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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演一场爱恨交织的味道。更别说面前这个男人长得比他高,比他帅,比他要更加受到业内的尊敬和待见。被抢去主角风头的林文枫内心非常不爽,拉着明晞往自己身旁带了一道,宣誓主权般冲对方扬起下颌,“顾总,那就麻烦你替我颁奖了。”顾霭沉目光落在林文枫握住她胳膊的手,微微皱眉。现场上百双眼睛盯着,明晞只觉得尴尬,无地自容。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脑海里疯狂叫嚣想要逃离。她用力挣开林文枫的手,转身朝台下快步走去。顾霭沉立刻跟了上去。-夜晚的滨海长廊幽静,月光洒落,海浪舔舐沙滩的声音时远时近。女人在前面提着裙摆失魂落魄地逃,男人在后面迈步追随。夜风扬起他黑落的碎发,袭来松木清香,挺括的礼服勾勒他肩宽腿长。一手自然落兜,姿态从容不迫。明晞踩着高跟鞋走在木质栈道上,鞋跟时不时卡进木板缝隙里,身子歪一下扭一下,狼狈难堪。她慌张回头看他,害怕他追上来,顾霭沉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只是极有分寸地跟在她身后。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心头却止不住慌乱,只想赶紧逃离。明晞加快步伐往酒店方向走,脚下不留神,鞋跟卡在横隔的木板缝隙,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旁跌去——顾霭沉神情一凛,大步迈上前,手臂托在她腰上,稳稳护住了她。“小心。”顾霭沉垂眸看她。她跌跌撞撞倒进他怀里,嗅到他衣领熟悉的杉木淡香,才反应过来两人此时的姿势太过亲昵。他像是从侧面抱住了她。明晞想从他怀里挣扎起身,刚动一下,顾霭沉眼快识破她的反应,束住她试图推开他的双手;紧接着,他身躯朝前倾压,宽阔的肩膀和颀长身姿将月光遮挡,一瞬间将她包围,把她压在身后的树干上。“你——”明晞双手被他圈束,动弹不得,不可置信地看他。男人眼眸漆黑幽深,月光也照不进半丝亮色;寂静无声地盯着她,像是想从她挣扎的情绪中判断出些什么。他沉默不言,没给她丝毫逃走的余地;九年未见,他已不再是从前青涩只懂得隐忍的少年。他学会了主动,争取,懂得运用手段去夺得自己想要的一切。冷漠又强势的,不允许她再次逃避。明晞手腕被他束得生疼,他低头逼近她的脸,目光幽深打量,像是要直直将她看穿;她心头颤裂,害怕、又愧疚,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顾霭沉!”明晞忍不住开口喊他的名字,红着眼,带着哭腔的挣扎,“你放开我!”顾霭沉没动,黑眸中情绪隐隐翻滚;用身躯隔断她逃跑的去路,任由她反抗。明晞想把手腕从他掌中抽出,可她的力量对比他实在太微不足道;身躯扭动着,被他抵住;双腿想挪移,又被他紧紧压制。“你放开我!”明晞心头涌起一股没来由的委屈,“你弄疼我了!”“我也疼。”他终于开口说话。嗓音是沙哑的。明晞怔住,心头一阵痛楚蔓延。眼泪滑落。她红着双眼,眼泪一串串无声往下掉,抿紧的嘴唇倔强不肯对他说任何;他凝望着她,幽深的眸中也有痛苦。“你逃了九年。”顾霭沉低哑地说,“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明晞怔然,本能地翕了翕唇,似是想对他说些什么,话到唇边只剩下哽咽。眼泪没入唇中,又苦又涩。明晞闭上眼,濡湿的眼睫微微颤抖,“我们早在九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你要我对你说什么?”顾霭沉说:“九年前你一句话都没有就去了澳洲,我等了你九年,为的不是要等到这样的结果。”“该说的,我妈应该都已经告诉过你。”“我要听你亲口说。”他态度强硬,眸光紧盯着她的脸,逼迫她吐露真心;她通红的眼睛和无助的模样让他心疼,每一丝挣扎都像是深深扎在他的心底,要把他的心也撕裂开;九年来的日日夜夜,每一次想起她,都是对自己的煎熬和折磨。“你想听我说什么?”明晞眼泪止不住,声音断断续续,哽咽地说,“如果不是我,后来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你也不会出事……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妈说的没错,从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的!”“那不是你的错。”顾霭沉沉痛打断她。“可那就是因为我!”明晞痴痴地摇头,泪水凌乱,人已处在崩溃的边缘,“当时你被关在里面,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带走,我什么也帮不了你。我讨厌那样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你明白吗?现在的我连我自己都讨厌!”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心结,只能选择逃避,远走澳洲,以为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恢复。直到她再次遇见他,她才发现原来心上那道伤口从未愈合,最痛的伤疤被撕开,再度鲜血淋漓;她情绪已然崩溃破碎,整个人自我厌弃地嘶声大哭。明晞哭得肩膀颤抖,站也站不住了,虚弱地想要滑落下去,顾霭沉抱住她,用力将她压进怀里。“你放开我!放开!”她胡乱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喊,嗓子都破音哑掉。顾霭沉只是紧紧抱着她,任由她在怀中发泄,疲惫地闭上眼睛。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哭闹得累了,身体不剩半丝力气;也不再挣扎,无力地依靠在他怀里,泪水从眼角滑落脸颊,濡湿了他的衣襟。她唇中细碎不清地呢喃,似是喊他的名字。“霭沉……”顾霭沉动了动肩膀,倚在肩头的脑袋滑落,明晞脸颊无意识地贴在他颈窝,体温竟烫得吓人。顾霭沉皱眉,捧起她的脸,“明晞?”“霭沉……”明晞已神志不清了,脸颊泛着病态的红热,唇色却发白虚弱。她勉力挣开一丝眼,“我好难受……”“你发烧了?”顾霭沉用手探她的额温,下颌线条紧绷。懊悔现在才发现她身体不适。夜晚海边风大,两人在外面待了这么长时间,只会加重她的难受。他一手托住她的肩,一手穿过她腿窝,抱起她往酒店方向走,“我们现在回去。”-主办方为出席嘉宾在酒店安排了房间。顾霭沉让前台送来房卡,一路抱她上楼。进到里面,顾霭沉把她放到床上。明晞尚存一丝清醒,挣扎着想起来,被他按了回去。“躺好。”顾霭沉说。她人在病中,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哪里敌得过他,只能顺从地躺回床上。顾霭沉为她脱掉高跟鞋,她今天穿了身红色长裙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