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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深受打击,“咱们别玩了吧,赌博不好。”“不是你先提的吗?”苟君侯一把勒住四处闪躲的谭啸枫,右手拿着碳条朝她脸上蹭,“别耍赖,让哥哥给你画个漂亮的小王八。”谭啸枫绝望的抽泣:“哥,能不画吗?”“可以啊,”苟君侯jian笑,满是黑灰的手在谭啸枫脸上□□,“小娘子让哥哥亲一口,就放过你!”谭啸枫满头黑线,她把黑成锅底的脸伸过去:“你倒是亲个我看看。”苟君侯被这颗凑到眼皮子底下,且乌漆墨黑乱七八糟的狗头吓了一跳。他伸手一推,把谭啸枫推了个仰倒,然后哈哈大笑。“算了,太丑了,你的好哥哥没胃口。”“喂,”谭啸枫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席上翻身起来,“我警告你,以后这种玩笑不准乱开啊。”苟君侯还在笑,谭啸枫一看他笑就来气,虽说好看,可是坏得招人恨。“什么玩笑,”苟君侯往旁边摆着的瓷盘里抓了一把葡萄干往嘴里扔着玩,“推你一下还生气了?”“我是说这个吗?”谭啸枫最近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和苟君侯有点太亲近了。以前一直为了生存忙碌,还没有发觉,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各忙各的。现在一闲下来,谭啸枫就渐渐地觉得不对味起来了。就算因为她和苟君侯有过命的交情,又一同流落荒岛所以感情不比旁人,可是他们可是对头啊!好吧,谭啸枫一向大度,大家都这么熟了,苟君侯这段时间的表现也还不错,谭啸枫也就把过去的事大多放下了。可是再怎么好,再怎么有过命的交情,苟君侯这家伙也未免有点太不拘小节了。而且程度已经到了,谭啸枫这个后世人都有点无法接受的程度。她是从来没有过男闺蜜,所以不太理解这种所谓男女之间的纯友情正常情况下该怎么相处。可是她毕竟也谈过几次恋爱,后来还亲手养成了一个白富美的小丈夫,再怎么样,大概的界限谭啸枫还是清楚的。况且,就连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也没对她不时搂搂抱抱,言语调戏啊!要不是苟君侯这个家伙太坦然,谭啸枫可真得为自己的贞洁cao碎心了。毕竟,她比苟君侯矮上几个头,又没学过什么防狼招数,苟君侯要是真想对她干点什么,谭啸枫还真是除了一剪刀戳死自己之外别无他法。不对,她现在就连剪刀也没有!“我告诉你,”谭啸枫坐得端端正正,义正言辞的说,“你以后注意点,我可是定过亲的人。本姑娘的名节很重要,你……以后不准随便搭我肩膀勾我脖子的。也……也不准随便调戏我!”“调戏你,”苟君侯给自己扔着葡萄干,一边抽空瞅了满脸煤灰的谭啸枫,“我什么时候调戏你了?”“你……”谭啸枫气急,“你刚才还说要亲我!”苟君侯抖着腿,潇洒自在:“那我亲了吗?”“说也不行,”谭啸枫叉腰,“说流氓话,就是臭流氓!”“这就流氓了啊,”苟君侯突然凑到谭啸枫面前,坏笑说,“那我们每天同床共枕你也没说什么呀?”“我呸!”谭啸枫的唾沫星子都飞溅到了苟君侯脸上,“你是一天不占人便宜就不舒服是吧?你睡你的席子,我睡我的,中间还隔着这么大堆火呢,怎么就同床共枕了?”这事说来话长,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是这样,本来谭啸枫和苟君侯一人一间房。可是只住了几天就挺不住了,因为天是越来越冷。岛上飞的雪都不是谭啸枫曾在电视上见过的那种大片大片的,而是像一阵细沙,合着凌冽的北风呼啸起来令人生畏。谭啸枫和苟君侯到了晚上都不得不烤火的地步,他们两商量了一下,干脆把草席拖到客厅里,中间点一堆火一起烤算了。这样既方便,又节省柴火,最主要的是两人分时间来看着,就不用担心睡死了失火之类的了。“臭丫头,”苟君侯抹了一把脸,“你不喜欢啊,我偏要!”他一把把谭啸枫搂在怀里,任凭谭啸枫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还笑得十分欠收拾:“你不要我说,我偏偏要说。你不让我碰你,我偏偏要碰。而且呀,以后我们出去之后,我还要天天去找黎皓轩,告诉他,他的未婚妻可是被我哈哈哈哈哈……”这狗东西畅享未来似乎十分爽快,说着说着把自己给逗笑了,并且一笑就停不下来。谭啸枫从苟君侯的手臂下艰难逃生,指着他骂:“狗东西,你怎么这么坏!”苟君侯笑着对她眨眼睛:“蠢货才觉得我是好人呢。”谭啸枫受到了十分大的打击,一半是被苟君侯的颜值所冲击,一半是苟君侯的话提醒了她。对呀,她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苟君侯这家伙现在看着无害,可是他实在是个黑心眼子!苟君侯笑够了,葡萄也吃得差不多,可是今天的日子才过了个开头。他晃着腿想了半天,突然说:“枫丫头你不是想出去吗,今天带你出去玩怎么样?”“出去玩,”谭啸枫十分疑惑,“你不怕冷了?”“我那是担心你,”苟君侯的甜言蜜语永远随口就来,“现在不一样,咱们有衣服了,整天在屋里待着多无聊,哥哥带你打鸟去。”谭啸枫十分无语:“这天寒地冻的,鸟都南飞了,你长不长脑子的?”“嗯……”苟君侯思索了一番,“那就去捉野鸡。”谭啸枫拗不过苟君侯这说干就干的性格,他们穿成两个球把脸都裹上了之后,就圆润的滚出屋了。“怎么捉啊?”谭啸枫问。苟君侯指挥谭啸枫带上了两个他们用竹子编的筐,然后又自己带上了一些野鸡喜欢的食物和一捆搓好的藤索。谭啸枫立刻懂了,她震惊不已:“苟君侯你疯了吧?”“怎么,”苟君侯回过头来看着她,“你知道我要干什么?”谭啸枫冷笑一声,说:“这种老套的办法……外面这么大雪,我们趴地上不是要冷死!”“枫丫头懂得挺多嘛,”苟君侯笑着说,“不过谁让你趴地上了?”“蹲着也不行,”谭啸枫抗议,“我腿容易麻!”苟君侯从屋里拿出一个小凳子:“本少爷是要坐着的,枫丫头你愿意蹲就蹲愿意趴就趴啊。”“喂……”谭啸枫叫了一声,可是苟君侯已经往外走了,谭啸枫只好赶快回去自己也拎了个凳子跟上。“苟君侯,”肥厚的毛皮虽然抗寒,可是让人行动不便,谭啸枫气喘吁吁的追上苟君侯,问:“我们就不用伪装一下吗?这样能捉住野鸡?”“有什么好伪装的,”苟君侯一抖身上的兔子毛,“我们这一身坐在雪地里就是最好的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