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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化回女子模样,当真是美煞众人,既有流华之绝艳,又有少女之清嫩,眉目唇鼻无一不美,比起季遥歌后天所成之色,她绝对当得起“天生丽质”这四字,再经月宵神手巧扮,九分天成,一分点睛,便是倾城绝色。“美,真是美!要我说,就算万仞山的白韵,西北的墨云空在这里,与小六比起来,都要逊色三分。”月宵看着装点一新的胡小六,如同打量一件自己新手雕琢的玉器,眼中惊艳毫无掩饰。季遥歌听到“白韵”二字,不过回以一笑,也赞道:“果然美,难怪花眠念念不忘。”胡小六还有些扭捏,不过看到自己模样却也难掩喜色,遂轻声细语向月宵道谢,又诚心夸她:“月宵jiejie也美,你真的好厉害!”夸得便是月宵的装扮之术。月宵这人从前就喜化妆打扮,以此为乐,夸她会打扮比夸她漂亮或者修为好都让她高兴,这时闻言心里一喜,不由对胡小六亲近三分,拈着胭脂纸笑道:“想学我教你。这天下呢没有丑女人,只有不会打扮的。对不对,遥歌?”季遥歌点了点头,忽见二人盯着自己直瞧,不由问道:“看我作甚?”“遥歌,你不试试?”月宵将纸往她眼前一送。“……”季遥歌悄悄退了半步,却被胡小六给拦住。“季jiejie,我没见过你打扮呢。”胡小六这时一扫扭捏,不怀好意地张开双臂,只道,“说来你要去万仞山赴邀,倒比我们更要打扮呢,也好叫他们瞧瞧我们赤秀宗主冠绝天下的艳色。对不对?”“很是,很是!”月宵频频点头,与胡小六一齐将季遥歌圈在了中间。————如此这般,很快便到出发那日。元还来寻季遥歌,先看到的就是胡小六与月宵二人,不免一愣——胡小六绝美,月宵冶艳,又皆盛装,都是天下难得一见的殊色,不过他倒并非为美色所迷,只是未曾见过季遥歌身边有美人出没,倒是各色美男环绕,今日一见不免奇怪。月宵与胡小六二人守在门外,请元还进殿,偌大殿中只有季遥歌背向他而立。光线幽浅中,只得迷人轮廓。元还迷走边抱怨:“季遥歌,你这是打算坐实我加入媚门的传言吗?”想他元还这些年行走万华,皆独来独往,身边甚少有过女人,如今几百年没回来,一露面身边就跟着三个绝色女修,叫人不浮想联篇都难。“你还怕外人流言?”季遥歌笑语一声,转过身来。刹时间元还声音没在喉间,全殿陡然沉寂,四周似乎化作黑白二色,只剩那一个人,站在殿间。光彩夺目。正文重临万仞183重临万仞鲛纱作裙,浅夜浮华,淡淡星蓝似穹海遥铺,裙摆堆绣大大小小无数雪晶,素足轻点之间似乎有雪晶从裙摆化萤而起,美不胜收。薄纱微笼,佳人双臂如玉,如隔雾观花。纤腰无骨,不足一握,可玉峰丰润,覆衣而耸,又如枝梢鲜桃,不露一星肌肤亦现婀娜。比起这身装束,她的脸庞却是淡到极致,几乎看不出脂粉痕迹。长发松绾,簪着那枝点犀木,衬得眸粲若星。黛眉长扫,唇上淡彩莹莹,双颊桃晕浅染,本是温柔清丽,可眉间一抹朱砂,却如红墨入血,月宵借这朱印勾了小半朵鲜红点犀花,犹如画龙点睛,将虚无缥缈的美抓进这一点妖娆中,赋上几缕邪气。这亦仙亦邪的模样,倒合了季遥歌的真性子,勾人万分。天地日月尽皆失色。季遥歌的形容在外人眼中或许千变万化,可在元还眼中,从认识到现在,她的模样却一直没多少变化,纵然后天修练得越来越美,但仍旧无法改变天生的骨相轮廓,她并不是个美到让一眼倾心的女人。更多的时候,他是被她偶尔流露的风情吸引,鲜活的表情与源自本我的性情,在漫长岁月中将许多惊鸿一瞥的时刻酿成心底甜酒。他们之间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就连真正心动的时刻,也只是面对生死时认清的心意。他花八百年爱上一个女人,但感情却一直都很克制冷静,也从容有余。修行数千年,纵然是爱,他亦有把握能够收放自如,除开生死,他的情绪受此影响的次数为零。然而今日,他却第一次体验何为脑中一片空白的滋味,毫无清醒可言。偌大空殿,只剩几声绵长呼吸声,沉默里夹着些无从明白的躁动。好久,季遥歌才先开口:“说话呀。”这么多年来她也就在人间为妃时盛装过,元还无缘得见,今日是头一回。也不知为何,她心悬一线,失了自信,被他这般盯着极不自在,却又暗暗期待。期待什么,并不知道。“该启程了。”他转身道,声音比平时还要冷上三分。季遥歌蹙蹙眉,伸手拽他衣袖:“你没别的要说?”岂料他连头都不肯回转,只定定站在原地,她又暗示了一句,“月宵帮我打扮的,她的手艺如何?可能去万仞见人?”心里却已骂了百十遍——这人当真喜欢她?竟然无动于衷?“很美。”他回了句。季遥歌撒手,有些动气:“就这样?”从那语气便能听出,她已然沉下俏脸。元还虽冷,却并非不通风月之人,轻叹转身:“你想听我说什么?我……”他难得说话有些吞吐,想了想才续道,“我私心不想你作此盛装。”季遥歌挑眉,她不愿窥探元还想法,是以从未对他用过心术,眼下并不明白他话中意思——是太丑了?元还有些挣扎,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如此绝色,我不愿同人分享。你可懂?”一句话,说得季遥歌诧异睁眼。要一个豁达大度的上修承认自己也有私欲嫉妒,并没那么清明,这是件困难的事,尤其是他曾那样大方说过,他不在乎她爱或不爱,不在乎她幽精长成后对他是否有情……季遥歌咬着唇笑了,只道:“那我换掉吧。”“不用。”他很快回答,自己也笑起,承认嫉妒并没想像中难堪,甚至有种解脱,他反不再介意了,“倾城绝色,换了可惜,不必为我委曲自己。”语毕,他伸手牵她,“走吧,时辰不早了。”季遥歌听得满心欢喜,那欢喜散入眼中,愈发显得春光灿烂,元还的指尖触来,才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