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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睁大了些,愣了几秒才道:“你放你妈狗屁!”“啧啧啧,你们看看,”段鹏又转过身去对身旁的小混混们道,“咱们致一一谈对象就浪子回头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就只能跟我走地下通道,多憋屈啊!”“段鹏,老子今天来就是要跟你断的干干净净,你他妈爽快点。我告诉你,断完关系以后,咱们就互不相干,你他妈爱走你的地下通道,老子不管,但老子走哪条道,你少来掺和!”王致一盯着他,眼底带了些愤怒。“行啊。”段鹏悠悠道,“我也正想呢,谁也别招惹谁。哎呦,既然你这么想,那就按帮规来吧,杨雄,带人上来吧。”“你们三个跟我来!”段鹏身旁穿黑色二指衫戴金链的肌rou男招呼了一旁三个肌rou男走到上前去,四人一起将王致一密不透风地围住。“江湖规矩,脱衣服,十分钟,扛不住,死了,你段哥给你收尸。”段鹏坐在沙发上,对王致一说狠狠撂下一句。王致一冷眼看着面前将他围住的四个人,脱下外衣,握紧了拳头:“半个小时吧。”段鹏眉梢一挑,坐起来,朝他看过去:“你说什么?”“刘笑晴和秦嘉洛那份,算我身上。”王致一平静道。段鹏听完这话,想了几秒,忽然笑了。他又懒洋洋地躺回沙发上说:“好啊,你要是能撑过去。那开始吧。”四个男人抬腿便集体朝王致一猛踹过去。现在这样的场景,王致一曾想象过无数次,害怕过无数次。记得第一次看到帮里有人要退伙举行这样的“断交仪式”时,他才刚上初一,那时他就坐在红沙发上,段鹏在一旁给他讲解:“看到了吗致一,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那个接受断交仪式的男人,被四个壮汉暴打很久,后来是被血淋淋地拖出去的。他当是只觉得那男人该死,居然为了自己一点私事而放弃兄弟,一点也没有干大事的风范。而到了如今,他才明白,原来跟着一帮黑混混们瞎胡闹,是件多么愚蠢的事。这世界上不需要那么多英雄,起码他的世界,不需要无端端像电视里那样扫天劈地的英雄。被四个男人围攻刚开始是疼,最后是麻木,王致一的体力算好,以前跟帮里兄弟闹矛盾的时候,打架流血也不是没有过,这几个踹他的人,他熟悉他们出拳的路子。乱拳其实是有办法躲的。王致一突然抓住两个人的脚向外一劈,身体像泥鳅一样往外一滑,迅速撤到他们身后,等这几个人再上来时,他一个勾腿,有两个人一下被他绊倒了。但同时,他被另一旁的两个人又撂翻在地。虽然不能完全躲避,但痛苦感能多多少少减轻一点。咚一拳下去,他感觉自己眼里流了血,再一脚下去,他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嗓子眼里充满了血腥味。三十分钟刚过半,段鹏突然在一旁喊了一声:“停一下。”四个壮汉瞬间停下动作。王致一从嘴里吐出一口含血的口水。“致一啊。”段鹏缓缓从沙发那边走来,站在他面前道,“我问你件事,你如果诚实告诉我,接下来那十五分钟,我就不打你了,放你走,好吗?”王致一极其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神充满抗拒和嫌恶。段鹏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七月跟我出去和客人吃饭那次,你没留下什么东西吧?”王致一明白他问的意思,他跟段鹏这么久,只目睹过一次段鹏和他“上层”的会面现场,就是在七月。段鹏是想问那次回来,他有没有私留什么关于“上层”的证据。他冷笑一声:“你觉得可能吗?”段鹏盯着他。他也回盯段鹏。“真没有?”段鹏用试探的目光阴森地看着他。王致一冷笑一声:“爱信不信。”“要是有怎么办?”“你他妈有病么?我说没有就没有!”王致吼道。段鹏看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可你那天带手机去了。”“所以?你要检查我的手机么?”段鹏挑了挑眉:“不了,我相信你。”他站起身,走到沙发边坐好,对围着王致一站在原地的四个壮汉道:“给我接着打。”王致一咬着牙,蜷着身子,已经快没了力气,只能生生挨着四个男人疯狂的拳打脚踢。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平山五厂三号仓库的了,只知道他上了一趟跑夜路的出租车,跟司机要了个塑料袋说自己晕车,吐出来的却是混着血的不知名玩意儿。回到公寓他便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头脑昏沉想睡觉,身上的疼痛却让他清醒,他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却不知道要往哪儿捂伤口,总是感觉堵住了这儿,那儿又开始出血,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他有一种自己即将要升天的感觉。肋骨隐隐作痛,王致一伸手摸了好几下,但也没感觉到它们骨折。好困啊……这么困,到底是他快死了?还是真的想睡觉?不会是快死了吧?王致一又想起初一见过的那个,被四个人围殴,最后满身血被拖出去的男人。那个男的最后不知道是死是活。他掏出手机,看到刘笑晴和秦嘉洛发来的消息:刘笑晴:记得把蛋糕吃掉,不然白瞎了嘉洛的心。秦嘉洛:二哥生日快乐,早点睡觉!王致一笑笑,关掉手机,头脑昏沉,眼睛也快合上了,他不自觉开始喘大气。如果真要死了怎么办?爸妈会开心吗?他们这个倒霉儿子终于要下地狱了,没人再给他们添烦恼。他突然想打个电话给他们。但拨过去,全是无人接听。算了,最后一次,还是别给他们二老添麻烦了。三哥呢?这阵也该睡了吧。大姐和二哥跟他不是很熟,他们大他十几岁,从他有记忆起,这两人就是大忙人,从来也没跟他正正经经说过几句话。说他们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也不为过。不知道等会儿闭眼是真睡着还是就这么走了,王致一在心里把挂念的事想了一遍又一遍。挂念的有很多,但最挂念的,似乎也只剩一件了。他在联系人列表里翻了一下,找到那天他偷偷进小陶办公室拿来的电话号码。他给那串号码的备注是一个月亮符号。本来想起个“学霸小meimei”什么的名字,但觉得太sao了,就没这么干。今天是他生日,快过零点了,他真的好想听她说一句“生日快乐”。只一句,他就满足了。拨过电话后,是一长串令人心悬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