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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晚饭吗?”也许是没有面对面,电话里的何栖迟格外大胆。这一次他回答的速度快了许多:“好。”挂了电话,何栖迟暗暗“yes”了一声。想起什么,重新拿起手机,给聂月打了一通语音电话。“行啊小迟迟,还知道主动勾引了。”何栖迟并不赞同聂月用“勾引”这个词,但是时间紧迫,没时间纠正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我我我我该怎么做?”聂月坏笑起来:“别慌,听我的。”何栖迟深吸一口气:“好。”☆、花胶鸡汤第二十章快到时间的时候,何栖迟把自己家门打开了。月亮湾是出了名的最安全的小区之一,这一层只有她和对面的林泽宴两家,即使开着门也没有关系。“叮——”电梯门开。林泽宴下了电梯,看到一缕暖黄灯光顺着门缝漏出,信步走过去,狐疑的敲了敲门。“林先生!你自己进来吧,拖鞋在旁边,你自己拿一下!”何栖迟从厨房探出一颗小脑袋,她穿着白色的纯棉家居服,戴着一个小围裙,看得出来厨房战况紧张,她的头发乱蓬蓬的。林泽宴忍不住唇角上扬:“好。”旁边的鞋架上整整齐齐的摆着几双她近期穿的鞋子,运动鞋,高跟鞋,马丁靴,另外一边放着拖鞋。有一双蓝色的,新款男士拖鞋。林泽宴选择了一下,最后还是拿了上一次的那双粉兔耳朵。这时厨房里爆出一声油响,林泽宴洗了手,温声道:“小心一点。”何栖迟躲得老远,惊恐的看着锅,伸长了手臂,用勺子拨动着油锅里的食材。“你、你先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了。”林泽宴:“你在做什么?我来吧。”何栖迟:“不用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好了!你先自己玩点什么,我马上。”何栖迟没时间管林泽宴,她用另一只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炒至八成熟,加热水至没过食材,然后文火煲两个小时。“八成熟是多熟呢……”还是多炒一会儿吧,别到最后喝一口汤发现没熟可就糗大了。“差不多了。”何栖迟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林泽宴笑了笑:“应该可以加水了。”何栖迟:“哦……好。”林泽宴:“拿得动吗?我来。”何栖迟手上忽然一轻,握着小锅锅柄的手还没放开,猝然被一双大手包住,稍一用力,把小锅提起之后,把锅里的热水倒进去。“好了,之后要煮多久。”手背上的温度消失了,何栖迟怔忡了一下,没听清他的话:“嗯?什么?”林泽宴被她迷糊的小模样逗得心痒,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怎么这么心不在焉啊?想什么呢?”何栖迟背过身去:“没想什么,你刚刚问我什么?”林泽宴:“我说,这个之后还要煮多久。”何栖迟:“两个小时,花胶鸡汤,喝过吗?”林泽宴点点头:“怎么想着要下厨呢?”聂月教的。但是不能这么回答。“林老师亲自过来给我补习,我不得做点什么表示表示么?”林泽宴的笑意呼之欲出,却在何栖迟说完下一句话之后戛然而止。“人情债,可不好还。”林泽宴:“我可一直都没让你还。”何栖迟:“没让我还我也得还啊,我妈说过,不能欠别人的。”林泽宴:“你妈?”何栖迟心虚一笑:“其实我也不记得是不是我妈,反正就是有人这么告诉过我,我猜,应该是我妈。”林泽宴勾起唇角,没说话。何栖迟:“你笑什么?”林泽宴摊手:“我没笑。”何栖迟:“你笑了啊,你明明就笑了。”林泽宴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见你,我就想笑。”何栖迟其实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想和他一直这样聊下去,从她的小时候开始说起,成长的经历,受过的委屈,遇到的那些有趣的事情,她心里的想法,全都想和他说起。全方位,多角度,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展示给你看。这种想法很强烈,让何栖迟不得不用理智稍微克制一下。两人聊了一会儿,何栖迟上楼去把自己的笔记本拿下来放在茶几上,在地毯上坐下来。何栖迟把标题写好:第八章——魏晋南北朝。“字迹很漂亮啊何同学。”其实我小时候的字很难看的,但是有一个朋友,他的字非常漂亮,帮着我一起练,慢慢的我的字也和他的一样漂亮了。——何栖迟在心里默默地说。“不不不,不如林老师。”大学的课堂多用多媒体上课,但是林泽宴偏爱板书,每一堂课都会一边讲一边写下满满一黑板板书。他的字潇洒大气,遒劲有力,写在黑板上非常漂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胆子小吗?”何栖迟眨巴眨巴眼睛:“不小——应该不小。”“那就好,万一你胆子小的话,今天给你讲完,我走之后你可能会害怕。”何栖迟:“为什么?”林泽宴:“魏晋南北朝时期流行起来的第一批,叫做志怪。”何栖迟抢答:“哦,?”林泽宴:“是,是成就最高的一本,其实还有其他的很多,像啊啊都是,但是他们都没有的成就高,其实无非一个宗旨。”何栖迟手里握着笔,认真的听着:“什么宗旨?”林泽宴垂眸,对上她的视线:“就是鬼怪是真的存在的,这也就解释了当时不能解释的自然现象。”“真实存在的?”何栖迟:“怎么可能。”“其实人类一直在进步,现在我们回过头去看古时候,会觉得他们的思想非常封建,甚至迂腐,但是如果时间再过几千年,那时候的人们回头来看我们,也许也会觉得我们是故步自封的。”林泽宴的声音太有吸引力,何栖迟听着听着,就觉得自己快要沦陷下去似的。“那时候人们有很多解释不清的现象,现在我们也有,所以鬼神论,还要看你究竟怎么想。”何栖迟:“我不觉得啊,我从小就不怕这些。”林泽宴淡笑了一下:“为师帮你开开眼?”何栖迟:“来啊,谁怕谁。”林泽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