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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返校,叹了口气,脱了身上睡衣,打算换了衣服出门去林震那儿做作业。“我昨儿那件儿裙子不要了,给你了,你穿着吧。”薛金枝头也不抬地说。章玉叶嗯了一声,她从小就穿她姐剩的,长大了虽然想不穿,可是不穿她就没得穿了。而且她姐现在交了“男朋友”,剩的衣服都九成新,质量也好,很多就穿了几次,她有时候心里膈应不想要,架不住她妈又骂又抱怨的,还威胁不给她上学的钱,她就只好闷不吭声穿上拉倒,息事宁人。全家三口,她脾气最好,惹不起家里这俩女人。薛金枝比章玉叶矮了一点儿,看见自己的长裙只到章玉叶的膝盖,薛金枝撇了撇嘴,说道:“这裙子我买的时候以为什么名牌儿呢,后来才知道根本他妈的什么都不是!一千块一件儿也什么都不是!那个该死的守财奴拿这破牌子糊弄老娘,我立即就踹了他了。”章玉叶不吭声,她光听她姐这些话,就知道她姐不可救药了,一条道走到黑了。“那个邵龙也不知道今天来不来?要是下午过来,我逛完街还得赶紧赶回来。小叶子,你收着点儿啊,他来了你就先别回来了,听见了没?”薛金枝拿着碧欧泉瓶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双大眼睛盯着章玉叶,口气是随意的,但是眼神带着恣意的嚣张——这是个章玉叶没有回答,她就已经笃定答案的问题。果然章玉叶嗯了一声,说了一句:“那我晚上在林震家里吃完饭再回来。”薛金枝听见林震这个名字,喝了一声,不屑地道:“你跟这个同性恋小娘们玩得倒是……”章玉叶哐地一下关上厕所的门,用力特别大,把薛金枝后半截的话震没了。薛金枝盯着紧闭的厕所门,切了一声。章玉叶背着书包,找到一个单车,向林震家骑去。她骑出不到十米,旁边停下来一辆车,车窗落下来,章玉叶看见一个司机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不认识的男的,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戴着个大墨镜,挺气派的。她不知道他干嘛在自己旁边停下,盯着他,听见他对自己招呼道:“你是章玉叶吗?”章玉叶狐疑地点点头,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你们音乐老师是张杨不?”章玉叶点头,准确地说,张杨是她去年的音乐老师,到了初三之后,没有音乐课了,而且听说张杨也辞职了,现在不是她们学校的老师了。“我是她朋友,我叫梅郢阳,我跟她一起合伙了造型工作室,张老师跟我推荐你,你想不想跟我过去看看?”你谁啊我跟你过去看,当我是傻子吗?章玉叶摇头说自己还有事,没时间,不想搭理他,骑车就想离开。“你不信也没关系,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回头我让张杨老师跟你联系,她你总该信了吧?”梅郢阳一边说,一边从车窗里递出来一张名片,发着香水味儿,上面一溜儿抬头总监发行人,看上去好像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章玉叶把名片收进书包,她提防别人的心理很重,轻易不相信人,所以也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她到了林震家,林震正在屋子里忙活衣服,客厅里放着打板的架子,旁边裁剪的桌子堆着五颜六色的布料,靠墙的挂烫机还冒着水汽。章玉叶进门,先往主卧看了一眼,没听见声音,就小声问:“你爸妈没过来?”林震摇头,他爸妈在新校区那边儿买了一栋大一点儿的房子,平时上课做科研都在那边儿,原本说好了周末两天过来陪孩子,但是最近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章玉叶知道这是因为林震跟他爸爸不合,他爸爸不喜欢林震的性格,从小就看不上他,等林震越大越无法像父亲要求的那样长后,似乎有些放弃了,破罐子破摔,不怎么理睬这个儿子了。林震mama则是个女强人,用自己的专利开了个公司,忙得飞起,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管儿子。所以这里平时就林震一个人,林震性格清冷,没什么朋友,平时除了章玉叶,也没有第二个人来。章玉叶本身也是个特别不招灾不惹祸的,她过来了,俩人就安静地学习吃饭做伴儿,章玉叶喜欢在林震这里呆着胜过自己的家,起码在这里,没大人大声喧哗,也没有讨厌的麻将声。她把书包放下,看着林震画好的纸板,这些纸板使用她的身高围度,做出来的成衣等同于给章玉叶量身定做。不过章玉叶本身对这些复古的小众爱好并不热衷,她只是觉得林震喜欢,自己就跟着喜欢,对怎么做出这些花花绿绿的玩意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但是让她穿,尤其是当模特穿,她还是挺喜欢的。她跟着林震起哄这件事儿,主要还是为了穿上新衣服的那点儿虚荣和高兴。“一会儿咱们俩去钟楼那边儿的公园,我给你拍点儿照片。”林震拿着剪子,一边儿裁纸边,一边儿对章玉叶说。他把牛皮纸用一把银色的小剪子裁下来,再用小指头那么长的针和粗线把牛皮纸缝在衣料上,粗剪的毛坯就出来了。好啊,章玉叶说。她没睡好,精神有些萎靡,把刚刚梅郢阳给的名片给林震看了,林震瞄了一眼,说是骗子别理他。章玉叶就把那名片丢垃圾桶了。林震看她没精神的样子,问她怎么了?章玉叶说昨天没睡好。林震眼睛从纸模上移开,看了一眼章玉叶:“想邵龙了?”章玉叶嗯了一声,少女心事,越琢磨越是想不开:“你昨天说的话,我回去想了一个晚上,我要是按你说的做了,不管他有没有女朋友,只管自己开心就行了,那不就成了我妈和我姐了吗?”她说完这句话,目光盯着林震,乌黑柔和的一双瞳仁里闪着懵懂的光。那懵懂属于青春。“那当然不一样。”林震用粉笔沿着纸模腋下画一条弧线,声音里带着少年的清脆和锐气,略微有些冰冷:“你妈和你姐算什么东西?干嘛拿她们跟你比?你要是听我的,趁早离她们俩远点儿,不然早晚被她俩牵连。”这话林震说过很多次,章玉叶听过就忘,她觉得林震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儿无情。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父母也是这一挂的,好像知识分子人家容易这个家风,明明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感情好的时候也看不出他们一家人多亲密,感情崩了——比如现在的林震和父母,从外头也看不出关系有多崩坏。林震扫了一眼章玉叶的脸,看她神情就知道她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他摇摇头:“你妈那个人,这辈子追求的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儿,她懂个什么啊?一个会说话的动物而已。至于你姐,更次了,比你妈还不如,就知道死要钱,廉耻都不要了。在她们俩身上,我只看到一个‘丑’字……”章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