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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知传言必是不虚的。”佟锦素点头,说到胡mama,她倒是有些话要问。““你说得没错,胡mama是个能干的,怪不得能得表姐的看重。你瞧这园子,清扫得如此干净,就知下人们都是勤快的。你去把她请来,我正好有些话要问。”成mama出去,交待了外面的绿荷,让人去请胡mama。胡mama来得快,约摸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来了。瞧着穿着打扮与在万户巷时无异,发髻梳得平整,额前光滑不见丝毫零乱。身量壮硕且又站得笔直,极有威信。以前未曾留意,只知是个利索爽朗的人。如今看着,不光是性子爽利,便是气势也不容小觑。若说这般妇人只是一个行商的下人,恐怕没人相信。瞧这气派,不是豪门大户养不出来这样的下人。表姐若真是一介商贾,哪何能收服这样的忠仆。心里的猜疑又冒上头,心绪十分的复杂。既盼着自己猜对了,又害怕自己猜对了。“我自嫁了过来,还未与mama说过话。听说mama极为能干,才进王府已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替我省了不少事。”胡mama一脸的恭敬,“这些都是老奴的本分。”佟锦素笑了笑,“表姐将你们给了我,我还怕你们不适应,看来你们都挺上手的,我也就放心多了。说起来表姐离开封都有些日子了,也不知有没有到骊城”胡mama脸上的恭敬不变,连眼神都没有半点的变化,“回王妃的话,算日子,应是还未到骊城。”“这路途可真够遥远的,我这几日都有些想念表姐了,也不知mama有什么路子能替我送封信给表姐。”她幽幽地感慨着,似模似样地表达了思念之情。胡mama一听,先是思索了一番,然后才道:“若是王妃想写信给主子,老奴便寻个相熟的商队,托人把信带过去。”佟锦素欣慰点头,马上让成mama磨墨备笔,坐下来写了一封信,用火漆封了,郑重是交到胡mama的手上。胡mama恭敬地接过,退出屋子。她甫一离开,佟锦素的脸就冷了下来。胡mama唤她王妃,唤表姐主子。可见在胡mama的心中,只有一个主子。如果是寻常的人下人,换了新主子定是要讨好新主子的,而胡mama虽尽着本职,却未曾讨好过她。只有这个王府里有胡mama真正的主了,对方才不会认自己这个王妃当新主子。如此说来,自己之前的猜测似乎不无可能。成mama看她脸色越发不好,还道她是太想表小姐了。“王妃,表小姐那样的女子哪里会安于在一个地方生活,想来在骊城呆得烦了,自是会再回到封都的,到时你们又能见上了。”“是啊,我们迟早能见上的。”“可不是嘛,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表小姐再能干,也是一个女人。老奴想着,王妃何不多留意一二,若是有合适的替表小姐cao心着,将来表小姐嫁到封都,就落地生根了。”成mama说得有些道理,可佟锦素只觉一言难尽。嫁人如果表姐不是表姐,还怎么嫁人“恐怕表姐一辈子都不会再嫁人了吧。”她低喃着。成mama不赞同地道:“女子哪能一辈子不嫁人,也是表小姐长在骊城,自己做主惯了。若是生在京中,哪里能如此自在。王妃可莫学得表姐,那样的女子鲜少会有男人喜欢。”佟锦素没有心情改变成mama的想法,也改变不了时人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她眼下只想知道,表姐到底是谁是不是王爷如果他们真是同一人,看到她写的信会是什么表情呢什么面毁身残,不良于行深居简出,恐怕全是哄骗世人的。到时候,他会以什么面目与自己相认呢一连串的疑问堆积在心头,胃口都差了许多。成mama瞧着她只用了几口饭,和墨语绿荷等人嘀咕着,说王妃太想表小姐了,都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那封信被胡mama送出去,绕了一个大圈后重新悄悄送回了王府,夜里就落在了越千邑的桌案上。他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听着胡mama将她与佟锦素的话一字一字的说完。末了,胡mama道:“听说王妃晚饭吃用了一点,内院的人都说王妃思念表小姐过甚,以至于茶饭不思。”听了胡mama的话,他眉间的锋芒渐渐褪去,染上些许暖色。那个小丫头,真的是想他想到吃不下饭了还真是…莫名让人欢喜。他挥手让胡mama出去了。室内冷清下来,唯有琉璃罩中的烛火偶尔发出“哔啪”声。凤眸微垂,落在那火漆封好的信上。当真是小瞧了那个丫头,昨天那不对劲的模样应是猜出他是谁了吧。眼下多事之秋,昨夜里府中进了两拔人,显然连氏一派已有了行动。接下来风雨刀光,还不知会有多少明枪暗箭。此时并不是相认的好时机,然而心里隐有期盼。修长的手指将信撕开,抽出里面折好的信,展了开来。眼眸慢慢地眯起,信里只有一行字:表姐,我想你了,你何时回封都不知遮掩的小丫头,说话行事直来直去横冲直撞。他把信点着,看着它慢慢化成灰烬。知道他的身份又如何他选择接近她,就没打算一直瞒着她。只是没想到误打误撞,她竟然会成为他的王妃。嘴角微微的扬起,既然她想他了,他理应满足她的愿望。管他明日刀光剑影,阴谋相继。她既已是他的人,万没有再逃开的道理。佟锦素睡到半夜,还是有些睡不着。也不知道那封信现在哪里,如果王爷真是表姐,信应该已经到了他的手上。如果不是,信自然会送到表姐的手上。表姐和王爷,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心里有些复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一想到表姐或许就是王爷,他一直在帮着她,她多少有些异样的情愫。突然,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她喊了一声成mama,没有听到人回答。心下一动,拥着锦被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入门处,未敢眨眼。珠帘挑起,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长身玉立,发髻高束。凤眸剑眉,眸深似海。墨色的衣袍,似是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