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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怪盛泽哥,都是那女人自己的主意,她喜欢住外宅,谁能拦她?不过,盛泽哥也没有怠慢她,师父你去外宅看了就知道,那女人住的地方,什么都是用最好的。”陆景胜絮絮叨叨,白若洢看着袁弘德,眼里充满嘲讽:“她是他的未婚妻,难道他做这一切都不应该吗?”袁弘德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只是朝白若洢做了个“请”的动作:“白姑娘请!”白若洢横了袁弘德一眼,迈步朝前。外宅,尹家的人对白若洢的到来并无多少热情。尹凝波失去记忆,早就不记得和白若洢友谊弥深的日子,而白若洢的右手残了,无法替尹凝波施针,尹逵和玉莲都不可能去讨好她,尹凝波的眼睛更是因为白若洢受伤的,所以尹家的人见到白若洢没有喜悦,反而怨怼颇深。相比尹逵和玉莲公然甩脸,尹凝波便显得和气得多。隔着凭几,白若洢看着尹凝波悠然端起一碗煎茶喝掉,鼻子却有些发酸。她从来不知道尹凝波是这样心大的人,眼睛看不见了还能这样处之泰然。尹凝波喝完一碗煎茶,还没听到坐在对过的人发出声音,她微微一笑,道:“你在哭吗?”白若洢咬住唇,使劲忍着眼里的泪水。尹凝波依旧浅笑安然:“若想哭就不要憋着,憋着不好。”白若洢终于放声啜泣了起来:“对不起……”其实尹凝波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她现在能感觉到白若洢对她的情意是是真心的。若不是真心,怎会千里迢迢追到京城来?“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尹凝波笑笑道。“你不要再这样了,你可以骂我打我,也比这样让我心里好过啊!”白若洢抓住尹凝波的手失控道。“骂你打你我的眼睛就能好了吗?若真如你们所说,我的眼睛是因为救你受伤的,想来我当时救人的时候是心甘情愿,那么如今承受后果也没有什么可怨的。怨天尤人还不如怪自己,不是吗?”“那你要我怎样弥补你?”白若洢受不了尹凝波的大度,“你让我弥补你,我的心能好过一点。”她的右手无法施针,她无法替她治好眼睛,而在来的路上陆景胜已经告诉他,只有吕神医的金针才能救她,干爷爷已死,自己的右手又废了,尹凝波的眼睛复明无望了。“你真要弥补我?”这一回,尹凝波没有推辞。她仰着下巴,看着白若洢的方向。她想那一定是个美丽的姑娘,因为这姑娘善良,相由心生,所以她该是个漂亮的姑娘。可惜她看不见,她又失忆了,记不起她的容貌,她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你若真要弥补我,那你从今往后都放过袁盛泽吧。”这还是第一次听尹凝波说到袁弘德的名字,且是称呼盛泽的字。陆景胜和袁弘德都向尹凝波的方向看过来。那女子深袍大袖,正襟危坐,像一尊妙言菩萨。只听她缓缓说道:“听他们说,你与他有恩怨,可如今他是我的未婚夫,你既然欠了我的,那么你放过他,我们之间便恩怨相抵,一笔勾销了,你觉得可好?”………………………………………………………………………………………………正是冬雪过后桃红柳绿的山阴春天,沈园更有点点白梅慰藉春寒。清朗澄澈的碧云天下,恰若几滴莹洁的相思之泪,点缀在美人温润如玉的面庞。梅林之下,一位白衣书生翩然而立。白玉发冠绾着乌黑发髻,一枝红玉簪子簪在其间,更有乌黑长发垂肩,一根宝蓝色腰带束于腰上,远远望去,身形修长,姿仪淑美,站在梅树旁,宛若蒹葭倚玉树。那一袭随风而动的飘飘白衣与枝头点点白梅相映成趣,给这风和日丽的春光平添一股风流气韵。“公子!”随着一声婉转清脆的书童呼唤,书生调转凝视白梅的目光,悠然转过身来。只见身后一片如雪的白梅映衬,更显得他面容整丽,丰神俊朗,双眸闪闪如岩下电,唇红齿白若踏雪寻梅,笑容朗朗似日月入怀,就算身置梅林之间,亦是珠玉在瓦石间,哪怕是搁于神仙班列,也是鹤立鸡群,班头不二人选。白衣书生回眸一笑间,十来岁的书童雨墨已晃着他那梳着标准小厮发型的小脑袋一路小跑着冲到了他跟前来。雨墨气喘吁吁,却还是不忍停歇,忽闪着满眼笑容,摇晃着稚气未脱的小脸道:“公子公子,那边好热闹好热闹啊!”说着,雨墨就去拉他们家公子的手。白衣书生伸出手,轻敲了雨墨的额头,半含疼溺半含嗔怪道:“什么事情要你这样心急火燎的?你忘了公子我平日里怎么跟你说的?”“好奇害死猫嘛!”雨墨摸着被敲疼的额头,又拍拍屁股,掸掸衣服上的灰尘,一脸天真无邪道,“可是可是,真的好热闹好热闹,有梨香院的头牌花魁李盼盼在唱曲啊!”“俗气!公子我又不喜欢那些莺莺燕燕。”白衣书生收敛了笑容,刀削斧凿般的俊脸流露一本正经的颜色。“可是可是,山阴城内所有的才子都齐聚在八咏楼下,公子,那可是露天的演唱会,不花钱不买票,不看白不看!”“俗气!”雨墨的额头再一次遭了一记五斤锤,只见他家公子把脖子一梗,双手背到后背上去,正气凛然道,“公子我又不喜欢附庸风雅,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可是可是,李盼盼唱的可是陆家三公子的那首啊!”雨墨故意将尾音拉得长长的,结束时还微微扬了扬语脚。“哪个陆家三公子?”白衣书生又对着雨墨的额头伸出半圆的拳头,雨墨条件反射地弯身缩脖,做好了抱头鼠窜的准备,他家的这位白衣公子最喜欢轻敲他的额头了,虽然力道不重,但是每日敲个几次,也会有水滴穿石的效果的。白衣书生的手停在半空,随即那半圆的拳头婉转调转了方向,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并喃喃自语道:“哎呀,我真是笨啊,山阴城内还有哪个陆家三公子能写那首啊?可不是务观兄吗?”“非但有务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