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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象自然而然就淡化了,对军人,尤其是维和军人有了全新的认识,尤其是前段时间南部省份爆发武装sao乱,我在新闻报道中看到中国维和军人的身影,觉得非常震撼,想到我的儿子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又感到非常骄傲。那一刻,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么多年,对儿子来说,我其实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十几年来,几乎大半时间在外工作,与他很少交流,我除了吼他,好像从未静下心来倾听他的心声,了解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宋医生叹了口气,摆摆手,“说的有点没边了,抱歉。”长安笑了笑,指着相框里的人问:“能问问您的儿子毕业于哪所学校吗?”“清华,清华经管系。哦,他崇拜的那个什么传奇学长,就是从他们系出来的硕士生。”宋医生一边低头写处方,一边回答长安的问题。长安朝严臻望过去,严臻冲她眨眨眼,耸耸肩膀。她咧了咧嘴唇,笑了。“塔塔,带这位病人去我的休息室输液。”宋医生叫来刚才那个黑人护士,吩咐道。护士应了一声,指着门口,请长安和严臻跟她走。长安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转头对宋医生说:“会不会太打扰您……”毕竟是休息室。宋医生摆摆手,“我值夜班不妨事,倒是你,挂完水早点回去休息,不是说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吗?”长安点点头,“谢谢您。”“客气了,都是同胞,能帮就顺手帮一把。”宋医生笑了笑,又问:“你负责的项目是?”“林贝镇AS63公路项目。”长安回答道。宋医生怔了怔,眼里渐渐露出敬佩的神色,他冲着长安竖起大拇指,“你很了不起,我的病人经常会说起那条路,Njiayaamani,和平之路,没想到是你修的。”“您过奖了。”长安微笑。正文第二百九十一章陪护比起人满为患的输液室,宋医生的休息室显得尤为安静。输液瓶挂在蚊帐竿子上,一滴一滴的药液通过静脉进入她的身体,一瓶药下去,长安觉得舒服多了。但额头还是很烫,头也很疼。“闭上眼睛睡吧,我在呢。”严臻伸手盖住她的眼睛,把那一排小扇子似的睫毛向下拨了拨。她的睫毛挠过他的掌心,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严臻。”“嗯。”“你们什么时候回国?”“明年三月。”“哦。”她把冰凉的手贴在他的手背上,低声沙哑地说:“我们四月结婚,好吗?”严臻的表情震了震,他反手,握住长安因为高烧而变得冰凉的手指,攥紧,轻声说:“好。”她的嘴角猛地上扬,刚想睁开眼睛,却被他嘘声制止,“睡觉,从现在开始,一句话也不准说。”她抿着嘴唇,轻轻颔首。没过一会儿,她的呼吸就变得平稳而又冗长。严臻握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一根亲过去,他的视线牢牢锁住那张苍白憔悴的面庞,哑声低喃:“睡吧,好好睡吧……”她咕哝了一句什么,噘着嘴朝他的手边偎了偎。他莞尔低头,在她的唇角印下一个轻轻的吻。三小时后,手背轻微的痛感把长安从睡梦中叫醒。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严臻方正英挺的侧面,他正半扭着身体,一边用指尖按着她的手背,一边低声向护士塔塔表示感谢。塔塔发现她醒了,朝严臻打了个手势。严臻回头,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严臻。这一瞬,她的心里竟生出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塔塔识趣走了。严臻看着她,“睡得好吗?”她点头,抬起手蹭了蹭他靑虚虚的下巴,“特别好。”她没说假话,这一觉又沉又香,一个梦也没做,很多年了,她从未享受过这样高质量的睡眠。严臻把手掌扣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有点低烧,难受吗?”她摇摇头。比之前发作时的症状轻多了,但就是觉得没劲儿,身上酸软。“在这里睡,还是回酒店?”严臻觉得她最后不要折腾。“回酒店。”她作势欲起,被他按住,“别动,刚拔了针,多按一会儿。”她嗯了声,看着他的拇指在手背上旋了一下,又压紧。“刚才豆豆发微信了。”他忽然说道。她眨眨眼,“你怎么不叫我。”他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睡得跟小猪儿似的,我只让他看了看你流口水的模样,没叫你。”她竖起眉毛,“喂!谁是小猪!还有你这么做是侵犯个人隐私,知不知道。”想到在豆豆面前丢丑,她有些稳不住情绪。严臻笑了,他抬起她的手腕,温润的嘴唇贴在她的手背上面,眉目深情地说:“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她怔住了。呆呆地看了他几秒,从鼻子里喷了口气,“算了吧,刚还说我是猪。”他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不是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猪啊。”“你才是猪!”她叫道。“哈哈……”他露出爽朗惬意的笑容,手臂揽着她的脊背稍稍用力,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她撞到他的怀里,他拥着她,两人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他才拍拍她的肩膊,“下床等我。”长安穿好鞋子,看着严臻手脚利索地收拾好房间,两人又去向宋医生道谢告别后,才驾驶车辆返回酒店。“先送你吧。”他此行并非休假,外出久了不好。他正开车,听后没说话,还是按照原路线把长安送到斯托亚酒店。“你把车开回去吧,”虽然首都的治安比宽查市好很多,可在雨夜里孤身行走总是不大安全。严臻侧身过去,解开她的安全带,“不用。”她轻蹙眉头,正要再劝他几句,却听到他说:“今晚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