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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寒冷,路边的积雪未化,偶见一两多梅花零散地开放,平添了几分萧索之感。从她发现柳湄的存在开始,她一直在心慌,慌到竟从未想过商少君真与柳湄相认之后,她该怎么办?她初入宫时后宫只有她一个女子,后来知晓还会有其他秀女入宫,找了许久商少君的麻烦。真等秀女入宫了,没多久她便避居朱雀宫,分清阿不和商少君,她可以自我欺骗,商少君有再多的女人,都与她没关系。但如今,柳湄的出现,给她当头棒喝的同时,让她觉得自己的处境分外可笑。回去再一次被宫里人嘲笑个淋漓尽致?再次骗自己商少君不是阿不,她并不在乎?尝过名叫“幸福”的滋味,却要生生剥去,再过回从前那样的清冷,白穆突然觉得卞城的冷,让人无法接受。恍惚之间,她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当初她入宫,无非是为权衡柳轼与商少君的关系,后来柳轼不再,她又被用来对付了洛秋颜一把,如今柳湄出现,无论她两年前为何死去,如今为何回来,那都是她和商少君之间的事,她不愿参与其中。好不容易在宫外,她为何要回去?白穆因着自己这个念头,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她不容自己多想,迅速回了客栈,收拾好衣物,当掉了几件随身首饰,接着雇了辆马车。一切顺利得不到小半个时辰都未用上。“夫人,虽然天寒地冻,但大伙儿都陆续回来了,您是想去哪儿呢?”车夫殷勤地替她掀开车帘,笑问道。白穆怔了怔,垂目道:“随便罢。”“这……”车夫跟着愣住。白穆上了马车,才缓声道:“往西边去罢。”“往西走,可就出国境了,夫人确定要这样走?”“嗯。”“好嘞!”马鞭一扬,马车飞奔而去,只在潮湿而泥泞的路上留下蜿蜒曲折的沟痕。作者有话要说:据说黄桑因为是我滴楠竹,所以才信誉值跌破表,这不是真的吧不是真的吧不是真的吧?TT33、真假青梅(四)...“夫人,您一介女流只身一人出行,也不怕危险?”车夫是个憨厚老实的,一面驾着马车一面替车里的白穆担忧,道,“小的看您也没什么具体目的地的样子,要不送您去采桑居找桑姑娘帮忙,或许有个安身立命之处。”白穆静坐在车内,车窗大开,任由刺骨的寒风刮过面颊,并未答话。车夫仍在继续:“桑姑娘心地极好的,特别是对老弱妇孺,去了采桑居,即便见不到桑姑娘本人,只要说明情况,也会有人好生招待你的。”“桑姑娘真是好人哪!上头说是拨了银两下来,可没轮到咱们头上。若是多几个桑姑娘这样的大好人,我们哪里还用愁吃愁穿哟!”车夫一人说得开心,许久才发现车内一直没有声音,讪讪地停了下来,不想他停下,车内人又说话了。“采桑居可是随处可见?”车夫一听,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忙笑答道:“不说随处可见,北方几个重镇都是有的。夫人若想去采桑居,咱们现在掉头还来得及,最近的一处就在卞城了。”车夫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放缓了驾车的速度。“不用了,继续走吧。”白穆倚在车窗边,望着窗外的白雪枯木不断后退,一时间心下茫然。从前她虽什么都不懂,却也明白一入宫门深似海,想要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重得自由。但今日坐上这马车,一步步远离卞城,就仿佛一步步远离这两年来的生活,她以为一辈子的生活。出了宫,她去哪里?不出宫,她又何去何从?白穆自嘲地笑了起来。“夫人……”车夫叫唤一声,马车便突然一阵颠簸,停了下来。白穆也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说着便掀开了车帘。马车被一人拦住。那人骑了匹马,离他们三丈远的模样,冰冷的面上沾了些许尘灰,看来略有憔悴,对上白穆的眼,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竟是裴瑜。白穆蹙眉。这裴瑜,是洛家一手提拔,平日在宫里偶尔遇见,也从不多言。裴雪清虽与他同族同姓,在宫中肆无忌惮毫无规矩可言,也未见他有何阻止和警醒她的行为,似乎永远顶着一张冰块脸,出现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不出现也不觉得哪里不妥。“卑职奉命接夫人回去。”片刻,裴瑜才沉声道。“奉谁的命?”白穆高声问道。她和商少君出沥山时,分明只有两个人。这三日下来,除了第一日商少君出去了一个下午,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现在她才刚刚离开卞城两个时辰不到,裴瑜就能得了商少君的命令,还准确无误地找到她?裴瑜并未马上回答,只是端坐在马上,时值正午,皙白的阳光由上而下地将他整个人笼罩,更显得他面色如雪。半晌,他突然道:“夫人当真打算只身离开,与公子再无任何瓜葛?”白穆一时怔忪,却不知是因为向来沉默的裴瑜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还是因为他问出的这个问题。她垂目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手炉,良久,才笑了笑,道:“我若说是,你会放我走?”裴瑜只道:“公子道夫人是聪明人,见了卑职自会随卑职回去。”“若我不愿呢?”白穆抬眸,看住他。裴瑜不动声色,只淡淡道:“公子称夫人上有父母,下有朱雀一众人等,定然不舍只身离去。”因是在宫外,裴瑜省去了朱雀宫的“宫”字。白穆不由得笑起来:“回去又如何呢?”裴瑜未答,只道:“请夫人随卑职回去。”说着他便下马,往车夫怀里扔了一锭银子。车夫本身年纪也不大,十七八岁的模样,未见过什么世面,初时一看裴瑜一身肃杀之气便有些被吓到,现在见他步步走来,捧着银子拿也不是,丢也不是,只回头看看白穆,又看看裴瑜。“你走吧。”白穆叹息道。车夫一听,连连鞠躬,撒腿便跑了。裴瑜驾车,由一路向西改为一路向南,却并非回沥山,而是直奔都城。一路上两人的话极少,多半时候裴瑜在外驾车,她在车内休息,吃饭的时候两人才勉强同桌而食,来去也说不上几句话。但几日处下来,白穆发现,裴瑜虽然话少,却极为细心。譬如每日用膳,她哪道菜吃得比较多,下次便一定会再出现在餐桌上。她手上的暖炉,她自己经常忘记换炭火,裴瑜总记得提醒,后来他便干脆每次饭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