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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是被林矍送入宫中,主理此事的人是宁王,这不得不让齐王心生怀疑。他来回走动了两步,把对宁王的芥蒂放下,只专心考虑逃兵一事,半响沉声道:“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了。”这个消息还是有些价值,有可用之处的。“当初萧黎之死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徐大将军为此差点病死……等等,病死?隋家……隋家……”他起身,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片刻,猛然停下脚步,道:“把这个消息透给晋王!”“这……”这个时候,岂不是应该拉拢隋家,反击魏王才是吗?怎么要传给晋王?晋王与魏王可是嫡亲的兄弟呢!“这消息既然是从宁王府传出来的,宁王自然是已经知道了,隐瞒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隋家与晋王又有着拐弯抹角的姻亲关系,如何会轻易倒戈到我这边呢?”齐王此时心情大好,竟然与管事解释起自己的做法,“所以,此事应当让让晋王知道,看他如何抉择。若是他为了妻族隐瞒此事,等着闹出来的时候,自然与魏王生出嫌隙!”“可若是他直接告诉魏王,岂不是与妻族生出嫌隙?隋崛乃是晋王妃的舅舅,听闻金王妃生母早逝,与这位舅舅自幼感情深厚……”张管事倒是还有些本事,经齐王一提醒就明白过来。齐王抿唇笑了笑,淡淡道:“好处又岂是这么一点点呢!”张管事不懂,然而见齐王摆手,这才立刻领命退了出去,立刻安排可信人手去做这件事情。#“王爷,一应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属下与秦冷亲自守在此处,定然不会出任何差池。”周驰过去回话,丝毫不顾一旁大理寺卿陈尔宁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样子。宁王这才回头看向郑天行,笑着道:“郑大人,既然一应事情都已经交接妥当,你且随本王入宫,父皇还有一些事情要当面问你。”郑天行连忙拱手行礼,抬头时神色微动,暗示性地看了宁王一眼,目送他上车这才转身去了自己马车旁。等离了大理寺,马车行至人烟稀少的一条小道,果然就见宁王车架在前等候。郑天行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下车迎了上去。宁王请了他入内说话,两人对坐,郑天行略微沉默了片刻,这才沉声试探着开口:“我当叫殿下一声姐夫才是。”宁王闻言唇角露出笑意,知眼前的人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他微微点头,算是应下这个称呼,笑道:“二妹夫不必如此客气。你之前暗示与我,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未曾说尽?”“是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我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姐夫教我才好。”郑天行认真道,不等宁王说话就直接说出了是何事。“我一路入京坎坷波折不必一一细说,想来姐夫也是知道的。只一次途中遇险,曾得一人相救。”郑天行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人女扮男装,正是北陵国公主倾城!”☆、第29章等待倾城公主?宁王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郑天行这里得到了倾城公主的消息,难怪京中如何明里暗中的查找都不得他的消息,原来她竟然是一路南行……他缓缓吐了一口气,露出笑容:“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此时倾城公主身在何处?”“此女事关紧要,在入城之前就已经由岳父手下亲兵护送提前入京了。”郑天行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是王爷接手了此事,想着咱们原本是一家人,自然不该隐瞒此事的。”他说着眼角余光偷偷观察宁王。宁王察觉,唇角笑意更深了些,点头道:“你所言不错,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她与你一路同行之事,都关系重大。说不得,此案到最后如何发展,还要落到她的身上。”看着郑天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宁王笑了笑,认真道:“二妹夫有心了,此事我自然会记在心上。”这份人情不小,他自当领下。而大理寺门口,直到马车拐出了巷子陈尔宁才直起身,脸上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立在大理寺门口许久,他才叫了身边得用的下属,吩咐道:“去一趟齐王府,把这里的事情交代清楚,就说大理寺无能为力,还请王爷早作打算……”他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人纵马而来,直径停在了他跟前,惊得陈尔宁连连后退了三步这才满脸怒色抬头看了过去——宁王是堂堂王爷,给他气受也就罢了,这又是谁竟然敢在大理寺门口纵马!他怒气冲冲,话还未曾出口就见那人翻身下马,直接上前露出一个手牌,然后冷声道:“陈大人的处境,我家主人已经知道了。主人只一句吩咐。”是齐王的人?陈尔宁双眼盯着那手牌,确认无疑之后又惊又喜,连忙问道:“不知道王爷有何吩咐?”有着齐王在身后,他如何用惧怕区区一个宁王呢!#“徐家昨日就造势,把消息给透了出去,虽然不甚明了,可是隋家的人也不蠢笨,如何不会提前部署。倒是倾城公主之事,出乎我的预料,昨日并未传出半分消息来,若不是二妹夫提及,我怕是也要错过这个消息了。”出宫之后,宁王就与郑天行分道扬镳,这两个刚见面就扯上官司的连襟偷偷通气之后为避嫌,并未多言。此时他姿态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看着明华处理家中琐事,不由觉得疲累了大半天之后难得的惬意。明华抬头笑了一下,把看完的账册略微记上两笔,让绿桃收起来,这才道:“这些事情,王爷做主就是了。那倾城公主知道了逃兵一案,虽然看似麻烦,与我们来说,倒也算是一步暗棋。有知道部分内情的她在,就不好粉饰太平了。”倾城公主若一应不知,为了周朝脸面自然是要粉饰太平的。偏偏她与郑天行一路同行,知道了不少。此时若再匆匆结案,粉饰太平,反而更是难看。倒不如直接揭开来,查个清楚明白。反正是南岭之事,与北陵人关系不大。只要北疆布置妥当,说不得还能给北陵人一个教训。而于逃兵一案宁王的部署安排比她心中计划的还要高明一些,只说为何没有当天就传召隋家的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如今听他缓缓解释,心中倒是更生出一股敬佩之意。若依照她而言,自然是以快打慢,直接传召了隋家的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岂不快哉?宁王却是以慢打快,竟然给了隋家充足的准备时间。甚至在他们以为会被传召的时候都没有动手,反而只是关押了逃兵入大理寺,连着萧家都还没有派人问询,反而是在昨日回来就安排了一队亲卫去南岭调查。“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才能看到我所想要的变化。”宁王缓缓道:“不管是萧家,还是隋家,都与当初的事情牵扯不少,这两家只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