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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一介孤女,无才无德,没家世没背景,丝毫帮衬不到修远哥哥,竟还敢妄想?你也不知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时家妥协,我可不肯妥协,今天便要替天行道…”说着便一扬手,长鞭挥舞。戚芳龄顿时呛咳了好几声。杨玉英也笑起来:“我不记得京城的教育水平有这么糟糕?”她话音悠悠,伸手接住长鞭,在手腕上一卷一扯,长宁郡主踉跄了下,差点从马上跌落,鞭子也脱了手。杨玉英把长鞭卷起,塞到自家袖子里去,神色平淡:“小姑娘,回去多读些书,这般说话,让人听到岂不可笑?你说我只一介孤女,无家世无背景,那又如何能胁迫得了时家。”明明杨玉英坐在车上,位置还更低些,可长宁坐在马上,遥看杨玉英,却被她气势所迫,只觉她又高又远,耳边听她话语冷且担。“便是我使手段,也只朝时家使,没损害旁人的利益,时家应或者不应,我却左右不了,你若有意,只管也去朝时家使力便是。”“谁像你那么不要脸——”长宁郡主怒叱,却是一句话出,绞尽脑汁,不知该怎样反驳。她想说,她是女儿家,便再是瞧不起京城大家闺秀的绵软,再是潇洒,但真让她剖白内心,痴缠不休,缠着修远哥哥要嫁,她也做不出。便是满京城的闺秀小姐都知她心意,知她跋扈,她却不敢在时家长辈面前泄露一丝本性。在修远哥哥面前,她还是想做个温柔娇弱的女孩儿。此时杨玉英的马车已在街道上一路小跑,朝着静山伯府而去。长宁郡主纵马追在后头,咬牙切齿,在心里反复琢磨思量,一瞬间想出七八个主意,要让这个不知廉耻的孤女好看。她才把几个最方便最简单的主意想好,就见前头马车倏然一停,长宁郡主急忙也勒停了马,差点控制不及,一头撞上去。“混蛋!你故意的!”马车之上,戚芳龄都给吓了一跳,把视线从首饰匣子上收回,茫然四顾:“傅jiejie?”杨玉英伸手从一掰车座。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响动,整辆马车车厢顿时活动,车顶,车窗,四壁皆升起铁质的护板,整个车厢顿时暗沉,光亮只从通风口渗入,斑斑点点地洒落在褐色的坐垫上,杨玉英的脸在这样的光亮下,也看不清晰。“给你。”杨玉英又翻出个软绵绵的棉布做的大白猫,猫脸滑稽可爱,整个布偶显得十分讨人喜欢,“抱着。”戚芳龄抱了个满怀,软乎乎的团在胸口,全身暖洋洋。“一会儿别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下车,不要乱动,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好吗?”戚芳龄:“。…啊?”砰!只听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车壁上,杨玉英一矮身钻出车门,又哐当一声把门关上,戚芳龄眼前顿时一暗,抬头只见低矮的车厢,耳边隐隐听到风声,呼啸声,钝器击打声,还夹杂着长宁郡主的哭喊声。她一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安安稳稳地坐在车里,马车纹丝不动,怀中还抱着个大布偶,到也没那么害怕。和戚芳龄比,长宁郡主整个人都吓坏了。四周忽然冒出来七个黑衣人,人人黑纱蒙面,手持双刀,结成阵势,迅速掩杀过来,所过之处刀气纵横。那车夫已特别激灵地钻到了车底下去。街市上也一片安静,这一片本就偏僻,只有民宅,没有商户,老百姓听到外头的动静,想来也不敢出外查探,一时到有些净街的效果。唯独长宁郡主骑着马,马受到惊吓,还一个劲地尥蹶子,害得她哀哀叫唤,死死抓着缰绳不知所措。七个黑衣人组成刀阵,注意力只在杨玉英一人身上,一瞬间,两人掠阵,两个人四把刀,齐齐飞扑而至。“啊!”长宁郡主尖叫,眼睛已经被刀光照得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死死闭上眼,抱着头,她甚至能感觉到刀尖刺中头皮的那种可怕,身体一软,好像被人拉了把,轻飘飘地飞起来不知飞去何处,一会儿飞高,一会儿滚地,整个人晕头转向,只能阵阵干呕。干呕许久,勉强睁开眼,只看到了一片月白裙角,听见清亮的,如冰雪一般的轻笑声。“让我想想,你们这刀阵到像是地行军的困龙阵,都说太宗时地行军就都散去,各大阵法也失传,现在看来,似是还存世?”杨玉英的声音不高不低,传到七个黑衣人耳中,这些人的动作却乱了一瞬。只这一瞬,杨玉英手中雪缎飞出,系于房梁之上,她人也顺势飞起,左突右冲,片刻之内这七人就维持不住阵势,倒地不起。杨玉英这才以足尖把她刚扔在地上的长宁郡主挑起来,抛到马背上去,对方嘤一声瘫在马上失去意识,她才无奈扶额,转头居高临下地看这七人,沉吟道:“我还当你们要再盯我几日,没想到这般沉不住气,唔,想来是我露了些破绽?”七人为首的那个,居然伸手把自己面上黑纱扯落,轻声道:“小姐,这几日见您的行踪,我便知你也是同道中人,想必也是想要那件东西。”“可现在这形势咱们都看得清楚,敌对只能消耗彼此,还真不如合作,除了我家族长手中那一份,加上静山伯手中那一份,纵然还有不足,但已经差不多能把那地的机关摸个七七八八。”“小姐武功高强,势力也不俗,想来有身份,有来历,若是有心合作,我便举荐您见我家族长,到时候,咱们双方联手,也不怕静山伯不妥协,东西到了手,再各凭本事便是,如何?”杨玉英——一句没听懂。她只作沉吟状,莫测高深地一眯眼,忽而一笑:“若我今日陷在你们阵中,落入尔等之手,你们要如何?”黑衣人一愣,略一低头,竟露出一点可怜状,轻声道:“还能如何?某只求财而已,初盯上小姐,只因着您露了富贵,钱财招人眼,谁能忍得住不去看?我们必不会伤了您,还会好茶好水好伺候,只求用您换上一笔赎金。”杨玉英勾了勾唇角,微笑不语。黑衣人不知想到什么,额头渗出一层细汗,急声解释:“您想想,咱们这可是诛九族的买卖,本来不敢做,连想都没敢想,可手底下那么多弟兄要吃饭,朝廷又整治得厉害,越发没有活路,为了弟兄们有口吃喝,才破了祖宗规矩,打那地处的主意,说白了都是钱财闹的,我们除了钱,还能想什么?”杨玉英尚未说话,后头掌柜的带着人急追到眼前,气息都有些不定,半弓着腰,高声道:“小姐,夏爷托小的给您带句话——这门生意,咱们接。”说着,掌柜的身边几个一身短打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