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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她心里有数的。”元还行至季遥歌身边,向苏朝笙笑道。苏朝笙微有失落,很快便又丢开,坦然道:“我见你们关系匪浅,而我们怕又要在此逗留一段时间,不希望你我之间生隙,才多嘴一说,不想倒是我小气了。”元还只笑笑,换了话题:“此地你我四人皆初来乍来,看着虽平和,有无危险却是不知。不如兵分两路,先探探这地方。我与遥歌一路,你带花眠一路,以六个时辰为限,我们回到此地会和。路上若遇异常切勿妄动,遇险则以灵符互通,可好?”“好,就按元兄说的行事。”苏朝笙当即点头。花眠不乐意,待要争论,却又知此安排最为妥当,四人之间元还与苏朝笙修为最高,他二人一人带一个,可以保证他与季遥歌的安全,当下也只能愤愤拱手:“二老,告辞!”语毕他自朝西南方向走去,苏朝笙摇摇头,失笑跟上。季遥歌指着自己鼻头朝元还道:“我们?二老?”元还深凝她一眼,道:“走吧,小祖宗。”“……”季遥歌默。————苏朝笙与花眠沿溪往下,元还便与季遥歌涉溪而上,没走多远就抵至飞瀑清池。小小的岩崖挂着几道白练般的窄细瀑布,池潭方寸大小,池水绿中带蓝,还有些乳色,像是化了一池牛乳在其间,潺潺向下流去。进了这九重天地,喧嚣纷扰似都被区隔在外,二人步调放缓,只踱于山间,行走甚慢。@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粗粗看去,如果能忽略一路跟着两人摸爬滚打在两边草丛里的小猊外,倒也安静惬意。元还走到潭边停步,查看地势,季遥歌则无奈地看着被折腾得鸡飞狗跳的草丛,小猊火红的毛发在草丛里时隐时现,她如今已能深深明白母猊的心情,这只没有见识的幼崽可能是个巨大的麻烦制造器。心里正想着,她腰间骤然一紧,下一刻人已腾空而起,被洁白蛛丝卷进潭中。哗——水花四溅,她的头从潭里钻出,抹了把脸上的水,朝始作俑者道:“元还?”“洗洗吧,一身的血污臭味,熏得很。”元还在潭边拣了干净石块盘膝坐下,他身上已换过一袭衣裳,是松柔的广袖云纹青袍,长发半落,倒是仙风道骨,潇洒得很。季遥歌搓搓脸,指腹拈下一层黑垢,才发现果如他所言,自己浑身都是蛟血与灰烬混杂的污物,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全都干涸结痂在身,她才悟到元还这是特意将那二人遣走,带着她来此沐浴。修士有净体法术,但到底比不上一番彻底的沐浴来得舒心,四周并无其他旁人,她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也不再多言,潜入潭下泅起水来。元还原闭着眼调息,耳中听见水里细微的泅水声,又有些按捺不住,悄悄将眼打开一条细缝,瞧着潭底纤影似鲛人般游过,不过些许轮廓,却自有一番玲珑浮想,不免微微失神。哗啦——又是一阵水花四溅,元还被兜头泼下的水浇个彻底,却是季遥歌在潭中跃起,修长双腿似蛟尾,在水里打起一片水花。蛟龙喜水,这是她的天性,那些年在万仞山被压抑的兽性经历这漫长的六百余年时光,渐渐又被拾回,时有为人的深沉心思,亦偶现幼兽懵懂好奇的神色,种种矛盾揉捏成形。“偷看我?”她的声音穿透漫天水花。“有这必要?”他将广袖抖开,看着衣上水渍摇头。广袖放下时,潭内已站起一人,月白素袍温伏在身,裙摆在水面荡成长长蛟尾,季遥歌散着全发,一双眼湿漉漉看他,极尽妩媚妖妍。“下来,一起!”她邀请他。元还墨金异瞳闪过沉色,目光直坠其身,一言不发。季遥歌忽腾身出水,在潭面软腰后翻,犹如银蛟跃出,双腿勾出一道潭水所化的蛟尾,卷着元还的手,把人“扑通”拉进水里,她复又在水底绵绵游来,贴着他的后背站起。“你沾了我的蛟血,也需得洗洗。”她咬唇轻语,吐气如丝。元还无需转头,已能感受她那酥展入魂的一身媚骨,换作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怕都难抵抗。他转身,潭水重重一搅,他用足力道将人拦腰抱在怀中:“想清楚!跟了我,不管你有没幽精,爱不爱我,都只能同我一起。”@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那力道,是他少有的霸道。季遥歌不答反问:“你当着众仙的面承认你我‘交情’,我以为是你想清楚了,要同我这没有爱情、非人非蛟的妖女在一起?”元还沉沉看她,到这一步,两人仍没一方退让,都想得到对方答案。就这么对望片刻,元还忽将她竖抱出水,抵在那岸边石岩上。衣裳尽湿,体温交融,正是缱绻时分,不妨一庞然大物“砰”地坠入二人身边的水里,刹时间水花如雨。火红绒毛浮到水面,水底咕嘟两声,有气泡一串串升起,须臾,幼猊猛烈甩头探出水面,甩出一大片水花,然后定定看着两人,龇牙咧嘴,露出它自认为是“笑”的表情——好玩,要一起。求亲亲,求抱抱,举高高,它是小可爱。“……”季遥歌没了想法。把人遣走,倒忘了身边还有只通人性的幼兽。正文奶兽131奶兽被那样一双懵懂眼眸看着,就算幼猊是兽,季遥歌也下不去那手,更何况那不识眼色的小东西还卯足劲拿湿哒哒的毛头往两个人中间撞,元还只好松手。只闻“哗啦”两声,二人皆从潭中飞出,已各自换过一身干净衣裳。季遥歌散着半干的发,赤足踩在潭边湿滑石岩上。元还站她身后,轻揽着她腰肢,略带不舍地拨弄她的潮发。潭里的小猊自个儿扑腾玩了一会水,觉得无趣,腾地窜到季遥歌脚边。季遥歌一看它似乎又想甩毛,马上道:“不许甩,把毛烘干!”小猊偏头僵在一侧,低吼两声,身上涨起浅浅火光,不过眨眼时间就把身上的水气全都蒸成白雾。“它好像听得懂人话。”元还看着在绕着二人打转的小猊道。蓬松的毛发拂过季遥歌的脚背,带来些许痒意,她不由蹲下,又问了声:“你闹腾这么久,不饿吗?”岂料就这一句话,让小猊停了步伐,“啪”地一屁、股坐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