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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地点了点头,立即又摇首否定:“不是,我有些事情要找丹渚真人谈一谈。”连笙奇怪地回头看了眼丹渚,又看了眼乐岚,总觉得这俩人都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谈什么啊?”她问。乐岚道:“谈一些大人之间的事情,不适合小孩子听,笙儿先在外面玩一会儿好不好?”连笙不禁又回头看了眼丹渚,丹渚的神色不见波动,向她微微点了下头。她又扭头看向乐岚,磨道:“我可以假装听不到,人家不想去外面嘛。”乐岚不由分说,牵了她的手就往外带,出了桃园,将人交给重钧,嘱咐道:“这是个小祖宗,好生照顾着。”重钧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出来,还捎了个战利品,惊讶道:“打完了?”连笙的耳朵极尖,瞬间捕捉到了重点:“打什么?跟谁打?”乐岚头疼,只向重钧道:“你仔细些,不要让她闯进去了,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说着,她脱开连笙的纠缠,转步跨进了结界之中。连笙正要追进去时,忽然脚下一紧,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十分着恼地回头一看,只见是树下坐着的那个黑衣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根小木棍,木棍的一端戳在她裙子上。那小木棍连带着缎料一直戳进了地面,整片裙摆仿佛被钉子钉住,动也动不了,她刚刚就是被自己的裙子绊住了脚。连笙急得大叫:“放开我!”重钧扮了个鬼脸,笑嘻嘻道:“我听阿玥叫你小祖宗,你是姓小还是姓祖?”连笙怒道:“我姓重!”重钧眉头一挑:“姓重的可没有你这样泼赖的丫头。”连笙正要跳脚,忽然意识到话里的意思不大对,安静了下来,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问:“你是谁?”-乐岚送走了连笙,再回到八角亭下时,丹渚立在原地,手中多了把长剑。她将袖一抖,也亮了剑,丹渚的眼光停在她剑上,忽然问:“裁尘?”乐岚:“裁什么尘?“此剑何名?”“这把剑?”她将剑柄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眼,“叫劫生。”劫生劫生,顾名思义,应劫而生。她一直觉得这个名字煞气太重不大吉利,与优雅温和的外貌格格不入,可是剑主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别人也就不好发表什么意见。丹渚却将这名字念了一遍,垂眸若有所思,乐岚道:“有什么问题么?”他收回思绪,淡淡扫了她一眼,伴随长剑一声清鸣,他周身的气场在一瞬间释放出来,四周骤然卷起飓风,树木飞花殆尽,在澎湃滚涌的灵力间,乐岚惊讶地发现,他的一头黑发竟逐渐褪成了银色。“我本想等到浮屠阵开启之后再来找你,此时阵眼未开,也无妨了,便让我来试试,羲龙一族的后人深浅如何。”68.交锋连笙和重钧斗鸡似的大眼瞪小眼,正在彼此僵持时,忽然听见头顶一声轰响,仿佛自云端滚下来一道巨雷,重钧抬头看了看晴得正好的太阳,诧异道:“打雷了?”他不是修仙界之人,一双凡眼没有法力加持,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见周围的异象,桃林仍是桃林,晴空仍是晴空,可这些风物落在连笙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乐岚进去时,在周围支起了一圈淡淡的光幕,像个碗盖一样倒扣在林子上,此时不知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光幕上剧烈地抖了一抖,几乎承受不住那重击,几欲崩溃。连笙喃喃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啊?”重钧往林子里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便道:“那个邪修为害人间,你阿玥jiejie正在替天行道呢。”“他们果然在自相残杀!”她急躁地在原地转了两圈,一头就往林子里扎,“我要去阻止他们!”重钧一只手把她拎了起来,往路边的杨树下一按,“你一个腿还没萝卜长的小娃娃,过去凑什么热闹?老实待着,不然我就把你栓树上。”“你敢!”连笙尖叫,害怕他真把自己绑起来,铆足了劲挣扎,奈何腿短,再挣扎也只不过是在空中乱蹬,连重钧的衣边都沾不到。重钧轻轻哼了一声,头顶突然又滚下来一声震响,这次的响声较上次更加振聋发聩,连笙扭头一看,惊叫:“塌了!要塌了!”只见那单薄的光幕自顶部猛地崩碎开,一道耀目的金光裹挟着火浪喷薄而出,呼啸着直奔高空而去,将一片云头都染成了夕阳般的瑰丽颜色。那金光直冲上了云霄,却还嫌不够,在空中展而化成一道巨龙的虚影,张开血盆大口,一声长啸,万雷震落,那气势仿佛要把太阳都吞吃入腹。连笙被这声龙啸震得耳朵聋了片刻,回过神时,侧脑嗡嗡作响,再抬脚要踢重钧时,才发现自己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软成了面条,软嗒嗒的使不上一丝气力,她也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重钧没有看到那苍龙啸日的壮观景象,也没有看到结界正在噼里啪啦的往下崩碎,只听见了那突然而至的接连几道惊雷,震得他心惊rou跳。回头一看,连笙已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呜呜咽咽地哭着。“怎么了这是?”“呜呜呜你欺负我……”连笙哭道:“我要告诉我哥把你满门抄斩!”“我的满门,你老子二十年前就抄过一次了。”重钧怕她乱蹬,仍把她挂在树上,回头向桃林看去。方才的几声异动动静不小,他心下也开始担忧起战局来。连笙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只见那巨龙的虚影缓缓消散,四面八方还回荡着啸声的余音,就在结界即将完全碎裂时,忽然又有一道银光打了过来,正打在光幕的破口上。她尖叫一声,以为这结界终于支撑不住,要寿终正寝了,却见那银光仿佛有灵识一般,竟然没有冲破结界,反而膏药一般补在了缺口处,并向四周蔓延开来。不多时,银光便蔓延了整片结界,原来那支离破碎的光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崭新的光幕。新光幕较原先的厚实了许多,或者说,更像个碗盖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