把自己当外人,敢情,这到底是他们顾家的船,还是他萧家的。

顾砚龄陡然觉得,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可不像是人前形容的那般冷言寡语,反倒是——话多的紧。

第九十章心悸

当事情定下,顾敬羲亲自引着萧译去了已安排下来的房间,屋内顿时寂静冷清了许多。

座上的谢氏不发一言,座下的少女也不出声,就这般两相静默着。

终究轻轻的一声响,谢氏轻推座下的椅子起身,徐嬷嬷立即上前扶住了谢氏,顾砚龄瞧了,自然而然的也站了起来。

谢氏也未看座下的人,直接朝外走去,当与一旁侧立的少女擦肩而过时,一个略带平淡的声音落在空中,随即淡淡消散而去。

“跟我来。”

顾砚龄抬眸看着谢氏端庄的背影,有些无奈,她自然知道谢氏这是在与自己说。

到底是躲不过去的。

当顾砚龄不紧不慢的跟随着进了谢氏的房间,屋内宽敞透亮,陈设虽没有静华院的正院那般讲究,却也是精致大气。

谢氏扶着徐嬷嬷的手坐到了贵妃榻上,当看到紧跟进来的顾砚龄也坐了,随即淡淡瞟了墨兰一眼,墨兰当即会意地低颌,紧接着便带着一众人下去了,独留徐嬷嬷一人在屋内伺候。

“说吧,又有多少,是瞒着我的。”

谢氏淡然启唇,看似悠然,一双眸子却是看了下去。

对上谢氏的目光,顾砚龄也不急,神色颇为平静道:“其实,阿九与太孙殿下实在算不得一个熟字。”

谢氏眸角微挑,示意说下去,少女自然一字一句的将二人在悟真观的偶遇,和在淮王府看似巧遇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随即便缄口不再多言。

屋内分外寂静,谢氏默然地打量着少女,从容淡定,倒看不出丝毫的假话。

谢氏淡淡收回目光,不紧不慢地抬起汝窑小茶盅,有意无意地用杯盖拂了拂茶汤,发出了似有若无的响声。

“今日我若不问,你是不是便不打算与我说了。”

谢氏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少女微微一动,随即颇为诚然道:“是。”

谢氏闻言手中一顿,少女声音随即响起:“阿九认为,原本只是偶然,说了反倒让母亲多思忧心,让旁人知道了,也徒增遐想。”

茶盖轻轻被压回盖上,发出了清脆而低的声音,谢氏看着座下的少女,表情严肃了几分。

“偶然?悟真观的事情不说便罢了,淮王府一事,莫非你也觉得偶然而无需为人道?”

话音一落,座下的少女不再说话。

的确,这件事情其实仔细一想,便不奇怪了。

保陵是陈郡最邻近的县,要说太孙代圣视察,去哪里不好,为何皇帝偏偏选中了保陵?

要知道,莫说是保陵县,便是陈郡也是从未大涝过。

反倒是陈郡邻近省的淮安县,前年才落了涝灾,难道不更该是视察的地方?

若皇帝是担心地方太过危险,不敢轻易让这颇为看重的嫡长孙去,去保陵不过是为了历练,为这位太孙笼络人心,倒也说的过去。

可堂堂的皇孙出公差,宫里以官船相送有何不可?

哪里就至于与她们定国府同承一舟?

皇帝,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至于皇帝思量的是什么,也是再明白不过了。

谢氏的眸子平静地看向下面坐着的少女,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温和了几分。

“我知你的想法,你觉着事情只你和醅碧,绛朱她们知道便罢了,人多了,反而让人传出许多不必要的猜测来,可我是你的母亲,静华院中的人自然也是不敢多这个嘴。”

见下面的少女微微抬颌想说什么,终究又未开口,谢氏语中心长道:“你从小懂事,不想我多思多虑,拿小事麻烦我,我自是知道的,可阿九,你要明白,我是你和钰哥儿的母亲,天底下,儿女再小的事情,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又怎会是一个麻烦?”

话音落尽,座下的少女身子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