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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月也沉默了。半晌,何安塘有些艰难地开口:“师姐,你什么时候练成了破阵手。”施月茫然地看了看自己地手,她上哪知道去?“算了,咱们先进去看看!”说着,何安塘就率先跳进了窗户。施月也跟着钻了进去。落脚之处是客栈三楼的走廊,这客栈总共也就三楼,算不上大。何安塘打了个响指,指尖窜出一团火苗,照亮了一小方天地。施月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忍不住也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并没有像预想里那样产生什么熟悉地下意识反应。难不成原主的能力要在什么特殊情况下才能被触发?两人在三楼的走廊上走了几步,施月觉得有些不对:“安塘,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奇怪的香味啊?”施月觉得这香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闻到了,我感觉这味道有些像桃花的香气啊。”桃花还有香气?施月有点花盲,她平时就算亲眼看见了,都分辨不出桃花和樱花,更别说闻香识花了。何安塘皱着眉:“又不大像,桃花没这么香的,或许和那客栈老板儿子的病有关吧”一听这话,施月有些紧张,既然是病,那会不会有传染性啊,传染源不会就是这香气吧……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要是靠气味传播,青萝镇的人估计全被传染了。“师姐,走吧,咒印的气息在二楼,咱们去看看。”踏着木质的楼梯,施月和何安塘来到了二楼。迎面第一间客房的门上贴了张传单。放眼望去,二楼的每一间客房的门上都贴着这种传单。施月好奇地凑过去,想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就听何安塘道:“找到了,这就是咒印了。”施月:“……”她刚刚竟然以为这是传单。那咒印上写满了难以理解的符号,施月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呀?”“把咒印撕了就知道了,肯定有人想用咒印遮妖气!说不定是在偷偷养妖祟,咱们必须阻止他!”何安塘说得义正严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施月觉得,她们似乎是在作死。这时,何安塘已经“哧啦”一声把咒印撕下来了。咒印刚一脱落,就开始自燃,很快化为了灰烬。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施月心里升起,仿佛有一道门,突然在她面前打开了。何安塘想爬门缝上往里看,突然,一个声音从门板内传了出来。闷闷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门、外、是、有、人、吗。”这声音很奇怪,语气更奇怪,一字一顿,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明明是问句,却说得很平。那种奇艺的香气更加浓郁了,这次施月闻得很清楚,那香味深处,藏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施月和何安塘对视一眼,眼中皆有惊诧。不得不说,这样的场景,在这样的晚上,真的有些慎人。“门、外、是、有、人、吗。”屋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施月拉了何安塘一把,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何安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冷静,开口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明显也很紧张。门内安静了几秒,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求、求、你、救、救、我、我、好、痛。”“你……你先说说你怎么了?”何安塘的声音颤抖得更明显了。“我、在、桃、树、里、面、有、个、人、在、吃、我。”“她刚刚什么意思?”施月觉得自己舌头要打结了。这是哪来的恐怖台词?要吓死人吗?何安塘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或许是桃树变的妖祟在吃人?可是……桃妖怎么可能吃人?”施月对这些不大科学的事是一窍不通,管他桃树吃不吃人,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何安塘深吸了一口气:“先把里面的人救出来吧。”施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行。”何安塘又对门内的人道:“你可以描述一下屋里面的情况吗?我们进来救你。”“桃、树、里、面、有、个、人、在、吃、我、我、好、痛。”那个女人还是只说这句话。“桃、树、里、面、有、个、人、在、吃、我、我、好、痛。”她不停地重复着,像着了魔。“师姐,里面的人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咱们直接开门吧。”何安塘话音刚落,施月突然眼尖地发现,有什么水一样的东西从门下方的缝隙里涌了出来。“那是什么!”施月颤着声音问道。何安塘也注意到了。那液体猩红,浓郁到极点,那似乎是……血!液体迅速渗出,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施月一把推开何安塘:“别碰到了。”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种液体似乎不是血,如果被粘上了,会变得很惨。“嘭”的一声巨响,面前的门被一股奇怪的巨风刮开了,里面的景象清晰地展现在了二人面前。门内的地板上布满了粘稠的血色液体,那些液体上长着一些粉色的花瓣。目光缓缓上移,施月觉得,她看见了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幕。迎面的,是一棵桃树,挤满了整间客房。枝枝丫丫,上面开满了桃花,仔细看时,那桃花的树干竟然是由人体组成的,上面的细纹,是肌肤的纹理。目光继续上移,树冠之处是一颗女人的头,脖子与树干连着,眼睛圆睁,嘴巴大张着,粘稠的血红液体从她嘴中流出。一个个毫无声调起伏的字从她嘴里蹦了出来:“救、我、好、疼。”3、3桃花笑春风二施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师姐,我们还是快走吧,去叫师父来看看,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施月正想说“好”,女人的眼睛突然看向了她,那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什么无比恐惧的东西,整个人都激动得剧烈颤抖起来,粉色的花瓣随着这颤抖簌簌掉落,奇艺的香味浓郁到了极点。一声尖利的叫声从她嘴中发出,木质结构的客栈都被这叫声震得抖了抖。施月心都凉了,她招谁惹谁了啊,这玩意儿看见她鬼叫什么?怎么一副比她还害怕的样子。何安塘脸色很难看:“师姐,我们闯祸了,这怪物要是出去了,青萝镇上的人都得死。”施月紧张地把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当然,这只是一个安慰性的动作而已,就眼前那棵树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