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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

——“男爵夫人当了玛利亚的祭司，据说被已经被任命为王都的神殿长。”

精致可口的糕点瞬间失去任何吸引力。

一名贵夫人打破沉默，她一手虚掩着嘴：“有四个爱人也可以当神殿长吗？噢不，现在是三个。”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之前那个谁有十三个情妇不也……”

“呵。”一名身穿蓝色长裙的贵妇人皮笑rou不笑地扯扯嘴角。“这个丑闻让麦克米伦多了一大批信众不是吗？物以类聚。”麦克米伦主宰财富，她的丈夫前不久才给麦克米伦奉上大笔供养金。

“她花了那么多精力就是为了这个？”一名看起来相对年轻一些的贵夫人不太理解：“这有什么好的？”

“是，没什么好的。”在这之中穿着最为华贵的贵夫人向一旁的仆从示意：“让我们看看我新买的珠宝吧。”

她们之间有那么几个人明白，柏妮丝和他们已经彻底不一样。

在她们喝茶赏花的时候，柏妮丝拥有了通向权利的道路。

这是和一般贵族不同的路子。再这么顺利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抛开男爵夫人的名号。

*

王都，某城堡。

布兰琪是柏妮丝的继妹，她觉得日子过得越来越不顺心。这要从她继姐从落日城再次回到王都说起。

柏妮丝从小出色，哪怕没了母亲，她依旧占着家里所有女孩最好的资源，不限于父亲的宠爱，还有上天的宠爱。

据说她的圣元素亲和力甚至可以与上任光明神教皇比拟。

可惜柏妮丝性子别扭，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好好的祭司不愿意当，到了适婚年龄，王都里向她求婚的男子能从他们家排队排到城门口，她却都不要，偏偏选了落日城那种乡下地方一个名不经传的男爵。

男爵除了长得好看一些，没别的优点。

但这让布兰琪感到十分舒适，毕竟她嫁的是伯爵。这位伯爵原本是父亲为柏妮丝挑的联姻人选，身份不低。除了伯爵有几个见不得人的爱人，她觉得没什么不如意。

柏妮丝自从嫁到落日城，就为了那没出息的男爵运用她的手段，上下打通关系，并扶持了一位神明。

新神明的崛起十分困难，但她在落日城做的还不错。甚至在落日城的上流社会中获得话语权，子爵也需要给她好脸色。

可惜，败落也在一瞬之间。男爵身亡的消息传来时，布兰琪不得不承认，虽然她脸上摆出一副悲伤的模样，但心底确实滋生一丝不为人知的快感。

——相信柏妮丝已经无法再翻身。

“她已经如此堕落，家族将会以她为耻。”得知继姐新寡后不但没有每日以泪洗面，并找了四个爱人后，布兰琪吃惊得甚至没能拿稳茶杯。导致她最爱的裙子沾上大片茶渍，最终花费大笔金币找魔法师为她清理干净。

没想到，她的继姐没过太久，再次找到了合适的神明。并将布教场地从落日城，直接改成王都。

这次的新神明与上一个完全不同，风头更盛。最可怕的是，似乎暗地里还获得信仰者工会支持，甚至连其他教会也在王都悄悄为她铺路，简直有失常理。

“夫人，庄园里送上了没见过的蔬菜，要看看吗？”管家不合时宜地打断布兰琪的思绪。

“阿德莱德，你怎么回事，现在连种颗菜都需要我看了吗？”布兰琪忽然觉得自己日常比起她继姐做的那些，很是无趣。

“抱歉夫人，或许今晚将它做成沙拉？”管家建议。

“嗯。”布兰琪觉得管家说话的音调有些奇怪，但她没有在意。

……

晚餐过后，布兰琪觉得自己无比困倦。那道新蔬菜做成的沙拉吃起来有些奇怪，明明没什么味道，吃了一口后却停不下来。

她准备早早回到屋内歇下。

管家走到她的身边，附身在耳边悄悄阐述：“玛利亚是邪祟，她治人的手段是黑魔法的一种。”

“她能快速找到黑法师，只因为她跟黑法师是一伙的。”

“玛利亚是来自深渊的恶魔。”

“嗯，对。”布兰琪愣愣地答着。

*

王都和落日城开始出现了一些对玛利亚的不利传闻，这些传闻在王都没能打出太大火花。但在落日城，因为有加西亚的前车之鉴却深入人心。

甚至有这种声音。

——“是加西亚挂了别的名字，又卷土重来。”

熟知神明起源的学者们当然知道这不可能，神祗名是神明们获得神力的唯一来源，失去名字相当死亡。

但一般人哪知道这些。

冒险者们原本对于信仰就可有可无，这对他们造不成太大影响。

“我永远记得我奄奄一息的时候是谁把我救回来。”玛利亚已经拥有一批死忠信者。

前来出售魔力的魔法学徒们更是无所谓：“这里祭司身上的圣元素魔力可不是假的，当我们瞎子吗？”

至于前来收购元素晶核的魔法师们。

——“把你藏起来的圣元素结晶交出来，我出三倍的价钱。”

传言是什么？魔法师们只相信自己的知识。

但平民们却不这样想，毕竟之前的事件，对他们来说影响最深。

甚至连失踪事件是玛利亚为了获得新信者自导自演这样的说法都出来了。

之前暴增的信者们开始产生信仰动摇，陪伴他们才没几天的新信仰对他们来说不那么重要。

信仰者数量开始下降。

巴顿得知这个消息后，在自己的笔记本里刷刷记录下各种流言。并一一采访冒险者，以及依旧来治疗仪站报道的信者们，对于此事的看法。

“有点意思。”

他看着自己记录的结果，咬着笔盖十分满意。

*

“你要怎么办？”连乔里都坐不住了，他这么懒的人居然主动开口询问，这让珥奕有些意外。

“挺好，你可以休息会儿，多看书。”珥奕不太在意，毕竟她的主业务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

暗泽城的魔力收购已经达到每日8000，去掉来回交通费用，一些无用损耗。算成能量值，她能去一趟就赚9600。

治疗驿站内使用祈祷室的人数比以前减少一些，但算起来影响不是那么大。毕竟来她这进行祈祷的，大多是住在附近的冒险者家庭。住得更远的家庭，不会愿意跑大老远来这儿进行每日祈祷，最多做做礼拜。

之前暴增那批信者，大多数只是每周来一次，一次一小时。

这都无伤大雅。

珥奕最近获得了一个意外之喜。

范伦汀娜每日来治疗仪站报道，自然很快就将整个治疗仪站的各种业务摸了个清楚。

某次魔法学徒出售魔力的时候，她好奇地站在旁边观察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