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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想到了什么,林唯的神色中恨意一闪而过。这样近似悲伤的神色,相似到了极点,只有在最后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出现过。林衍!!!“......”长久的无声对峙,不回答,静静的,风过无痕。他真是疯了,才会把这么两张毫无相似之处的脸联系到同一个人身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在奢望些什么,那个人应该还在读H大吧,林唯自嘲,但更多的是自我厌弃,左手覆盖着安墨扣着自己右手手腕的五指,用尽全力,一根又一根的掰开。有时候人的思想真的是不再受大脑控制,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他却总下意识的去对比,去否决,矛盾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林唯就像是个从没有长大过的孩子,任性且叛逆,无论面上表现的有多讨厌憎恨林衍,但内心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是期望着有一天哥哥会出现,告诉他,“哥哥从未抛弃过唯唯”,然而终究是不切实际。林唯知道,无论外表有多成熟,他的心智永远停在了中学时代,被自己哥哥丢下的时代。渺小而自卑的企盼着一个荒诞的结果。“安墨,”停顿一下,“你不是他。”到最后,也只有平静的六个字,深深地疲惫,无所遁形,也是彻底的拒绝。你不是他,所以没有资格带我离开.......林唯不知道安墨是否听得懂,亦或是他只想让自己认清这个事实,并没有期望安墨给个什么回应。又一次彻底的直白的否认怔怔出神,柔和的清隽男人再没有任何举动林唯的言下之意,安墨明白,那原本散去的雾霭又渐渐满开在那双眼中,朦朦胧胧,清清淡淡,细看,便会发现其实里面早已失去了焦距。离开,这一次未再阻拦。听不到话,却看得懂唇语,除了无力,还是无力......做了安墨便失去了挽留的机会,早已注定了,不是么......然而,他——不甘心。潜伏在暗中的善琏看着这样一幕,不动声色,却早已有了计较,哪怕他没有认出和林唯在一起纠缠着的是安墨,安家公子。安墨的低调,让人几乎无法认出,无法相信他便是——安家公子。☆、女郎男人坐在“蓝调”角落里的林唯,偏于一隅,频频的喝着酒,像是在借酒浇愁一般,他推拒了一个又一个主动倒贴的女人,但是摆在那里的长相气质和身份,有哪会有什么真正的安宁呢,这不刚没几分钟,又来了一个。而有一双锐利的眼,却是在这几天一直注视着他,跃跃欲试。“林少,这是怎么了?”浓妆艳抹的女郎抽着劣质的香烟,吐纳了一口烟,面对着林唯,取笑道,“有什么烦闷事么?”那其中的笑容夸张了的有多少,怎么看怎么显得虚假。“滚!”就算在平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态度,此刻林唯心情不好,说的话就更加难听了,不留情面了。“啧啧,这模样该不会......”话还没有说完,女郎就在林唯近乎实质的渗人目光里断了,识趣道,“得了,老娘不招你了不成么,好心告诉你一句,温仪看上了外面等了你三天的男人。”起身,离开。安墨是在等谁,明白人都看的出来,女人说完,就远离了林唯,坐在吧台,点了杯酒,看着林唯不要命似的一杯杯灌着自己,再看着中央扭动着的躯体,那样喧闹的地方,不禁更加大力的吸了一口烟,神情极为迷醉,然而微细的眸子却是倦怠与讥笑,也不知是在笑着自己还是别人。“把这个消息告诉林唯,你就不怕温仪找你麻烦?”调酒师与女郎显然是熟识,调着酒道,口气有些担忧。“让林唯歉我一个人情,比温仪那怂蛋的报复强的多了。”女郎不在意的戳了这么一句,右手轻轻抖着烟。“你就那么确定林唯会出去救人?”调酒师反问。“喏......”女郎轻笑,看着那处一句话也不讲,顺着女郎的目光看过去,调酒师才发现原本一直喝着酒的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不禁有些佩服女郎的猜测。“不说这个。”女郎摇了摇头,将五个厚厚的牛皮袋子递给调酒师,烟雾模糊了她的表情,只听得她淡淡道,“把这三十万给他,先给妞妞治病,让他别再做那活了。”24小时出卖劳力,没几天就要没命,“别说是我给的。”“你......”讷讷无言“你也知道他那个脾气,当初为了妞妞手术做这个,他已经和我断了,现在要知道这钱怎么来的,那里肯用。”像是想到了什么,女郎自嘲似的哼了一声,熄了烟,两人无声沉默。而这边,林唯已经出了“蓝调”,醉意在看到那个纤细的男人被一群人围住的时候便已经散了大半。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站住来帮那个人,自林唯的视线望过去,模糊苍白,就恍然生出一种安墨身影逐渐化为虚无的感觉,捉不住的遥远之感,莫名的恐慌,这一刻林唯不得不承认安墨对他的影响。再靠近时,便是不堪入耳的对话:“这天那么凉,夜看你在这里站了三天,心疼的紧,和本少走怎么样?”那人长的普通,眸子倒是挺细长的,只不过里面的yin腻辱没了那一双漂亮的眼睛,他年纪看似与安墨相仿,然而脚步虚浮无力,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挑了挑眉,林唯混迹于人群之中,他很想见见安墨的反应。“不必了。”安墨以一贯的温柔浅笑回绝,可来自于对方身上的yin靡气味却引起了他身上强烈的不适,便又低咳不断,纤细的骨架也因剧烈咳嗽震荡不已,一副要散架了样子。众人见了安墨的柔弱,不禁没有忧心,反而不怀好意的笑出声,更甚者吹起了口哨,叽叽喳喳的,各种侮辱人的话,烦人的紧,认令人作呕的恶心。安墨的孱弱激起他人的嗜虐心更加膨胀,而他明明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任由事件发展,莫名的不安与诡异游荡在空气中,然而那些被欲望充斥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温爷,这个人身子骨也忒弱了些,待会儿在床上您可要悠着点,人家可经不起你龙马精神的折腾呢。”既讨好了温仪,又借机戏弄了安墨。“这样的人,小弟们都动心了。”带了些讨好的咽了咽口水,“温爷,玩完了可否也给小弟们尝尝鲜?”谄媚恶俗。“......”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兴奋地,起哄的,看热闹的,同情的,各色的人都有。明明对方如此折辱安墨,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这样的话无疑会令人不快且愤怒,然而安墨却连后退一步的害怕也没有,更别提怒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