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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柏寒让停了车,他先下车,站在那里等她。邬小晓有些迈不动步,她实在是不想再回到这里。这里的家,有着曾经幸福美好的回忆,同样,也藏着那些生活被彻底颠覆的痛苦记忆。董柏寒的用意她懂,可她不需要。还是下了车,车门一关,车子扬长而去。“我们走进去。”董柏寒说完就走在了前面,邬小晓跟了上去。路过曾经的楼门,董柏寒站定,回头对她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曾经他在这里等着上门求人的陈一云,如今他也是这里的业主了,而邬小晓跟他正相反,这里的一草一木,片砖片瓦都跟她没有关系了,留下的只有或苦或甜的回忆。“那又如何?”邬小晓冷漠道:“还走吗?就在这谈吗?”他紧紧盯着她:“前面。”这回是邬小晓着急,迈开步超过了他。这里与邬小晓以前住的地方,隔了两栋楼。董柏寒没有买全三层,两人坐着直接入户的电梯到了三楼,房型当然是与邬小晓以前住的那套一模一样。一进屋,她再也忍不住:“你什么意思?接近我老师师兄们,现在又带我来这里,你弄这些套路做什么?”董柏寒脱着外套,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更显出邬小晓的急赤白脸。他走近她,邬小晓想后退,可一想到目前对峙的状态,她强撑着没动。董柏寒看着她,慢慢说道:“是套路没错,可对你有用吗?没用吧。那你为什么在乎?”“董柏寒,你不要把时间跟工夫费到我身上,我们不可能,当年不可能,现在还是不可能。”她是不会吵架的,这点在他们分手时,董柏寒就知道了。那样激厉地争执下,她都是克制冷静地,那时她才多大啊,不过十七八岁。现在的邬小晓更是比年少时添了稳重,疏离与冷漠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冻得人心寒。一股狠意涌起,他看不得在自己血已沸腾的情况下,她还能如此冷静,事不关己一般。董柏寒笑了笑:“董可老师是绘画冷域里的行业标杆,我要在这方面投资,自然要找有号召力的领头羊。至于这里,这几年房价狂涨,冠皇郡飚得最猛,拥有这里的房子可是身份的象征。”他停下挑了挑眉:“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邬小晓眨了眨眼,努力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是她傻了吗?还是喝了酒大脑缺氧,怎么董柏寒说的话她听不懂。她喃喃道:““我误解?误解了什么?”“是啊,你误解了什么?”董柏寒盯着她。她猛地看向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董柏寒是故意的,他在气她。暗讽她在自作多情,而他做得一切跟她有关的交集,都被按上了合理的理由。穿着大衣在暖气开得很足的房间里,邬小晓酒气上涌,难得气鼓鼓地:“好啊,是我误会了,那你记得你说过的话,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她赌气的样子配上他最爱的,她特有的撒娇语气,真是太可爱了。董柏寒心情好了一些,语调轻松道:“那可保证不了,我是寻航的大股东,不是你一个小员工能左右行程的。”看着气她调侃她的董柏寒,邬小晓真心气结,可恶,董柏寒太可恶。她扭头就走:“我走了。”他笑着拉住她,下一秒人就在他怀里了,被揽得紧紧地。笑意收起,董柏寒埋头闭了闭眼,内心的荒地里,开出了一抹绿色。他终于又抱到了人。“你放开我。”她的脸紧贴在他胸口,发出含糊的声音。他不放,将唇凑到她头顶,低语道:“嘘,嘘,让我抱一会儿,小晓,我是董柏寒啊。”他是董柏寒啊,她爱的,她的骄傲,她的董柏寒啊。邬小晓慢慢安静了下来,又听他道:“你没有误解,我就是想要你,要跟你在一起。你要么接受我,要么就要忍受我在你身边晃一辈子。恋爱结婚除了跟我,谁都不可以。我知道我不讲道理,我霸道。小晓,对你,我就是这么自私。”☆、不忍此时,邬小晓才真正体会到,比起六年前,现在的董柏寒是个男人,成熟强大的男人。邬小晓因他一句“是董柏寒啊”而心软而顺从地心,在听了他这一番如此霸道的宣示主权后,硬,。了起来。她不能给他希望,让他产生错觉。邬小晓佯装生气地使劲推他,董柏寒不自觉地手上劲道越来越大,到最后实在是怕勒到她,他松开她一些。没全部放开,一手箍着她腰,一手抵在她后背。得到活动空间的邬小晓保持着刚才佯装出的情绪,生气道:“你凭什么,凭什么随随便便破坏别人的感情,还暗地算计人?”她话里“感情”两字扎到了董柏寒,他眯着眼,声音也沉了下来:“我破坏?我算计?说得好像那家人能接受你一样,我不过是帮你早日认清现实。”“所以,现实就是只能跟你?可我变成这样,又是谁的功劳?”话赶话,邬小晓就这么说了出来,说完她就后悔了。她不想这样无理取闹的,诚然陈一云是邬义康伏法的关键推手,可如果不是爸爸自己身不正,又怎么会落得那样的结局。“小晓……”触到了这个话题,连董柏寒也哑然,谈话也罢吵架也好,统统进行不下去了。董柏寒彻底松开了她,语气也平静了下来:“远的不说,说现在的,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而放弃进寻航,那里……”“我会去的,我们并不是仇人,只是不能在一起而己。”邬小晓打断他。这场谈话只在一开始她有被他气到,难得失控了一次。清醒过来,后面的争论她并没有真生气,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董柏寒背后算计她,一手推动了她与顾力勤分手的行为,一点都生不起气来,有的只是刚知道此事,初时的震惊,现在连这都没了。董柏寒沉吟半晌:“好。不过,我刚才说的并不是在放狠话,你要当真并往心里记。不然……”不然什么,他终是没说出来。望着她,威胁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却又怕她就范,只能点头为止,毕竟她差点就跟别人订成了婚。周末,邬小晓被吴小桐的来电吵醒:“亲爱的,出来吗?我难得今能歇一天。”“嗯,去哪?”邬小晓打着哈欠,说话语气带着没睡醒的慵懒。自从那天从冠皇郡回来,邬小晓睡眠质量开始下降,每每失眠到后半夜才能睡着。周一她就要到寻航报到了,不知到时忙碌地工作新的挑战,能不能缓解她这症状。两人约了时间地点,吴小桐先到的,等邬小晓的工夫,闲得她把那两个“情侣包”放在明处,随手摆弄。“这里。”吴小桐摆弄包的间隙抬头,正好看到邬小晓进来。邬小晓落座,吴小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