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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巴掌大。它们将他团团围住,一声高过一声地不断嚎哭,声音又尖又利,像是要把他的耳膜给刺破一样。这次夏荷也听见了,二人终于明白这并不是什么噩梦,而是真的见鬼了。次日一早王瑞生就把这事告诉了父母。王员外沉吟半晌,说让他先搬到另一个院子去住,之后又和员外夫人回房商量了许久。从房里出来,王员外就说会派人去请一位高人来解决此事。王瑞生知道家里能有如今的财富就是因为一个什么“高人”,所以听到父亲这么说他就稍微放心了点,当晚搬到了另一座院子里去住。谁知道这天晚上,婴儿们不仅出现了,还变得更多。整个屋子,被那些巴掌大的婴儿几乎填满。它们爬满了整张床和整个地面,就连桌椅板凳都不放过!每个婴儿的脸都是模糊未成型的,而它们全都用那样的一张脸对着他,张开那连牙都没有的嘴,尖利地不断嚎哭。王瑞生实在承受不了那样的刺激,当晚就生了病。并且在之后的几天里,病情越来越严重。直到三天之前,他父亲王员外找到他,说高人已经到了。一名道士便来到了他房间里,四下看了一圈后,面色凝重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我帮不了你们,还得你们自己解决。王少爷,请你好好想想,你近期可有对不住哪个姑娘?”这话说得委婉,但王瑞生听明白了。他很快就想到了最后一个被他睡过的女人——也就是这次冥婚的新娘知慧。之后的事情他和夏荷都不清楚,只是当天晚上天黑下来的时候,王员外和道士又一起来了一趟。他们说已经去找过了,那个姑娘已经自尽而亡,并且在前几天还曾流产。于是事情就这么对上了。道士便说:“要化解鬼魂的怨气,只能让他们结为夫妇。”夏荷哭着说到这里,又道:“原本大师说要让少爷和少,少夫人今晚睡在一张床上,可少爷实在害怕,我就和外面守门的铁柱悄悄把少夫人搬到了隔壁那间房子里……”话音未落,一阵阴风不知从何而来,呼的一声,吹灭了房间里的所有烛光。这整个屋子都是密闭的状态,除了南曲在窗户上戳的一个小孔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透进风,更何况是这么大的风。毫无疑问,它来得古怪。南曲收回了架在王瑞生脖子上的刀,飞快打开手电,第一时间跑到了张浩身边去。下一秒,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利哭声陡然响起!借着手电光线,南曲亲眼看见了一群青紫色小婴儿凭空出现,在此起彼伏的嚎哭声中,迅速爬满了整个房间。地上站不下了,其中几只竟顺着她的裤腿开始往上爬……密密麻麻的鬼婴,顿时让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第29章成亲9就连一群蚂蚁聚集起来一起搬东西的时候,都会让人产生一种既恶心又怪异的感觉。而当那群蚂蚁,变成了一个个皮肤青紫尖声大叫的鬼婴时,那种诡异感便成了无尽的恐怖。尤其是,在其中一些正扯着自己的裤腿,像猫一样往上爬的时候。南曲腕表上的手电光向下照射着,白色的光线打在其中一只鬼婴身上,把它的皮rou都照出了几分透明感来。它的眼睛没有睁开,只有一张嘴张得极大,哇哇地大哭大叫着,声音像汽车的急刹车声一样刺耳难听。它的指甲也异常尖利,抓在南曲的裤腿向上爬着,如履平地。南曲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即使知道它们只是哭不杀人,这上百个鬼婴挤在一起的画面也已经足以让人恐惧得浑身颤抖。她站在那里,连动也不敢动一下。此时站着不动反而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脚下密密麻麻的爬满了鬼婴,它们几乎填满了整个地面,让她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是要逃出这个房间。如果这时候因为惊慌而没头没脑地逃跑,就一定会踩到它们,到那时候它们可就不一定不杀人了。她和张浩都只能站在这片鬼婴的海洋里,从一开始的惊恐无度,慢慢地一点点适应过来。好歹是经历过两次游戏的人了,见过的鬼怪不少,受过的刺激也不小。她深呼吸着,很快冷静下来,一转眼却发现夏荷不见了。但她很快又看出来,人不是逃跑了,而是吓晕在地上,被鬼婴彻底淹没了。相比之下,床上的王瑞生反而要好一点。他疯狂咳嗽着,整个人都缩到了床角里去,双手在身前不断地挥舞,断断续续地大叫道:“滚开!都给我滚开……我已经娶了,娶了那女人,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知慧,知慧,如果你在,就叫它走啊……”无事发生。新娘知慧的鬼魂,不知道是根本没在,还是不打算出现。他只能躲在床上闭着眼睛,疯了一样地各种斥骂着鬼婴,偶尔又无助地嘶叫起来,或向南曲和张浩求救。南曲并不理会他。她的注意力,已经被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吸引了。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她注意到,此时已经爬到她肩膀上坐着的那只鬼婴,是个男孩。毕竟都是群婴儿,身上也没什么遮羞布,她很容易看见。而重点是……另一只还在顺着她的衣服往上爬的鬼婴,却是个女孩。这些看起来才刚刚成型的婴儿,在长相上相差无几,让人根本无法分辨它们到底有什么不同。一开始,南曲还以为“它们”其实就是同一只鬼婴分化而成的,目的是为了以数量来吓人。刚才听王瑞生那话里的意思,显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注意到鬼婴身上的这个不同之处后,南曲才终于明白,它们就是它们,不是它。可是……新娘子一个人,也不可能一次怀上这么多孩子吧?“它们要闹多久啊?”张浩凑到南曲耳边,大声说道:“如果闹得太大,员外肯定会派人过来!”到时候就由不得那些下人不敢来了,再害怕也得过来。而一旦有人来了,站在屋子里的两人就会被抓个正着。南曲一直在想着鬼婴的事,经他一提醒才想到这茬,犹豫了一下后,她慢慢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坐在她肩膀上哇哇大哭的鬼婴。当指尖触及到它的肌肤之时,一股仿佛碰到了冰块般的寒意瞬间传来。这种寒意像是直接冰冻了她的神经,从指尖开始一路传到脑海,让人浑身上下都立刻充满了凉意,犹如自己被关进了一只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