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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脑子又再次昏沉沉的,眼皮逐渐沉重。黑暗中,床上的佛串闪了两下,发出静谧的微光。一觉无梦,转而便是天明。翌日一早,谢长安还没起身,便听到一声扑棱的翅羽声。她一惊,慌忙从梦中醒来,瞥到自己的被子没有盖好,忙将自己的半个身子包住。可惜为时已晚,阿小站在窗台上,将一切尽收眼底。它呆了一会儿,似乎是花了好长时间缓和了心绪,旋即惊叫了一声,公鸭嗓子直叫得人脑袋发涨。“闭嘴!”谢长安斥道。阿小被她一吓,往后直退,一时没站稳,头朝下栽了下去。少顷,它又撑着身子从窗台下面飞了上来,有些畏惧地看了她一眼,没敢再继续叫,直接飞走了。只是它这一声早就将人给招来了。彤管芳苓忙从外头赶过来,连倚在门边打瞌睡的枝儿也立马惊醒,拍拍衣裳站了起来。“可是阿小那鸟又在闹姑娘了?”芳苓一脸不悦地问道。这鸟聪明是聪明,可就是太没有规矩了,对姑娘都是这样。枝儿道:“不知道,它不是从门口飞进去的。”“自然是不会的,它呀,可聪明着呢。”芳苓冷笑了一声,随即走到门边,轻拍了两下:“姑娘?”谢长安瞬间紧张了起来,尾巴立即翘起来,不知道要说什么。没人答话,几个丫鬟都提起了神。阿小这样闹,任谁也该醒来了,若是姑娘不醒,她们还真怕同上回一样。“姑娘,您醒了吗?”彤管又问了一声。“别……”谢长安嗫嚅着没有回答,按着尾巴,只一个尾巴尖悄悄探出了被子。谢长安来不及捂,她怕人进来,更怕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外头的几个丫鬟明显不会再安静地守着,又敲了两下门后,终于下定决心进去探一探,免得姑娘真生了什么毛病。到时候,只怕又要被夫人老爷迁怒了。门是从外头扣上的,并没有栓上,一推便开了。彤管绕过屏风,转到了里头的卧室。一进来,便见到姑娘被子裹得紧绷绷的,一动不动,像个蚕蛹一般。“姑娘醒了怎么也不应一声,叫奴婢们好等。”“我,我有点累。”谢长安说得小声。彤管看到姑娘眼角有些湿润,心底纳罕:“姑娘这是哭了?”“没有。”谢长安低下头,不想再说话。她这模样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莫说彤管,连她自己也骗不了。彤管悄悄地走进去,问了一声:“姑娘可是身子又不适了?若真是这样,还是赶紧叫太医得好,您这样将自个儿抱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您说对不对。”谢长安往后缩了一下。彤管继续往前,走到了床边。见她还要探身过去,谢长安心理一阵烦躁,出于维护自己的本能,当即呵斥道:“别过来!”“姑娘……”彤管茫然地缩回手。谢长安低吼了一声:“我说,别过来!”她挥着手,太过用力,勾住了被子,直接将被子勾着甩到了地上。彤管:“……”一时静默,谢长安看着被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有些傻眼。“姑娘,您到底怎么了。”彤管继续往前,“该不会是昨儿晚上做了什么噩梦了吧?”像她昨晚一样,整夜都没睡好,一直在想那黑尾巴的事。今儿一早来姑娘房里的时候,也是提着一颗心。万幸。事实证明,她真的是看错了,是因为睡的少出现了癔症。姑娘就是姑娘,哪里会长什么尾巴,简直是异想天开。谢长安缩回了脚,眨巴了两下眼睛,心里有后怕又惊奇。她的尾巴,竟然还能收回去。第18章焦躁谢长安愣在床上,连彤管什么时候将被子重新放在床上也没有感觉到。彤管更愁了几分,她昨儿也是跟着去了开元寺的,更知道了灯大师给了姑娘一个佛串。夫人为了便是诚心,还将寺里的大佛都拜了个遍。按着夫人的话来说,自此应当是平安无事了。怎么她今儿一瞧,好像又不对劲了。这子母符,当真有这么霸道?彤管就这么立在床边,锁着眉头一脸的忧虑,直到谢长安从慌神中清醒了过来,愣愣地望着她。“姑娘?”彤管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回过神来了。谢长安又懵了一会儿,终于道:“啊……彤管你来了。”“奴婢早就来了。”彤管被她一句话吓得心惊rou跳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谢长安又如何不是呢,方才真是把她给吓死了,若不是……谢长安摸了摸身后,空空的,再没有多余的东西。好像那条尾巴,压根只是她的幻想而已。倘若,那条尾巴没有及时收回去,只怕她眼下已经暴露无遗了。只要一想到别人将她看作是怪物,想到父母亲会如何看她,谢长安便接受不了。便是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更莫说他人了。“我……”谢长安犹豫着,许久才答道:“昨儿晚上睡的不大好,早上起来,额头有点儿涨。”彤管长舒一口气,光是没睡好还真算不得什么,没睡好,总归是有些脾气的。这么一想,姑娘方才的火气似乎也可以解释了,便道:“姑娘要是睡不好就再继续躺着,奴婢叫她们不要吱声,免得打搅了您。”说着,便转身往外。谢长安正想说不用,忽然听到彤管小声地叫了一下。她瞬间挺直了背,迅速往后摸了两下。没有破绽。谢长安定了定心神,就见彤管重又走了过来,脸上有些惊诧,指着屋子中间的那一地的碎屑:“姑娘,这……”彤管差点被吓得说不出来话,“这桌子是怎么回事,昨儿还是好好的。”她刚刚走得急,压根没注意到这桌子,如今看到了,才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么大的动静,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要是伤了姑娘怎么是好?谢长安深吸了一口气,这还是昨儿晚上的事,没来得及收拾,今儿就被捉得正着了。不过,便是收拾了,凭空少了一张桌子,也是解释不了的。她讪笑了一声,道:“昨晚你走之后,我一时心血来潮,找到了二哥前些时间寄回来的那把宝剑,只略挥舞了两下,便将桌子砸成这模样了。”谢长安往右看了一眼:“怪不得二哥特意嘱咐了我,让我把玩的时候千万小心些。没想到,那宝剑当真是削铁如泥,锋利得很。”“原来是这样。”彤管笑了一声:“既如此,姑娘日后便别在玩那剑了,小心伤了手。”“嗯,我知道的。”谢长安乖乖点了头。彤管又道:“那姑娘您先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