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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她白日在宴席上发现沉衍和江迢迢一起回来,不像是发生了那事的样子,心里稍安。晚上忍不住过来试探,沉衍对她的态度没有异样,应当是不知道美人幕的事情。香炉里的香粉已经燃尽,再也没人会知道她做了什么。凌飘瑶在月光下独自行走,经此一事她才明白,不能什么事情都听母亲的。若是沉衍真的中药与人发生了意外,她的心里会难安的。凌飘瑶下定决心,母亲想要什么,她自己争取就是,不能再去对沉衍下手了。月光白皙,前方站着一人,他面上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上前一步,“飘瑶,好巧。”凌飘瑶看着骆熠笨拙地假装与她偶遇的样子失笑,眼前人才是她喜欢的人啊。凌飘瑶道:“好巧。”*凌飘瑶走后,沉衍望着前方漆黑的路,眼神里带着肃杀之色,又黑又沉。“主人望着人家的背影如此‘深情’,你房里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知道吗?”一道调笑的声音出现,沉衍身后出现一只盘旋的黑羽赤瞳鸟,正是凶冥。沉衍:“你来做什么?”“明日行动,圣女让我前来助你。”凶冥鸟呼扇着翅膀无处落脚,“主人,将浮光尺摘下来,我刚飞跨了千里,翅膀都要飞折了,让我歇歇脚。”沉衍冷冷瞥了他一眼,“那便折了吧。”凶冥翅膀扇动了两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主人?!”沉衍往清凉院走,“明日开启秘境拿到想要的东西后,找机会杀了凌飘瑶。”凶冥哼哧哼哧地飞在身后跟着,“上次不是给你出气了,这顶好的美人儿,怎么又惹到你了?”回到清凉院,沉衍偏头吩咐,“闭紧了你的鸟喙,将那双红瞳收了。”“唔……”凶冥飞进练功房,在一书架上落了脚,赤红的鸟瞳一转,化作乌黑色。听到声音,江迢*迢从寝卧里出来进入练功房:“你终于回来了!快来帮帮我。”沉衍道:“何事?”江迢迢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他:“明日试炼大会要穿的衣服,我来不及送到尚勤司了,你帮我洗一下。”沉衍:……他默默地接过衣服,抛到半空,捏诀御水,无数豆大的水滴不断来回穿梭于布料之间,水劲力大又急促,不过片刻便将衣服洗好。沉衍又御清风诀将衣服烘干,交到江迢迢手里。“哇!太厉害了!”江迢迢看向沉衍,视线稍转在他的身后发现一只黑鸟,“这里怎么有一只鸟?全身乌黑,是乌鸦?”沉衍道:“不知何时飞进来的,是喜鹊,不必赶走。”凶冥:“……”“嗯嗯。”山上飞禽鸟雀本就多,江迢迢没有多想,她看着沉衍握拳立誓,“我以后一定要学会这两种咒诀!你要教我!”沉衍默默道:“好。”江迢迢离开,凶冥化作人形在练功房内布下一道结界,随后爆发出一阵阵大笑声。“堂堂魔域少主,不仅用御水决给人洗衣服,临了还用清风诀风干哈哈哈哈哈!”第35章“江迢迢,你以为我是小……沉衍的眼睛里漫上一层黑雾,瞬时,凶冥像是被扼住喉咙的鸭子发出一声诡异的:“嘎!”凶冥:“……”黑雾尽退,凶冥从压制中挣脱出来。沉衍靠在软塌上,扬袖打出一道水镜,看着隔壁江迢迢的身影,陷入沉思。凶冥的到来算是提前给他提了个醒,若是明日开启秘境后成功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他就要回归魔域,届时他的身份便会世人皆知,人魔两立,就算江迢迢不介意,江家人也会不介意吗?那时,他与江家人之间,她会作何选择?凶冥见沉衍这样,难以置信道:“主人,你不会真的对那女人上心了吧?”沉衍警告道:“她有名字。”凶冥嗤笑一声,“是啊,江迢迢嘛,江家,四大家族之人呢。”四大家族创立仙苑的初衷就是为了合力对付他们魔域,近二十年来,魔域人员凋零,不都是拜他们仙苑所赐吗?“主人明日将归,难道要带着她一起回魔域不成?她若是知道你是魔域少主,可会如之前那样待你?”沉衍厉眸瞥向凶冥,道:“她会!”虽不知江迢迢为何会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即使知道他是魔域中人,她也照样待他如常人。他忽略心中的那丝心慌和不确定性,将水镜打散,起身去隔壁。江迢迢正在忙着搭配明天要穿的衣服和首饰,寝卧的门被敲响。她诧异地前去开门,在这个时间敲门,她自然知道是沉衍。但是令她诧异的不是有人来敲门,而是敲门的人是沉衍。撇去叫她起来晨练不算,这是沉衍第一次在她霸占了他的房间后过来敲她的门。“什么事?”江迢迢扒在门口,十分好奇。沉衍进入寝卧,看了看她弄得乱七*八糟的屋子,问:“你在做什么?”刚才在水镜中就看到她抱着衣服在屋内走来走去,十分忙碌的样子。江迢迢随口道:“收拾衣服,瞎忙活。”话本被没收,一时间没有事情可干,只能将衣服首饰拿出来打发时间。沉衍在她桌前坐下:“你接着收拾,不用管我。”江迢迢一脸诡异地看着他,这人咋的了?她坐在妆台前,拿出一个步摇放在头发上比量,通过铜镜的反射,她看到沉衍偏头直盯着她的背影看。江迢迢:……江迢迢‘啪’地一声将步摇拍在妆台上。她转身看着沉衍,想了半天,道:“你是不是想吃八珍糕了?”沉衍:“……”江迢迢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了,今日一天的接风宴下来,经历了枯燥的寒暄、无聊的吹捧,还有西偏殿被人下黑手的教训,也就吃到八珍糕算是唯一好的记忆点了。江迢迢深以为此,她起身从旁边柜上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盒子从里面端出一盘八珍糕放到桌子上,这是宴席散后江夫人派人送来给她当零嘴的。江迢迢在桌子旁边落座,将盘子往沉衍那边推了推:“吃吧,不过晚上不能吃太多,对牙齿不好。”见沉衍一直不动,江迢迢觉得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自己从盘子里拿出一块糕点,递到他的嘴边,“张嘴。”沉衍看着眼前白玉般的手指,与白嫩的糕点相比,他倒觉得她的手指的可爱软甜更甚之。她用拇指和中指捏住糕点的两侧,曲着的食指指肚上有一道细小的划痕,俨然是他今日用齿尖划破的口子。沉衍张嘴将八珍糕咬进嘴里,捏住她的手指看了一眼,捏诀将她妆台上的白瓷瓶吸到手中。他打开闻了闻,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