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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并不识霍家二房的人,“霍侯爷还有兄弟?”“霍侯爷有堂弟,肃州霍家,沿海经商,孩子排排顺序,这丫头应该还比澜姐儿大一些,我记得澜姐是排老九,这个是老七还是老六来着?”太后回忆着,肃州霍家离开多年了,霍二老爷带着二房离开京城的时候她还在闺中,并不相熟,数年过去,也是在薛氏只字片语里说了他们二房两位堂兄弟生了多少孩子,子孙昌盛。这是远嫁了,拖霍侯叔父家照顾出嫁的姑娘,老嬷嬷问道,“那霍家他们没有给澜姐儿找人家,只是在忙活堂表小姐的婚事?”太后笑了笑,“瞒着这么久,我那儿子可是当头棒喝了吧,吓得魂不附体,谁知道不是澜姐儿,也罢,这些礼足够了,拿去送了给霍家。”“是。”“再去叫摄政王进宫,哀家得提点他,省的他乐不思蜀的做错事,哀家才懒得收拾烂摊子。”顾万里当然知道喜帖上霍听艾的名字,他派人去打探了回来也知道了,是秦家老幺成亲,和霍家二房的姑娘成亲,合了八字是女大三抱金砖,两家颇为满意。他刚刚病愈,有点头重脚轻的后遗症,懵懵的看着喜帖,上面的名字他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浑身上下迅速被喜悦包围起来,他忐忑了几日,对听澜来看他对他说的尚且半信半疑,如今这喜帖拿着,他才真的相信了,不是听澜要嫁人了。“来人。”车昊推门进来,“王爷。”“霍家的贺礼,你拿过去给霍家表小姐罢。”“是。”顾万里自己在准备听澜的生辰礼,前几日他还以为自己可能以后没有机会再给她送生辰礼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说不定,不,是一定,他还有机会年年给她办生辰。那是一整块上好的和田玉,他自己画了一幅芍药图,想要雕刻在玉上,分出来好几块,从打磨到雕刻他自己来,玉料废了几块,这块终于快要完工了,他自觉地雕的还算完整的。初次雕刻,这块已经算是好的了,顾万里在仔细检查过后,打磨掉了所有不平滑的地方,把粉末清扫干净,看了自己觉得满意了,撞进锦盒里。听澜的生辰和听艾的回门是同一天,霍家也是忙了起来,将家里分开成院子,回门礼就是家里人一起吃个饭,可是听澜生辰,他们也发了帖子给几家交好的姑娘一起办个会玩玩,因此两边的会要分开办,听澜中午陪着吃了听艾的回门宴,晌午没睡一会就来诗会了。听澜是真的不爱诗会,不过秦琬很喜欢,听澜和沈如嫣一样都喜欢舞刀弄枪的,诗会他们一开就头疼,但是办诗会最多就是随大流,能让她们玩在一起的。“我就看着澜meimei就要睡过去了。”孟令曦取笑道,这里面她和秦琬的诗文不相上下,她们才是来玩的。听澜打了个哈欠,拢了拢坐她隔壁的沈如嫣,后者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我们俩最烦诗会,如果可以,孟jiejie可以和我们马球去?”孟令曦骑马不太好,他们家世代文人,她的兄弟们就没马术好的,“不行不行,咱们各有所长~”几个小姐妹笑成一团。外面的管事匆匆进来,端着个盒子,和祁mama接了接头,祁mama皱着眉,接过来盒子往她们几位小姐那边去。“走罢,我们去瞧瞧你的生辰礼都有什么,你堂姐成亲,定带来了他们那边的稀罕玩意儿给你,我们也一起瞧个新鲜?”沈如嫣出主意道,她是真的不想再作诗了,再作诗她就要睡过去了,别提多困了。“好罢,走罢,带你们去瞧,有几个物件儿,我看合适你们就拿走。”秦琬笑嘻嘻道,“霍姑娘今日是要做散财童女?”听澜拿手一指她的额头,“就你个小丫头打小从我这里得的多!尤其是那些稀奇的西洋点心!”秦琬除了爱作诗作画,就是喜欢吃,听澜这里经常有些稀罕的点心,她就喜欢来蹭吃蹭喝的。几个姑娘进了听澜的闺房,除了今日送来的生辰礼,就是听澜摆出来的给她们几个分一分的礼物,说是礼物也算不上,就是些小玩意大家一起拿了赏玩。“姑娘,摄政王府送来您的生辰礼。”祁mama随后进来低声道。屋内一下寂静,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如今京城上下都在谣传摄政王情根深种,那真是月老给红线拉到了头顶上,倒着追前任摄政王妃,闻所未闻。“放那边罢,一会我拆开看。你去给送礼来的塞些赏钱罢,有劳他们跑一趟。”听澜倒是没见怪,这种日子他能静悄悄?不可能,本人不过来就是好的了。只遣人送个东西没什么的。祁mama记下来了,锦盒一放,拿了荷包出去打赏来送礼的车天。车天被塞了银子,也就收下了,心里想起王爷嘱咐他来的时候有多懊恼,今日本是好日子,王爷应该亲自来为王妃庆贺一番的,可是运气不好,今日正好是他们表小姐回门,摄政王总不能避开他们的回门宴,一个大老爷们挤在一群姑娘中给她贺生辰,只好作罢,叫他来送。听澜被几位姐妹催促着打开了顾万里送来的锦盒,里面就是一块成色颇为好看的和田玉,并不稀罕,雕工也一般,不过花样确实少见,许是难得的什么典故?那花样周遭姐妹们不认识,听澜却认识的。第61章做梦刀不割在自己身上,总是不知道疼……那花样是听澜出阁前最爱绣的花样,她许多物件都有绣芍药,那块玉料很好,雕刻却很一般,几个姑娘心中有了底,这应是摄政王自己做的。听澜很意外这礼物,更令她意外的,是那玉底下还有一块帕子,是她的旧物,曾经她视若定情之物的手帕,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听澜拿了给他用,后来顾万里几次想归还,都被她三言两语堵了回去,后来顾万里没再提过,听澜因此窃喜了很久,他们之间有了一样可以牵连的东西。现在这样东西躺在这里,缓缓诉说过她曾经飞蛾扑火一般的爱情。那帕子下面还押了另一条帕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可见一个男人拿着针多费劲的学着她绣花的样子,花没绣出来,绣了几个字,‘岁岁年年’。屋内姐妹一时无话,谁也不敢张口,别人看或许是看个热闹,可是她们几个谁不是为着姐妹好,怎么张口都不合适。“好了,去收起来。”听澜把盒子盖上,交给了祁mama,“咱们接着看。”除了一些西洋料子还有些赏玩之物,听澜一一分了,她的生辰就如此过了。夜里听澜拿出来看了看,她自己绣过的帕子,这东西送回来,顾万里岂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