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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两步,面色不明。两人正尴尬着,这时庭院里熙熙攘攘过来了一群人,江奕山和骆家主走在最前面,后面还跟了几个本家弟子。原来,刚才小厮带着沉衍赴宴,路过庭院的时候听到了江迢迢的尖叫声,沉衍先过来将黑鱼斩杀,小厮见出事的是大小姐便跑去通知江家主。江奕山听见女儿出事二话不说就赶过来,家主都来了,其他人也只好跟着。沉衍正身行礼,“院首、江家主。”江奕山快步走到江迢迢身边,上下打量着问道:“可有受伤?”江迢迢摇了摇头,说:“没有。”骆家主走到凉亭去检查那条袭击江迢迢的黑鱼,查看片刻后他神色微肃道:“江兄,你来看。”江奕山走进凉亭,他在那两块鱼身上扫了一眼,尔后捏了个仙诀扔下。地上那漆黑粗壮的鱼身和长满獠牙的鱼头蜕化成了池内的细身银尾鱼。江迢迢瞪大了眼睛惊叹道:“怎么会这样?”这是……大变活鱼?江奕山与骆家主对视,两人脸上表情肃然——这是魔气侵染的迹象。江奕山和骆家主没了吃宴的心思,骆家主吩咐弟子将*银尾鱼的尸体收起来,两人匆匆去了书房议事。临走前,骆家主身体顿住,他无缘由地看了沉衍一眼,神色不明:“沉衍,你将迢迢送回院落好生照看,为她驱散幽兰株的香气后到书房中来。”江奕山闻言也没有反对。沉衍拱手:“是。”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独留疑问没有得到解答的江迢迢一脸懵。她蹲下看了看地上的变回原形的银尾鱼,然后看向目前凉亭内唯一能给她解答的人。沉衍拿出乾坤袋将银尾鱼收了进去,像是并没有看到她眼中的疑问,一言不发。江迢迢:“……”这就是让她很蛋疼的事了,原著中沉衍在女主之外的人面前少言寡语,只能做到不失礼的程度。她只好开口:“沉衍,这鱼之前为何会变成那般模样?”沉衍看了她一眼,言简意赅:“魔气侵染。”魔气侵染?江迢迢明白刚才骆家主为何会那般看沉衍了。其实沉衍本身是人魔混血,他的母亲是魔域的圣女星珠,当初出于某种目的引诱了骆家主,生下沉衍后便交给了骆家主抚养。沉衍的身份不能说于外界知道,所以骆家主将他养在仙苑,对外宣称沉衍是他在山下抱回的弃婴。骆家主作为仙苑院首公务繁忙,再加上沉衍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所犯得错误,他便把他扔给下人,眼不见为净。襁褓小儿,无父无母没有人护着,又是灵根不净修习艰难,难免会受到苛待,所以就也养成了他前期这个对任何东西不争不抢不在意的态度。按理说,这样的人性子难免薄凉,可是沉衍的人生里偏偏出现了女主,在他确定心意后又对女主予取予求。物极必反,后期他唯一在意的女主选择了男主后陷入偏执,坠入魔道成为世界的终极大反派,最后死在女主剑下。这才是令一众反派粉心疼的点,他把能给的都给了,最后换来的只是一滴泪。江迢迢作为反派粉发言:可去你妈的吧!可是现在离书中所描述的沉衍魔气觉醒甚远,银尾鱼受到魔气侵染与沉衍何干?沉衍见她盯着他的脸出神,目光幽幽地与她对视。江迢迢一下子回过神来问道:“那它为何会追着我的脸咬?”被魔气侵染的银尾鱼想要吃东西也该冲着她手里的鱼食咬,干嘛冲她的脸?沉衍道:“幽兰株。”幽兰株?刚才骆家主离去的时候让沉衍为她驱散幽兰株的香气,那是什么?不待江迢迢发问,沉衍让莲水带路把江迢迢送回了她的院落。原身作为府内唯一的小姐,她的院落叫山水阁,名字听上去幽静逶逦实际上奢华无比,闺阁内大大小小的摆设无一不是华贵之物。沉衍信步上前,进入了闺阁也不停步直接越过屏风走到内阁。江迢迢傻兮兮地跟在他的后面走,她的贴身婢女莲水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姐闺阁欲言又止,沉衍*是江迢迢订婚四年的未婚夫,何况之前几年她对这位沉衍公子很是欢喜。按理来说,沉衍进江迢迢的闺阁,也并没有不妥。看到自家小姐没有半分防备的样子终于把话吞了下去,自己也不再跟在两人身后,立在门外。前面的人走一步,江迢迢在身后跟一步,她只知道用余光绕过障碍物,在脑海中敲系统:“幽兰株是什么?”系统:【幽兰株是巫族特有的灵草,花有异香,可……】系统还未说完,江迢迢便撞上了一堵rou墙。鼻子撞上硬邦邦的胸膛,痛得她差点飙泪。她捂着鼻子看向眼前突然停下的人,嗡嗡地问:“你怎么突然停下?”沉衍看着眼睛气得眼睛都鼓起来的人,眼神忽暗忽明,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并了双指点在江迢迢的眉心,江迢迢瞬间觉得脑门清凉,一股冰凉的气息顺着他的手指进来。她想把脑袋往后挪一挪,却不能动弹。沉衍看着眼珠乱转的江迢迢,那灵动的表情,是之前的她从来都没有的模样。自从两人订婚以来,骆宏锦不得不让他下山见她几面。每次见面她对他无外乎表现出又痴迷又跋扈的样子,引情咒既已种下,她对他没了痴迷,可是一个人的性子为何能在一夜之间变成另一个模样?将灵力送入她的灵台,沉衍收回手指,她摸了摸脑门,问沉衍:“你刚才在干嘛?”沉衍道:“幽兰株,巫族灵草,花有异香,可引异兽,吸入肺腑后非灵力引渡不可驱散。”原来凉亭石桌上摆着的那盆兰花就是巫族灵草幽兰株。庭院内暗渠下的银尾鱼用灵泉滋养已经生了灵性,能一直环绕在凉亭旁边就是因为放了一盆幽兰株。刚才江迢迢凑过去闻的时候沾染了幽兰株的香气,而被魔气侵染的银尾鱼变得异常凶悍,受到幽兰株的吸引后跃出水面直击对它产生吸引的江迢迢。江迢迢:“……”只听说过路边的野花不能采,还没听说过家里的盆栽不能闻的,这玄幻的世界,果然好可怕。“你我既是未婚夫妻,你当不介意我为你引渡吧?”“引!马上引!”江迢迢斩钉截铁。她又没有修为,如果不引出来的话,那她岂不是一个移动的活靶子?沉衍眸色更沉了些,不知为什么,江迢迢觉得他的心情可能不大好。接下来的动作,马上就告诉了她答案。沉衍右手拇指和食指掐上她的脸颊,中指垫在她的下巴上微微上抬。江迢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