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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整理了很多自己超喜欢的段落句子。

天气开始变冷,十二月的第三天,边忱突然想到,每个q·q账号都有相对应的邮箱吧?

晚上得空时,她搓了搓手掌,坐在桌前,对着电脑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感想,写完后发现这篇东西堪称大杂脍。

试着发一下,应该不会被作者大大鄙视吧?边忱一边在心里自我开导,一边把自己的感想放进邮件里。

然后在收件人一栏填上他那串q·q号码,点击发送。

足足过了几分钟,她还是觉得心跳快得有点不正常。忍不住设想万一他看见邮件会有怎样的反应。

设想到最后,边忱只希望小哥哥不要拉黑她就行了……噢,真懊恼!脑门一时发热做下的蠢事。

洗澡之前,她惯常去瞧了瞧读者聊天群里的历史消息。

“哎呀我去!”边忱的神经瞬间被某一句话刺激到兴奋状态。

群里的管理员说,他等会儿要来聊天群。

第4章ZYX

1

这个时候的读者聊天群,人数大约两百多。

管理员的通知发出来后,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都冒出来了。氛围突然活跃,大家都在搬‘小板凳’。

边忱一手抓着手机,一手还抱着睡衣和浴巾,看着越来越多的聊天信息,心跳有点快。

“你洗不洗?不洗我洗了啊。”在阳台收衣服的吴百万催了她一句。

“你去吧去吧,我待会儿再洗!”

边忱放下睡衣,两手捧着手机坐在凳子上,全神贯注地等着即将空降到群里的人。

活的耶,莫名就有点激动和紧张。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她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

顶着他里男主角名字的群主发了一条提醒,说现在就要把爷拉进群。

但没一会儿,群主那条提醒立刻就被其他读者刷走了,满屏的「爷!」、「爷爷!」、「爷爷爷」……

边忱目瞪口呆之际,手心滑腻腻的,渗出细汗。

氛围引导,聊天环境使然,在此之前从来没称呼过他「爷」的边忱也在聊天框打下了这个字。

但连她自己都还来不及看清自己的那条信息,它就被其他人的信息顶上去了,看不见了。

妈耶,他进来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如果没进来,那群里的读者们怎么突然刷起了屏?

弄得她特别紧张,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屏幕,生怕错过他的发言。

边忱以前没加入过任何一个作者的读者群,倒是在一个明星粉丝群待过一阵子。

而眼下这情况,就跟明星空降粉丝群差不多,热闹激动,够神奇的。

咋都这么热情?她们不会一个不小心把作者大大给吓跑了吧?

边忱一边担忧,一边发了一条注定会被刷走的信息——「大家别刷屏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还是没发言,其他读者的信息还是层出不穷。

有人问,「爷怎么不说话呢?」

边忱心想,就是就是,到底说不说呀?

他不会是不晓得如何使用q·q吧?有可能哎。

正当她这么想着,一个顶着“张挽微”三个字的id终于发言了。头像也是跟他微博头像一样样儿的,这就是他了吧?

他说什么来着?「在看你们说话(笑)」。

还没等边忱反应过来,一溜串的「爷!」/「爷爷!」/「爷爷爷!」/……又蹦出来了。

边忱着急,一着急就跟着大家一起喊了一句「我爷!」。

但是,妈呀,他怎么又不说话了?

不会是用不好q·q吧?有这么难用吗?不就是打几个字,然后发送,这样子吗?

一直到群主冒出来控场,聊天群的混乱场面才稍稍消停。

大家又开始搬来了‘小板凳’,说要好好听爷说话。

边忱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小群女生,身板端正地坐在小板凳上,像小学生上公开课那样。

这大概是她做过最神奇的事情了吧,以前追明星都没这么紧张;跟家人聊天也没这么认真。

他是在用手机呢?还是在用电脑呢?

他是坐着呢?还是站着呢?或者躺在床上?

他正在打字吗?他会不会觉得这个场面很搞笑?

在接下来的时间段里,他说话的期间,边忱瞅着空插了几句话,小心翼翼地问了两个问题。

当然了,她的问题都没有得到回答。因为太多消息了,连她们读者都看不过来,更别说作者大大了。

半个小时过去,或者是一个小时?算了,她也不知道到底多久,反正就是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又过得很慢。

边忱知道了关于他的如下几点信息:

一,他是真的不怎么会用q·q这个社交平台;

二,他现在居住于广州;

三,写是为了自我表达;

四,特别暖、周到、细致,会花时间看读者的私信,甚至还会看q·q消息。

不过他这一次进聊天群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读者,不要再给他发私信和q·q消息。

他强调的这个重点,让边忱痛心疾首。

为什么自己之前不鼓起勇气试试给他发微博私信呢!以后都没机会了。

但他说可以给他写邮件哎——可是好像得有什么大事之类的才可以给他写——而且不一定回信。

其实边忱觉得回信一定是不可能啦。谁有那么多时间给读者回信?他自己都说了自己不是专职作家。

但他也没告诉读者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差不多收尾时,边忱不知怎么的,感慨了一句:「爷你打字有点慢哎」。

2

张轻轻挑眉,关了q·q聊天界面。

屈腿坐在床上,把电脑放置在身前,一只手敲键盘——这样打字确实不怎么快。

卧室开了暖气,果醋不冰了,玻璃瓶身上凝着一些水珠,沾在他的指尖,手有点冷。

稍坐起身,果醋瓶被他放在床下的地板上。

抽了张纸巾,擦干左手,张把双手放进身侧的被窝里,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广州夜景。

不远处的广州塔小蛮腰,流光溢彩,夜空有着别样的寂寞。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周身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包括卧室里的明亮灯光、冷色调的窗帘、可见范围内所有rou眼不可见的尘埃粒子……一切。

只有潜藏在床底下的魔鬼才是真实的。

不过没关系。

关了灯,把自己置身于黑暗中,就可以跟魔鬼融为一体。

凝视深渊的人,毫无疑问会痛苦不堪;但是变成深渊本身的人,可能就不会那么痛苦了——这是他的理论,诡异而有效。

卧室陷入一片黑暗,平静的呼吸声浅淡得如同不存在,不来自活人,而来自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