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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门口。“咱们也早点歇着吧,萧襄不是说联系了医生吗?”程母送完孩子,一回头,发现程父没影儿了。“老程,老程?”程母招呼了几声,感叹了一下萧襄的房子到底有多大,都可以捉迷藏了。“嗳,在楼下呢。”程父的声音顺着地下室的楼梯传递了上来。刚才萧襄给他们介绍房间格局的时候程父就有点儿心痒了,他年轻的时候挺热衷于健身的,只是条件有限,为人也不太善于交际,年轻时不是健身房男子那一挂的,也曾经想过条件好了之后自己置办些健身器材,后来就只弄了个跑步机在家里落灰。这会儿看到萧襄家里一个楼层的健身器材,简直就像现在流行的那种带私教的健身中心,当时就想试试,可是当着孩子的面又不太好意思,好不容易忍到了现在,就有些急不可耐地下了楼。“不是我说,你挺大个人了,怎么还……”程母嘴上念叨着下了楼,结果一搭眼就看见程父捂着自己的老腰坐在锻炼臂力的器械上直“哎哟”。“得,这火炕倒是给你预备的了,正好啊,等检查身体的时候一块儿瞧了。”程母无可奈何地说道。……另一边厢。程谍挂断了电话,朝着萧襄摇了摇头。“妈说没什么事情,让我们不用再过去了,早点休息。”程谍说。“那你表情怎么有点微妙呢?”萧襄在双杠上面动作非常轻松地摆动着,一面问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说我们在地下健身房待一会儿才睡,我妈好像停顿了很久的样子”,程谍摇了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你还不下来?”“嗯,这就下来,再做几个躯体向上。”萧襄说,然后在双杠上面很轻松地来了个倒挂金钩,然后双手交叠放在脑后,凭借着腹肌的力量将身体向上弯曲着,看起来让人肚子一凉的运动却被他做的轻松而流畅。“差不多得了。”程谍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怕他运动过度,催促他快点儿下来休息。“嗯。”萧襄点点头,又做了一个,凭借着向上的动作,一偏头,吻在了程谍的唇上。“奇怪”,亲完之后,萧襄并没有马上下来,而是歪着脑袋,神情有些迷惑地说,“我怎么忽然就不累了呢?”“是不是运动过度累过劲儿了?”程谍蹙了下眉头,伸手托举住了他的腰腹部问到。“不是呢”,萧襄摇了摇头,“因为得到了一个吻,以后做这个的时候,程哥站在我旁边,好吗?”程谍:“……”“别担心”,萧襄动作麻利地从双杠上翻了下来,跟程谍相对而立,表情变得认真可靠了起来,“有我在程哥身边,不会有事的。”“嗯。”程谍点点头,把早就准备好了的毛巾搭在了萧襄的肩膀上。……第二天萧襄和程谍陪着程父去做预约好了的检查,楚女士刚好在本地,所以也赶了过来,在家里陪着程母。刚见到楚女士的时候,程母还以为她是萧襄的jiejie,等到双方经过介绍了之后,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漂亮的知性美人竟然是萧襄的母亲。“不用担心”,楚女士用端庄沉静的声音安慰着程母道,“检查应该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嗳,我听程谍说了,都是萧襄亲自安排的。”程母点点头表示了自己的谢意。楚女士的社交技巧让人很舒服,她知道程母现在心里还是忐忑的,就找了些家常的话题来聊,果然从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程母的焦虑情绪。“可是……”聊了一会儿,程母好像有些忍不住地支吾了几声,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您说?”楚女士温文尔雅地鼓励她道。“你就真的不在乎你们家萧襄……交了男朋友吗?就算我们做父母的能理解了,外人会说三道四啊。”程母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她对楚女士有些好奇,在她的生活之中,朋友圈里,并没有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女性,站在双方父母的角度,她很想知道对方的家长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呵”,楚女士声音很轻地笑了一声,“姐,您想必也听说了,我本人就是个婚姻失败者。”楚女士说,她的脸上刚才那种谈论着世界各地风土人情的神采飞扬渐渐地淡去了一些,有些疲倦的神情让程母第一次觉得他们确实是同龄人。“所以我觉得能找到一个让你死心塌地的人很不容易,为了这样的缘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在后面去考虑,你也不要太心重了,相信孩子们吧,而且说实在的……我们的生离死别,也不过是别人的茶余饭后罢了。”程母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她忽然觉得作为同龄人来说,楚女士要比自己的心思通透得多。“而且人家还没有那个耐心烦儿连续两顿饭聊起同一个人呢。”楚女士又笑着说,把程母也给逗得笑了一声。她忽然想到,如果当年听到的传闻是程谍跟萧襄在交往,而且他们两家也认识的话,他们作为父母,跟程谍之间也许并不会发生那些不愉快。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我交了个男朋友。”“滚!”“爸爸,他叫萧襄。”“孩子,进屋说!外面凉!”第129章程父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让大家感到高兴的是,没有什么大碍。除了牙不太好之外。程父年轻的时候因为喜欢甜食,曾经拔过两颗蛀牙,后来又因为嫌麻烦懒得补上去,慢慢的就连累得其他牙齿也过早地开始松动了。“最好是种几颗”,萧襄的牙医向他建议道,“这样的话到了晚年也会好过一些的。”没想到萧襄只是过个话儿提议了一下,程父的表情就变得微妙了起来。“不用麻烦了,再说吧。”程父想了想说。“叔叔是不是还对我有心结啊?”送了程父程母回相邻的别墅休息之后,萧襄悄悄地问程谍道。“不是,我觉得他就是对牙医有阴影吧。”程谍耸了耸肩。其实这也是他听母亲说的,以前年轻的时候程父好像就晕那个牙医的椅子,据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肯轻易上去。“噗”,萧襄倒是没想到,程父那样古板的look竟然还会有害怕牙医的光荣历史,忍不住笑了声,又忍住了道,“不过我听大夫说,叔叔这个年纪做种植牙还比较合适,年纪再大一点儿的话可能会更麻烦呢。”“我也跟我妈劝过他几次了,以前因为还可以应付着,也不是特别担心,现在看来倒是要早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