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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江予夺也看着他。“你以后能不能离陈庆远一点儿?”程恪说。江予夺愣了愣,又盯着酒瓶看了几秒,突然蹦了起来:“草莓酒?是吗!我cao!是草莓酒吗?”“是。”程恪回答。“你真的做了草莓酒吗!”江予夺又晃了晃酒瓶,“草莓酒居然是这个颜色的!太漂亮了!你居然能做出草莓酒?你什么时候做的草莓酒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跑了以后做的。”程恪啧了一声。江予夺顿了顿,盯着酒没说话,过了好半天才把酒瓶小心地放回礼盒里,然后过来搂住了他:“程恪。”“嗯?”程恪应了一声,在他背上轻轻搓着。“谢谢。”江予夺说。“老说谢谢不是你的风格啊。”程恪笑了笑。“我都不敢想,你居然真的做了草莓酒,”江予夺紧紧搂着他,“我以为你都不记得了。”“我答应过你的啊。”程恪说。“那你再答应我一次好吗?”江予夺说。“嗯,答应你什么?”程恪问。“明年酿点儿高粱酒吧。”江予夺说。“……好。”程恪有些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第94章江三哥的生日排场也是很大的,跟他“旅行”归来的时候一样拉风。从中午就算开始了,吃饭,跟他关系近一些的小兄弟们吃完以后就拉着他去喝茶,到下午再继续吃,吃完了就去嚎歌,嚎饿了又烧烤。说实话,程恪还真从来没这么连轴转的玩过,感觉闹得脑浆子都有点儿沸腾了。以前就算要连着吃,也一般会在谁家里,能休息,江予夺这帮兄弟全都不需要休息,硬是从中午到半夜没有停过。江予夺心情一直都挺好的,没有像以前那样不耐烦,也许是几个月没见这帮兄弟,还没来得及开始嫌弃。吃完烧烤,大斌他们一帮人打算找个地方打牌,江予夺摆了摆手:“你们自己玩吧,我要回去睡觉了。”“我送三哥和恪哥,”陈庆说,“你们打牌就打牌,打完就回去睡觉,都别在外头瞎晃了。”“放心吧庆哥。”一帮人笑着说。陈庆开车送他俩回去,后备箱里放着一个大箱子,是兄弟们给江予夺买的生日礼物,一直搁陈庆车上都没打开过。“他们弄了个什么玩意儿?”江予夺回头看了看箱子。“不知道,我没问,大斌他们弄的,”陈庆一边开着一边不停地打着呵欠,“商量了好些天呢,一帮人凑钱买的,我这儿有名单,一会儿发给你。”“……这还有名单?”程恪被他传染了,跟着也打了个呵欠。“那肯定,有些还是小孩儿有些没工作,这些就没让出钱了,”陈庆说,“出了钱的都得记一下。”“哦。”程恪点点头。“三哥,我送你这手机怎么样?”陈庆问。“挺好的,”江予夺点点头,“比我原来那个强多了。”“我本来想买个跟积家那个一样的,”陈庆说,“让你俩用个情侣款,太贵了,明年吧。”“就这个就行了,”江予夺说,“你想得真多。”“我去换个跟你的一样的就行了。”程恪说。“你手机认识我们那阵儿刚买的吧,”陈庆啧了一声,“我跟你说积家,别摆谱,你跟我们这帮人你还摆什么谱啊!现在这片儿都知道你是这条街的少东家。”“你们没少宣传吧。”程恪笑着说。“也没专门宣传,但是有机会肯定还是要提一提的,”陈庆说,“要装逼于无形,是吧三哥。”江予夺给他鼓了鼓掌。回到家,江予夺还是按之前的习惯把门反锁好,站窗前看了看,洗完澡之后把卧室门也关了,放好啤酒罐。程恪有些无奈,心里隐隐还有些烦躁:“这个小蚂蚁,到底想要干什么?”“没准儿什么也不干,就是来看看,”江予夺坐到床边,认真地数了药吃了,“但是他要干什么的话,不会超过十天。”“为什么?”程恪问。“我的感觉,”江予夺笑笑,“时间再长些,人就会麻木了。”程恪躺到枕头上叹了口气:“你们那几个小狗,是不是后来都没什么消息了?”“嗯,”江予夺点点头,“除了小砖头自杀前联系过我,就没有别的消息了,我们又不是同学发小,我们只是在一个窝里睡觉的斗狗,能离远点儿最好。”“你觉得……”程恪犹豫着,“用不用……”“报警吗?”江予夺躺到他旁边,手撑着脑袋侧身看着他。程恪看了他一眼。“现在报警也没理由,”江予夺说,“他什么也没干呢。”“嗯。”程恪应了一声,摸了摸江予夺的鼻尖。“我以前特别怕报警,”江予夺闭上眼睛,“怕医院。”“嗯,我知道。”程恪点点头,“现在还怕吗?”“怕,”江予夺说,“救我们出来的时候有个警察叔叔,牺牲了。”程恪看着他闭着的眼睛没有出声。“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是卧底还是别的什么,”江予夺说,“我就记得他护着我让我跑,流了很多血,我身上都是他的血。”程恪翻了个身抱住了他。“医院的味道会让我想他,”江予夺说,“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不会死。”“但他是个好警察,他肯定要救你,”程恪轻声说,“错的不是你,他是因为那些养小狗的人牺牲的。”江予夺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伸手搂住了他,凑过来在他嘴上鼻子上边蹭边亲着。“睡觉啊,”程恪说,“我挺困的了。”江予夺啧了一声,躺平了。虽然江予夺睡前还想干点儿什么,但其实他睡着的速度比程恪快多了,程恪还在烙饼的时候他那边已经有小呼噜声了。程恪迷糊中往他身边挨了挨,手放到他肚子上摸了摸,又怕压着他喘不上气儿,于是又把手放到了他胳膊上。半夜的时候程恪听到了炸雷声。今天天气预报到是说了会有雷雨大风,但睡觉之前还一片安静,半夜突然这动静,他从梦里被吵醒了。一道闪电划过,接着又是一声雷响。迷迷糊糊里,他听到这声炸雷里似乎还有别的声音。……是啤酒罐倒地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江予夺已经坐了起来,手从他眼前晃过时,他看到了江予夺手里握着刀。这一道寒光让他瞬间清醒,猛地一下坐了起来,迅速往屋里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人。“怎么?”程恪很低地问了一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