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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吩咐圆子把灯点上,苏大娘子既然一直装哑巴,她也懒得理,像是不知道人家进来的是两个大活人。请入座,倒上水,拿出纸笔。“不知府上一年的用度是多少?咱们这边是订一年的优先出货。”杜氏忙装作在认真思考,目的没达成,少不得要出点血:“那就订一年。”漱膏子再贵能贵到哪去。苏大娘子一进来就被新奇的货架吸住了目光,听得一年,然后看了眼上面的价,头皮发紧。最贵的五两银子一支,是她月钱的一半,未免也太贵了些。值什么嘛,不就是用后牙齿白些清爽些,怎地比口脂还贵。全府整年用下来要花多少银子,府中每年的出息又是多少,苏大娘子才没去算,她又不像这沐娘子,眼里只有银子,一身的铜臭。沐淳仿佛没看见人家僵硬的神色,撩开袖子,在纸上认认真真写上,单价:十两。杜氏倒吸一口凉气:“沐娘子,这是几支的价?”苏大娘子的注意力在沐淳的字上,愈发嫉妒到骨子里。“一支啊,单价嘛。”沐淳抬眼微笑,颇为善解人意地询问:“苏太太可是觉着贵了?”忙换了一张纸,一边极真心地埋怨自己不该自作主张,说那是专供宫里和京华街刘府张府等朝廷大员的特品,一边在纸上重新写上,单价:五钱。杜氏眼珠子一胀,险些咬碎银牙,至从进了京,她还从未被人当面嘲讽当面埋汰过。苏大娘子小脸煞白,任谁被人指着鼻子骂出身不够,都得给怒背过气去。沐淳写完好整以暇地等着杜氏,瞧你母女俩这急眼的样子,如何,被人挖苦的滋味不好受吧,下回可不可以学乖些?苏大娘子这时再不明白人家是在以牙还牙就是个真蠢的,奈何戏唱了一半,已经不下了台了,没谁愿意前功尽弃。第135章信任苏太太顿了又顿,强压下胃里的不适,总算说出话来:“沐娘子,苏府就一四品闲官,哪能跟刘统领张侍郎府上比。况且檀菲新铺开张货也吃紧,咱们是老相识,就不搁你这儿添乱了,五两银子的给咱家来一季。”小贱人,你赢了,我给你迫得妥协,总该收手了吧!沐淳作为难状:“苏太太只订一季,恐怕要排在很后面了。”杜氏道:“无妨,老相识嘛,你先紧着别家,我是很好说话的。”“那行,苏府行事还真是深明大义。”沐淳见好就收,顺便又怼了一句过去。苏大娘子几次想站起,都被苏太太的眼神制止了,这一趟回去,怕是好几日都缓不过劲。“苏太太,一季三月,一月贵府需要使上十七支,算下来则是五十一,一共二百五十五两银子,老相识定是要抹零头,算贵府二百五吧。”“噗——”圆子赶紧捂嘴低头吞笑,前面的机锋她不甚懂,就只懂这个,真是忍不住了。听到十七的时候,杜氏心下还在震惊对方竟连苏家好几口人都摸过,待听得二百五,终于找到了由头,唰地站起,怒不可遏。“啊对不住了,苏太太您瞧我,光顾着给贵府省银子,竟忘记这忌讳了,要不添一支,二百六十两整得了。您看?”“苏太太,您可是生气了?那这皓齿膏……”“要!”苏太太揪了一把女儿,仿佛揪了一把自己,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怎甘心缺了这一步!呼出一口浊气,道:“订金是多少?”沐淳朝青书一点头,青书便上前说道:“回太太,咱们铺子不收订金,只收全款,若是太太后悔不想要了,这钱是不会退的。”沐淳补充道:“苏太太,您可想好了?”“区区二百六十两,有甚多想的。”杜氏高声唤道:“刘mama,即刻拿银票来!”虽是受了气,好歹比预想的好,总算是成了檀菲的“顾客”。不接刁客,既是接了苏府生意,那苏府便不在刁客之列。沐淳收了钱,把盖了戳的单子交给杜氏,没有给出送货的具体日期,将人给打发走了。走前,杜氏也没有提对联的事。沐淳从货架顶上拿起尹子禾写的那对联,看了看又想了想,然后带着圆子青书回到曾家小院。曾氏今日上麻柳小街买菜也听到了苏府的事,一面忧心冲冲等着沐淳,怕她有个好歹;一面让人带信去太学把禾郎唤回来。“伯娘,您的禾郎长大了,不知他使了什么心眼,苏家今日……”曾氏听完抚掌:“你那日在山上讲到这苏家养的两个小娘子,我心里就埋着火,没想到她们自个儿送上门来给我儿媳打脸。”换得是个懦弱的儿媳妇,说不定早就吓软了,哪还能跟人家针锋相对。所以,这娘子强势,也有强势的好处。曾氏越想越欣慰,又道:“你呀,随了你爹娘的优点,缺点丝丝儿都没捡着。”沐淳摸摸鼻子,只得点头。婆媳俩一边用膳一边分析,仍是没懂尹子禾的用意,沐淳本还是认为他在借机报嘴仇,但平公公的话又让她多想了一层。曾氏呢,就腹黑一些,猜测是不是皇后不喜苏家,是慧慈师太让禾郎下手的?沐淳大笑,但还是给婆婆竖了个大拇指,说她的想法极有可能。婆媳娘就这样东拉西扯忙明天的事,太阳下山前,鲍旺领了六个青头小子来见工。这事曾氏比儿媳好出面又有经验,便让她忙话去了。沐淳就趁天没黑去了一趟牙行,打听宅子的事。京华街那公主府,先不说何年何月能竣工,就算尹子禾将来要搬进去,也不关沐家的事,这是给冬才买的。燕京城的宅子,当真是寸土寸金,光看这一小片区域就有两家牙行便可窥知一二,房产买卖比起康西可是热闹到哪去了。下到三四百上到三四万甚至上十万的都有,沐淳也不想要多奢侈,只要一个三进,有井有树,有里外两方院子的就成。这样的宅子,看了两家牙行的报价都没低过六千两,她瞧得上眼的全是一万起。更有,居然每年要上交的口赋治赋等杂税是按地段和宅子面积来的,朝廷卯足了劲的缩小贫富羞距。可是却适得其反,好比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百年下来,燕京城潜移默化地分成了经纬分明的上九流与下九流。这种社会形态,好像古今中外都亘古不变……所以沐淳属实不想住到远离政治中心的边缘地带,特别是倚着城门的那几处,便宜是便宜,但是不安生呐。不说小蟊贼和娼馆多,万一哪天又有谁造反打仗什么的,岂不成了首当其冲挨揍的吗。作为和平年代穿越过来的人,很难在冷兵器时代找到安全感。今天,沐淳主仆三人再次败兴,挑了一个模样儿机灵的牙人送去不多不少五两银子,着他多上心,只要有合适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