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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华乖巧地与山氏相邻而坐,有时她也会悄悄撩开车帘,偷偷地往外头看。街道之上有些萧条,马车路过集市时才稍稍有些人气儿,察觉到透明的鬼魂从一个两个开始渐渐多起来,看了看有些暗沉的天色,张春华悄悄放下了帘子。典韦坐在车顶眺望远方,对那些浑浑噩噩的游魂不甚在意,这种强度的魂魄甚至还没有连奴的恶魂要强大,以他的武力强度,想要守好如今的张春华还是可以做到的。马车使入道观之中,那道观的外头贴有特殊的符文,令典韦感到一阵不适,他微微皱起眉头,飘回张春华的身边,顿时又好受了许多。山氏带着张春华来到与于吉约定好的地方,这位张汪夫人可是为道观供奉了不少香火钱,在这一片也是老熟客了。山氏入内之后,看到已经有人在大堂上香了,也是个混到脸熟的熟客,她见那妇人向她微微颔首致意,也回以一个善意的微笑。道观之中,供奉着三清的神像,庄严肃穆,仙风道骨。小道士为山氏引路,将他们带往了里面。“阿娘,她们是谁?”那妇人身边跟着三人,最小的男孩儿跳脱又顽皮,还是由年长他几岁的哥哥牵着才没有到处捣乱。“她也是这道观的熟客了,是粟邑令张大人的夫人,”妇人宠溺地点了点幼子的额头:“你这小泼猴,便不能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你看看人家的孩子与你年岁相当,多乖巧懂事,哪有你这般东张西望动来动去的?”男孩儿捂着额头,不服气地叫唤道:“阿娘你怎能将我与女娃比较?”“幼达,嘘声,”牵着他的兄长沉稳而内敛,他低声提醒了一声男孩。好似是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响,大堂之中的人都在看着他们,那被唤为幼达的小男孩捂住了自己的嘴,完了还不服气地小声对妇人说道:“女娃娃乖巧是正常的,我是郎君,岂能与姑娘家一样文静。”作者有话要说: 唔,司马家一共有八个儿子……字都是某某达,人称司马八达第6章道士于吉(捉虫)张春华随母亲去见了道士于吉,那给予她护身符之人。因那护身符真的有用,且驱赶走了连奴一次,张春华认为这位于吉道长还是有真材实料的。据闻他烧制符水以治病,效果灵验,拥有许多追捧之人。乍一听与当年的太平道很相似,几乎要成第二个张角妖道了,怪吓人的。张春华见他仙风道骨,穿着单薄的道袍,飘飘欲仙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得道高人,不由心下一松。她担忧地瞥了一眼典韦,生怕他会被于吉道长发现,却没想到典韦大刺刺地晃到于吉面前,而于吉则视若不见地与山氏说话。山氏低眉顺目,非常虔诚。典韦见其对自己的出现没有反应,凑近那道人仔细观察,见他低眉垂眼说着道经,诧异道:“他看不见我?”末了,他还伸出手在道人眼前晃了晃,道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张春华乖巧地跟在山氏身边,她低垂着头不说话,其实心里也跟着疑惑,为什么于吉道长看不见典叔叔?“春华,抬起头来让道长看看你,”山氏提醒道。张春华闻言抬头,她望向于吉,却看到他身后似有黑漆漆的影子在飘动,那影子令她非常反感,不愿意再多看,于是很快又低下了头去。“小女内向羞涩,还望道长见谅,”山氏歉意地说道,表情却全无责怪之一,目光怜惜。“无妨,”于吉的嗓音很沙哑,像是行走于沙漠的人,听上去让人忍不住想要给他倒杯水喝,他对山氏说道:“令千金眉眼像极了夫人,只是要更阴柔一些。贫道不善看面相,却任有几分建议说于夫人听。”“道长请说,”山氏振作精神,认真地说道。“夫人言说令千金自幼多灾多难,身子虚弱,又生于阴时阴日,”于吉道人的手捏起了一张符纸,在空中飞舞者“阳”之一字。“所有问题的根源,是阴气过重,那么夫人可有想过,若是将令千金当作男儿来养呢?”于吉道人手中动作,将那符纸折起,缓缓说道:“以虚阳,镇阴,或许能解一时之急。”他将手中的符递给张春华,接着说道:“这阳符也可压阴,你且收好。”张春华愣愣地结果手中之符,感觉这符热乎乎的,典韦一下子离得很远,他嫌弃地盯着那符说道:“什么东西,怪烫人的!”山氏推了推张春华,示意她说话。“多谢道长赠符,”张春华清脆地说道,她将那符放入怀中。“将春华当郎君养育长大,便能解决阴气之事了吗?”山氏追问道。于吉再次强调:“可保一时平安,却不能解决一辈子。”“那么如何才能保佑吾儿一世?”山氏急切地问道。于吉闭上了眼睛,沉默不语,山氏不敢打扰,心急地捏紧了拳头。“此事,令千金不便听,贫道与夫人单独说吧,”于吉轻叹一声,对她们说道。山氏闻言,心中思量一番,她急切地想要听到道长教的法子,于是对张春华说道:“春华去外面与小桃去玩一会儿,好吗?”张春华见于吉卖关子,心里好奇的不得了,她也不想忤逆山氏的意思,顺从地走了出去。临走前,她调皮地冲典韦眨了眨眼睛。典韦看上去虽是个粗旷的猛汉,心思却也有细腻的一面,不上战场的时候,他也有猛汉柔情的一面,对老弱妇孺,他心存善念,心中自有一股侠义之气。此时他做了鬼,又与古灵精怪的张春华朝夕相处,心里其实并不排斥保护这小姑娘,也是因为有她在,他才能一直有阴气供应,而不是像那些游魂一样时日久了便自行消散,成为滋养地下这土地的养料。张春华这么多天典叔叔可不是白叫的,典韦心里早已将这小女孩当作了自己后辈。就是有的时候,后辈淘气起来,他也不知道帮她是好是坏?张春华以可怜巴巴地眼神注视他,看得典韦留在了原地,一脸纠结地正大光明偷听他们说话。张春华离开那屋后,见小桃就等在屋外,犹豫了一下。她又不能就这么站在这屋子外头,这不把她想要偷听的小心思暴露了么,于是她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