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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来,原因是这里是学校,很多事情都有所顾忌。他低下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舒晴,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舒晴心头一跳,听见他缓缓地说出了那四个字:“我在吃醋。”一瞬间,夜风都静止了。这样寒冷的夜晚,她却觉得空气都燥热起来,那么冷静又平和的人竟然如此直言不讳地告诉她,他在吃醋。她有些脸红心跳地看着他,“你在开玩笑?”“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你是顾老师啊。”顾老师应该是那个永远高高在上、平静强大的存在,吃醋这种接地气的事情绝对和他沾不上边。这有什么直接联系么?顾之悠闲地将手插-进大衣口袋里:“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除了是你的老师之外,我还是个男人。”说到这里,他停下来仔细听了听走廊上是否安静得没有任何人出没,然后才上前一步,忽然拉住舒晴的手,从容不迫地贴在了自己的心口。舒晴怔怔地抬头望着他,听见他用低沉如水的嗓音说道:“告诉他,不好意思他晚来一步,你早就被人提前预定了,今后住在这个人心里,哪儿都不会去。”舒晴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室里时,秦可薇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你也壮烈牺牲了?”宋予急忙安慰她,“没事,上学期的单词谁还记得啊?正常正常,反正也不计入期末成绩,顶多抄写几遍。如果你不愿意抄的话,我可以发动寝室里的人帮你抄。”舒晴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回到教室门口望着她的人,缓缓地对宋予说:“下节课,你还是坐回以前的座位吧。”宋予神情一僵,哪怕说过不会轻易放弃,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拒绝,自尊心也会受伤。舒晴低头看着课本,用只有宋予能听见的声音说:“人都有虚荣感,你说喜欢我,证明我还是有引人注目的地方,我应该感谢你的肯定。可是对我来说,感情不能只是一个人单方面地喜欢另一个人,或者因为自己的占有欲就要坚持不懈地用行动来表示心意,那不叫坚持,叫固执。”“宋予,你觉得我性格爽朗、说话耿直,那确实是我的一个优点,但是我们接触的次数少之又少,你看见的都是我闪光的一面,真正的我其实你并不了解。”她也有缺点,有很多旁人没有看透彻的硬伤,比如性格里带刺的一面,比如虚荣强势爱炫耀的一面,比如冲动幼稚常常犯错的一面,再比如偶尔还会因为家庭琐事做作矫情……她就是个普通又平凡的女孩子,这一点顾之也看得见。“宋予,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在身边遇见一两个看对眼的人,这种好感来得很容易,但并没有深刻到非他不可的程度。你以为你对她念念不忘,但其实她只是恰好经过你心上,真正值得你念念不忘的人不是这种远远地看见就产生好感的人,而是在看到对方的缺点和不堪后还能让你心甘情愿分享喜怒哀乐的人。”舒晴的目光朦朦胧胧地扫过教室门口那个注视着她的人,然后又回到了宋予的脸上。“幸运的是,我已经遇见这个人了,他目睹了我的失意和难堪,清楚我的平凡和缺点,可是令我惊讶而且庆幸的是,他依然认为我是独一无二的。”“对不起,也许我这么说让你感到很难堪,可是我觉得有的事情要是不一次性说清楚,难堪的就会是三个人。”教室门口的人带着下一个背动词变位的同学走了出去,舒晴也在这个时候完成了她的深刻剖析。宋予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很遗憾我来晚了一步。”舒晴真心诚意地对他笑了笑。不是你来晚了,也不是他来早了,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哪里有确切的时间可言?不过是你在平凡的日子里遇见了一个不平凡的人,于是那一天那一分那一秒都变得不寻常起来。重要的不是相遇的早晚,而是心动得恰到好处。周五晚上的法语课,宋予坐回了原来的座位,其中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有人觉得他的热情来得快,去得更快,也有人觉得是舒晴眼高于顶,连宋予这种优绩股都看不上,实在是自信爆棚了。秦可薇不无遗憾地说:“听说宋予他妈是政府高干,你说要是你俩今后结婚了,我也能跟着沾沾光,说不定考上公务员了还能蹭蹭关系进政府大楼坐坐。你倒好,看不上人家,害我将来只能站在政府大厦楼下悔不当初,没把你俩给硬撮合在一块儿。”舒晴咧嘴一笑:“还有个办法,你可以自己嫁给他,将来不止能去政府大楼坐坐,躺着睡睡也没人理你。买张双人床,还能和他一起睡,抱团取暖不怕冷。”秦可薇捂脸,羞涩地捧着小心脏指责她:“舒晴你好黄暴!”然后津津有味地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说真的,政府可以搬床进去?就算搬进去了,那得要多结实的床才不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与秦可薇的反应比起来,顾之算是很淡定的。他踏进教室那一刻就注意到了舒晴身旁的人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女生,顿了片刻,然后从容不迫地走到讲台上面后,打开了电脑。这一次没有直接开始讲课,他微微一笑,“上课之前,先给大家欣赏一首法语歌。”那首歌的名字叫做J’arriveàtoi.J’arriveàtoiparmiracleAprèsdelonguesannéesAprèsdessièclesd’obstaclesetdeslundisDeslundistristesàpleurer我奇迹般地来到你身边历经漫长年华历经重重世纪以及那些被泪水浸渍的悲伤周一……顾之的视线几乎是漫不经心地扫过教室里每一个人,却只有舒晴能理解到那个眼神背后的含义。带着笑意和些许喜悦,像是卸下了大包袱。他甚至是带着微微笑意讲完整堂课的,温和如昨,却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轻快语气。课后,舒晴正欲和秦可薇一起撤离,却听顾之忽然点了她的名,“舒晴留下来,上回的动词变位错得太多,今天重新来过。”……胡说,上回他假公济私,她压根没背过动词变位。舒晴与他对视一眼,看出了那双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