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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同住一屋了。四人诡异的沉默了下来,加莫缩在秦湛宽大的袖子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不出来何慎还真有点脑子。】秦湛轻嗤一声。【快点吧阿湛,我饿了。】加莫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倒是真不为我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加莫无所谓地说,【何慎现在可不敢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哪怕是被压,也得上赶着求着你艹他不是?】【……】【快着点!我都快饿死了。】加莫在袖子里撒泼打滚。秦湛只好道,“两间就两间吧,备好热水和酒菜快些送上来就是。”“哎,得嘞!”一行人上到3楼,如掌柜所说,这客栈的上房比起其他地方来确实堪称豪华,地方大的很,有里外两个隔间,相当于是现代的客厅了,大户人家客房里该有的东西这里一样不少,用珠帘隔开的浴室里甚至还有个木材围成的小池子以供沐浴,也不知何慎到底花了多少钱。随行的老太监不知从哪儿拿来了好几套的衣物,双手捧着递到秦湛面前。这几件衣服的质地和样式都是上乘,银色的繁复纹路贵气逼人,还有那最顶上摆着的玉冠,颜色翠绿晶莹,仿佛渡着层流光似的,一看就不是凡品。秦湛回想了一下自己现在木簪绾发和一袭藏青色长袍的形象,默默地在心里感慨着这莫不是rou丝逆袭秒变土豪的节奏?伸手接过衣服,他道谢,“有劳了。”老太监微施一礼,躬身退到了房间外面。不一会儿,两三个伙计抬来了热水,手脚麻利地倒进池子里,“客官当心烫。”为首的一个山羊胡子提醒道。“好了,下去吧。”伙计准备好后便出去了,秦湛瞪着那几乎起不到阻挡作用的珠帘,又转头盯着何慎,驱逐的意味不言而喻。“我帮你。”何慎低声道。“不用。”秦湛冷冷地道,侧身避过他伸过来的手。“我……阿湛,让我看……看看你的伤。”何慎的声音有些意外的艰涩,神情也失去了往常的从容和冷静。“没有必要。”秦湛说,转身撩开珠帘走了进去。站到屏风后面脱了衣服,秦湛抱着加莫泡进水里,过热的水温一接触到温度较低的皮肤时有些不适应,加莫难受得吱吱乱叫,秦湛只得把它捧在手上,等水凉一些了再放进去。舒服地伸展开四肢,秦湛用玉簪把长发不伦不类地固定在脑后,然后才放心地把头靠在池边,尽量不那么毁形象地伸了个懒腰。【我不想泡澡,我好饿。】加莫幽幽地道。秦湛拎着它的后颈把白团子提溜出水,拿过一边的皂角抹到身上,迅速地洗了个战斗澡。加莫抖了抖湿漉漉的毛,趴在水池边看秦湛解下头发,三千青丝披散在光裸的后背上,颇有几分美人出浴的味道。突然,珠帘碰撞的清脆声响起,秦湛正在半弯着腰擦腿,这个和捡肥皂的姿势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动作让他菊花一紧,慌忙直起身拿过屏风旁挂着的外袍披上。他刚把手臂伸进袖子里,连腰带都没来得及绑,就被何慎给抱了个满怀。“阿湛……”何慎的声音抖得厉害,秦湛松垮地披在身上的衣服根本遮不住那成片的疤痕。他手掌碰触的地方凹凸不平,扯开衣服一看,才发现那是一道烙铁留下的烫伤。“对不起……”何慎紧紧地搂着他,懊悔和心疼潮水般地将他淹没。三公子不娇气,但也和常人一样怕疼怕苦,虽然逞强不爱说出来,有什么事都往肚子里憋,却也瞒不过何慎。那么多伤,他该有多疼?何慎不敢去想,他怕一想就会忍不住恨自己,忍不住想去用鲜血来洗去这份恨意。可是不行,秦湛不喜欢这样。他轻吻着秦湛肩上的鞭痕,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没关系。”秦湛说。皇上,您抱完了没有,爷的小兄弟可还在风中乘凉呐。何慎一僵,秦湛平静的语气让他有些不安,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离他远去一样,胸腔里是一种空落落的感觉。“阿湛——”“放开吧。”秦湛垂眸,“我说了没关系的。”他知道何慎只是在对他受伤的事情道歉,这只蛇精病八成还不觉得自己利用秦家的事有哪里做错了。“你可以恨我。”何慎说,声音沙哑,“阿湛,可你要知道,我是真的爱你。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我会补偿你,保护你,一辈子对你好。”哈,再发生?难不成他还能有一对父母再给皇帝耍着玩?秦湛能理解何慎作为皇帝这样做的原因,却无法理解他作为一个男人,是如何在杀了爱人的父母之后还能坦然地站在这里深情地抱着他,说着我爱你。“没有一辈子了,何慎。”秦湛叹气,抬手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有的。”何慎坚定地说,无视他的拒绝,“会有的,阿湛。”“你不能爱上其他人。”像是想起了白墨,何慎补充说,声音里透着股爱到极致的扭曲和疯狂,“阿湛,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除了离开。”水蒸气渐渐散去,周围的空气也降下了温度,小兄弟发冷的秦湛有些不在状态。“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没兴趣再继续瞎扯下去,秦湛用力挣开他,绕过何慎走出浴室,一边把衣服拉好。直到感觉小兄弟依然吹着风,他才猛然想起,刚才好像忘了穿亵裤?“阿湛。”何慎也走了出来,珠帘被拨弄得哗啦作响,“你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一字一顿地说,“什么叫做‘我不能控制的事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秦湛烦躁地拢了拢长发,“何慎,你——”“是那个白墨?”他死死地盯着秦湛。秦湛沉默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冷声道,“你总不能要求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你的意愿发展。”这在何慎眼里已经算是变相的承认了,他抿起唇,怒气勃发。“我不管其他的,但这件事,必须按照我的意愿发展。”何慎逼近一步,态度咄咄逼人。他是皇帝,习惯了去主宰一切,不论是人还是事。秦湛顿时暴躁起来,他对这种唯我独尊的中二病没有半点好感,加莫还在一旁添乱嚷嚷着要吃烤鸡,他现在连裤子都没穿就披着一件外衣,凉嗖嗖的诡异感觉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何慎强行拉过他的手臂,秦湛被拽得踉跄一步,他火大地用力甩开对方,两手扣住何慎的手腕,蛇精病却仍然不依不饶,硬是扯着秦湛向后仰倒在床上。“何慎,”秦湛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