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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也不能宠到这种程度啊,她的心一硬,拿过雨伞向门外走。不是想栓着她吗?苏南沫撑开雨伞遮在头顶,雨水溅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响,越发密集,院落里雅致的矮墙,与海棠花相交映,隔在雨雾里兀自沉寂,只听得雨声。不用想,大门肯定被他锁住了,现在只有找到其他的出口才能出去。她到处张望寻找,终于,发现一处院墙下堆着砖块。苏南沫仰头看向那墙顶,然后看看墙角的砖块,数量挺多,捏住伞柄紧了紧,一把丢开,手机则放在裤袋里。她从小热爱文科,不喜欢动,体育成绩向来中等,面对第一次爬墙,心里没什么底,但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吧,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脚踩住砖块堆砌的高阶,这砖堆得很高,踩着有点摇晃,雨水不住地飘到脸上,冰凉刺骨,濡着眼睫毛,衣服也渐渐地淋湿渗透,苏南沫抓住墙顶,一鼓作气地撑起上身,坐到墙顶上,墙外没有砖,需要她攀住墙顶,小心地放下身子,地面便离脚底不远,一松手,轻松地落地。球鞋踩进水里的同时,溅起一圈浅水浪。拍拍手上的灰,苏南沫得意的对着院墙一笑,充满狡黠的神气,下颔昂起。更密的雨水划过脸庞,这才冻醒了她,转身往外跑,镇子里普遍是白墙大院,石砖铺地,不及城市的道路宽敞,两边院墙夹着这一条石道,深深浅浅的水洼明亮,行人都撑着伞,就见一抹纤细的身影从身旁飞快穿过,女孩穿扮普通,长发湿重的贴着后背,巴掌大的脸儿清秀,特别的白净。镇里许多杂货店,苏南沫没跑多远便买到雨伞,还有些特色小食店,飘出热喷喷的油香味,她买到一袋卤rou饼,吃下去几口身体暖和不少。走走逛逛,撞见全木构造的茶楼,咿呀的戏曲声遥远的传过来,苏南沫啃下一口饼,眼珠里亮着好奇,走到屋檐下收起雨伞,直接进楼里。一楼戏台上正在唱戏,满满的人坐在台前,那戏子身穿旗袍长裙,簪着老式发髻,捏着酒杯婉转的唱念着,锣鼓声响亮,台下的茶桌俱摆着茶水瓜子,有人吹拂着盏里的热茶,有人磕着瓜子,偶尔那戏子唱到动情处,他们立刻扔下手中的东西鼓掌,刹那如同雷声。震动着人耳膜。她单手蒙住耳朵,靠住梁柱子,等他们不再鼓掌,才继续吃自己的卤rou饼,腮帮微微鼓起,一动又一动。戏子的神情凄美,手背捂在唇边,睫毛轻颤了颤,淌着道不明的难过,场景里有一口道具井,她于是走了几步,脸上露出绝望而悲怆的笑来,抬手整理鬓发,再举起酒杯,低低的念:“既身在黄泉,也要与君再饮一杯合欢酒……”饮尽再是一扔。酒杯落地,炸开稀碎的瓷片。她毅然跳进水井里。不知怎的,苏南沫的心猛地一紧,捏住饼子的力道陡重,竟直接捏扁。接下来,是一袭红衣的女人从井里钻出,披头散发,眉眼越发哀怨,也笑得越发肆意,脸面泛青,任谁一看都知道是“女鬼”,捏着尖锐的嗓音呀呀的唱,锣鼓声骤然急促,将氛围推入高峰。剧情其实俗且老套,但还是收获到一阵阵叫好声。她静止不动,心里有一种虚浮不定的预知,沉沉的,却始终理不出自己在想什么,看得不禁失了神。身边便有个中年男人咧嘴角,对自己的同伴说:“唉,你知道吗,霍家那鬼宅来人住了,听说是霍家的后人,啧啧啧,要继承祖业在镇里开店呢。”“啊!”他同伴吓了一跳:“那会有人去吗?不怕会猝死?”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来晚了我一直码到现在,算做昨天的更新,今天继续!第十八章【兄妹】那两位中年男人,一人抱臂留有络腮胡,一人精瘦温良,正自聊他们自己的,突然就响起一道清脆的嗓音。“什么猝死?”他们侧过身,发现是个高挑的姑娘,双眼澄澈照人,看着他们一点也不胆怯,抿着嘴的模样还透着些清冷,见他们不说话,她迅速的反应过来,解释道:“我是和父母来这里旅游的,他们去看别的了,就我来看戏。”“刚刚听你们说猝死什么的。”她浅浅的一笑:“可以跟我讲讲吗?”面前的姑娘笑得眼尾上翘,目光清澈,轻易地能打动人心,瘦个的男人面善,首先压低了嗓子开口,带着乡音:“这样,在这镇子的南边尽头,有一个霍氏老宅,它是咱们这儿最邪门的地方。”见她听得认真,盯着他一瞬不瞬的,男人遂板起脸,语气刻意阴森森的说:“我说真的,咱们镇里的人都不敢过去。”“是吧?”手肘戳下身边同伴的粗腰,那络腮胡大叔会意,连忙点头:“嗯嗯嗯!”瘦男人便一顿,神情变得诡异难辨:“在民国初年的时候,里头发生过特别可怕的命案……当时满大街都是血味儿呢。”他呼出一口浊气:“镇里的老人差不多都还记得。”兰城。天气晴好,傍晚的霞光沾染云端。别墅楼的两旁栽着花圃,汽车一直驶进来,停在门前,司机熄灭引擎,下车去开后座的车门,陆邱庭从车里迈出来,整理起西装,细细地拂去褶皱,家里的佣人听到引擎声,早已经开了门。他刚一踏进门槛,沙发那边高兴的叫:“暄暄!”英俊的面容不起波动,漠然地换上拖鞋,走进客厅里,肖慧笑道:“假装听不见是吧。”她身边的许邵祥在打电话,腿上摊着资料,是一份室内设计图,面露出躁气,而她说:“正好,你的书房mama决定拆了,给小沫做卧室用,反正你也听不见。”鞋柜前的人背影一僵。他终于转过来,目光因为薄怒更显得凛冽,下颚微紧:“您在梦游?”“怎么说话呢!”肖慧赶紧瞪着眼,坐直了,护着宝贝的小犊子似:“你做哥哥的,当然要爱护meimei了,衣帽间我会收拾出来,改成一个小书房供你用。”陆邱庭一听,眼里凝聚的冰冷厉色更深,犹如薄刃,但他亲妈毫无畏惧,最终还是他妥协,淡淡的撂下一句:“那我搬出去住。”踩上楼梯,沙发那边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