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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公孙兰不见得比霍休差,她这一手剑法普天之下只有西门吹雪,叶孤城在她之上,但是混迹江湖,靠的可不仅仅是武力。换句话说,可调动的人力,物力,财力,三者成型的势力,这都是一个人选择怎样处事态度的根本。所以哪怕公孙兰能给霍休下绊子,仗得是霍休没把她放在眼里,但霍休若是真把她放在眼里,分分钟能追杀的她抱头鼠窜,焦头烂额!季闲珺若是因为自己当时随手一个绊子动这么狠的手脚,公孙兰会说自己看错他了。这简直是在挖她的心肝啊!听到这一声恨意泠然的冤家,季闲珺陷入可疑的沉默。排除她说的小麻烦,实际成功了可是立马能将原随云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其他内容……季闲珺表示自己一点儿印象都没。如果是化体自作主张,季闲珺更不可能会没有一丝半点儿的感应。归根究底,他是本体,化体即使被承认是独立的人格最后也是要回归于他的。想到这里,季闲珺肯定道:“我没做过!”这话掷地有声,正气凛然。公孙兰还真被震了一下,但她含血喷人道:“我不信!”季闲珺久违的在辣眼睛之后,再次久违的体会到心塞的情绪。“这样做我又有什么好处?”他试图辩解,可是女人不讲道理起来根本不会给你说话的机会。公孙兰怒极反笑:“像你这般的人物难免不会为了一时高兴做点儿什么,大娘我别得不知,这点儿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季闲珺无法反驳,因为他还真是,沉默一阵,他道:“………………看来你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了。”“然也,”公孙兰说完,身上众多银饰互相碰撞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她的态度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软化下来。黑发浓密如云,轻轻一捧似瀑布流水,眨动的眼眸黑亮的仿佛一颗饱满多汁的葡萄,充满了甘美的甜蜜滋味。公孙兰最后逼近一步,这一步与其说是逼,不如说是倒。她柔柔倒在季闲珺怀里,仗着角度刁钻避无可避,一手搂住他的脖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的女人把嘴唇放在他耳旁。“你瞧大娘我都这般模样,冤家还不愿意放过我吗?”季闲珺:“…………你这是在讨好我?”公孙兰道:“我是在给你机会,你对金鹏王朝的宝藏也不是无意,既然如此,咱俩联手……东西可不就都是咱们两人的了?”季闲珺听得嘴角勾起,索性默认她的猜测,悠然沉着道:“大娘,听说过与虎谋皮吗?”公孙兰目光飞快闪烁,但是马上她伏低做小道:“冤家莫不是想吃了我?”季闲珺:“非也,我是怕被大娘连皮带骨吃个干净,五毒娘子之名如雷贯耳。”公孙兰当即娇笑道:“敢派人跟在霍休身边,还有那手段得他信任,区区一个小女子也值得你这般小心?”胸脯一起一伏,腰肢款款的美人做柔顺状软在怀里,配上当前场景,当真一副——美人乡,英雄冢!尤其是季闲珺曾赞过这地老鸨经验丰富,这经验指得正是他们两人当下处境。不管公孙兰和他自己是多么与周围格格不入,老鸨却能眼也不眨的把他们当普通嫖客和普通卖身的女子,其他的一律装傻。不多听,不多看,不多问,当自己是个木头偶人,如此才能留下那条轻薄如纸的性命。这对不是江湖人的人而言是份聪明,但对此时的季闲珺却是个麻烦。楼船再怎么讲究意境,布置的别致,其本质仍是个寻欢作乐的地方。房间里燃烧的香,喝下的酒,吃到口里的菜,里面无疑都放了催情的东西,不多,适量,刚刚好,保证到此的客人有一夜美好的体验。正是知道这一点儿,季闲珺才倒酒不喝,不食桌上的菜,至于香味,为此特意使出龟息功实在小题大做。然而他毕竟是很少混迹这等场合的正经人,经验匮乏导致小小的疏忽,不可避免的忽略了上等的青楼楚馆手段岂会只有这么点儿?等软玉温香在怀,季闲珺方一打量,才发现这间看似清幽的房里其实到处都放有暗示的东西。壁画雕梁,格子门上白纱手绘连理枝,脚下地毯,雀鸟合欢,再看一下,就连盛菜用的盘子花纹都带有若有若无的暗示。公孙兰显然精通此道,趁机似有若无的调情道:“还请冤家多多怜惜大娘我。”季闲珺沉默一下,一把扔掉怀里的女子,摆出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十分嫌弃的暴露本性。“都没本尊长的好看,你哪里来的底气求我怜爱?”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为何如此自恋!季闲珺:天生的,丑逼求不来。作者:我、我……(气哭)第42章梦境之中,万卷山河恰似一层水波涤荡,波纹涟漪间,一山,一水,一道素雅清逸的身子展现出来。距离上一次见面,其实过去的不算多久,但是最近事情之多,还是给人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触。当双脚穿过水波接触到地面,这梦境真实的仿佛他又一次穿越了。微微定神,一身白衣缥缈的男子专心致志的对待手中那架丝桐,发现他来却连头都不抬,见到这一幕,季闲珺触景生情,一时居然想起另一个人来。衣物的窸窣声不大,很快停到他身前,太子长琴拨弄着琴弦,小指勾弦,低沉的一声荡向远方山水,如此方罢手,胸口的流苏穗子衔住一缕青丝,他不以为意的顺到耳后。“你来了。”不咸不淡,听不出多么热情,透出一股子仙人的疏情来。季闲珺闻言不以为意的在他对面坐下,把他这些日子里的所见所闻一一讲给这名琴师听,看他悠闲的模样,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所作所为会引来一心为琴的琴师反感。这点儿正好是太子长琴不解的地方,贵为祝融之子,在天界地位非凡的仙灵,他不能理解为何有人能讲这等阴谋诡计当成笑料般的提起。“你就不怕我因此厌恶了你吗?”高风亮节的人总是忍不了藏污纳垢,像是太子长琴清风明月的表现,季闲珺把这等脏污事说给他听,是真不怕就此绝交?季闲珺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人没遇上过,如同太子长琴这种……说起来有趣,道起来有趣,看起来有趣的,别说,他还真不怕。“你舍得吗?”可纵使千言万语,季闲珺眼神一斜,凝成狎昵之态,太子长琴一时皱紧眉头,手下琴弦乱了声调。“哎,别生气嘛。”琴声忽停,太子长琴看向手背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