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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有点凉。应该是刚出浴,皮肤上的水汽蒸发掉了,带走了热量。李巘:“……”易桢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摸。易桢:“我觉得卧房里那张竹床睡着有点凉,你觉得呢?”李巘明白她的意思了。“我也觉得有点凉。”他说:“但我想,两个人一起睡会暖和一些。”易桢觉得自己真的太会培养夫君了。要是以前,李巘道长绝对就说“觉得凉,我给你去抱床被子吧。”易桢继续说:“我好累啊,你抱我进去好不好?”她话音未落,就被一把抱了起来,刚才沾在衣衫上的花香被拂落,他一步一步地抱着她走进了屋子里。没有点灯,借着微弱的星光,将她放在了床上。易桢直接把鞋子蹬掉,伸手去抓他的衣袖。原本她想要点灯的,但是又莫名觉得有些赧然。果然如李巘之前所想,她后来真的饿了。体力消耗得有点厉害,她晚饭没吃几口,热烈的情潮过去之后,满足是满足了,但是没一会儿就肚子饿了。饿得可委屈了,腿软不想动,撒娇要他去找点好吃的给她。李巘就知道。他重新穿衣服,离开卧房去给她找吃的。易桢就趴在床头,一边看他穿衣服,一边嘻嘻地笑。被子颜色很素雅,刚刚盖过她的蝴蝶骨,她的头发又被自己捋到一边去了,露出一边肩膀,像高山上多年不化的积雪,被人背下山,滤了杂质,做成碎冰冰。白得都有些透明了。李巘走之前,俯身吻了她一下。吻在侧脸上,又浅又轻,还是和老夫老妻似的。好像刚才那个抱着她翻云覆雨的人压根不是他。他走了之后,易桢觉得枕头有点高了,把枕头拨到一边,枕在了自己手上。还没擦过身子,但是她觉得明早再洗一洗也无所谓,现在是真没力气了。只想着吃几口填饱肚子,然后抱着刚刚搞到手的漂亮哥哥睡觉。耶。完美人生。她一直在听他的动静,听见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听见他开门,听见他将碗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了过来。易桢好久没被人喂了。她连之前某个瞬间尖锐的疼痛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鼓着腮帮子嚼嚼嚼,伸手去捋自己的头发。“饱了吗?”李巘见她埋头一顿吃,把碗里的食物喂得差不多了,觉得她不像饱了的样子,就问了一句。“饱了。”易桢把调羹放在碗里:“也不要吃太多,待会儿不消食睡不着觉。”李巘将碗放回去,又开始慢条斯理地、将刚穿上的衣服往下脱:“动一会儿就不觉得饱了。”易桢警惕地看着他:“虽然是我主动的,但是我真的不行了。”她语重心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竭泽而渔是非常要不得的。”李巘并没有要继续的意思,他只是单纯给了个建议,见她这么反应,有些好笑:“刚才不是说喜欢吗?”易桢眨了眨眼:“今天的喜欢份额用完了,明天再喜欢。”李巘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一直喜欢阿桢。没有份额,永远喜欢。”易桢有点脸红,心中有些迁怒,恨恨地想:这个男人真过分,到手了就什么甜言蜜语都说得出来。“我要抱抱。”易桢说完,也不等他答应,已经滚到了他怀里,获得了一个温暖又完美的拥抱。第二天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易桢原本的床褥被子都有些薄了,不过好在旁边有个体温不算低的男人,被好好地抱在怀里,倒是一点不觉得冷。她枕在他怀中,有些担心院子里的花能不能适应低温,但是只是短暂地一瞬间。“今天的喜欢可以开始了吗?”她盯着窗外的天光看时,身后的人抱了过来,亲昵地去吻她的侧脸。第148章易桢离开上京之后,非常认真地想了一下自己要去哪。现在身上的蛊毒已经解开了,她只需要找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刻苦修炼,早日成为吊打全场的大佬。虽然修行的过程和高三作息有的一拼,但是有一说一,修行比学数学快乐多了。易桢之前为了保住狗命,注意力主要放在敏捷类咒术上。许多能够带来生活便利的咒术,完全没学。现在她开始补课,学一点,生活就方便一点。动力太足了。易桢虽然手头上还有挺多金铢,但她一向是个懂得未雨绸缪的人,知道不能坐吃山空,要早日开始赚钱。但是她一个刚入门的弱鸡修士,也不知道从哪里能找到赚钱的机会。等她真的找到赚钱的机会,已经是五年之后了。真修真的太难积累了呀1551。就算是天赋惊人,五年时间也才刚够她成长为一个中品修士。这天她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单驱鬼任务,带着自己的血汗钱,去买了一碗rou超多的汤面犒劳自己。面摊上人有点多,她不想在外面吃,打包回去,这样就不用顾忌形象。回到她那个小院子里,她把汤面换了个瓷碗装着,因为动作有些急,将汤汁溅了点在手上,便到院子里去洗手。她院子里有个小湖,是借鉴洛梁那个湖的思路,从河中引过来的。易桢有时还会往里面丢几朵新鲜的荷花,把整个湖当花瓶用。有个银白色的身影,猝不及防地从水面冒了出来。银白色长发的鲛人和五年前没有任何区别,依旧是绝世的美貌,浑身像在发光。因为一个人住太久,刚才又接了个高体力消耗任务,易桢比他糙多了。银白色的鲛人对她笑,嘴里发出的音节十分古怪,但是态度却非常温柔和缓。他这一笑,满嘴的尖牙,十分骇人,可是并没有任何恶意。易桢一愣。她和鱼哥约定的日期是两年。当初两年之期一到,她带着厚礼,在河边等鱼哥等了许久,压根没看见它。她那时以为,鱼哥肯定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鱼meimei,所以也不在乎她了。易桢还觉得挺好。谁知道现在鱼哥又冒出来了。“你怎么来了?”易桢都忘了自己桌上那碗满是rou片的面条,呆愣愣地问。鱼哥牵过她的手,尖锐的指甲轻轻地在她手心上写字。“我终于找到你了。”“还好,我记得你吊坠的气息,我走错了很多路,但是,最后还是找到你了。”易桢愣了一下,她半跪在湖边,觉得稍稍挨着坚硬地面的那只膝盖,被磨砺得有些痛了。她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