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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名的严格,但拍出来的戏没有一部不火。”贺瓷抿紧唇,“国际,名导,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上我。”这个角色还挺重要。“我们家贺瓷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喻朝声音懒懒的,却带着淡淡的温度,他揉了把她的头,“你一定可以的。”作者有话要说: 在好莱坞,是傅总追的最惨的时候,剧情在展开了,欢迎围观=v=第42章好莱坞今天的天气糟糕透了,阵阵的雨下个不停,地面上一片泥泞,这座城市也降了三分亮度。这样的天气似乎在为待会有些阴暗的试镜内容平添了三分氛围。贺瓷今天穿着很普通的棉衣,在这里的一家小店里随便买的,力图打造一个跟今天要试镜的角色相符合的形象。凄惨、凄凉。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女孩,深陷在校园暴力的阴影之中,明明才十几岁的年纪,却根本看不到阳光。之前在调查涂娆的时候,贺瓷略微地了解过一点,那些事情,过分得,连她只看着照片都会浑身发怒到颤抖。这一次试镜这个角色,她心理压力很大。对了,涂娆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她的号码,趁她睡着的时候发了一百多条短信过来,她看也没看,直接拉黑。应该是猜到了事情是她爆出的了,或许是来找麻烦的,也或许是来认错的,都无所谓了。反正不配再浪费她的时间。贺瓷也不要别的,涂娆只要为做过的事付出些代价就行。这就够她吃一壶的了。喻朝撑着伞,绕到她这边过来接她,怕她走的太外面淋湿了,顺手把她搂着往里走。他们关系和兄弟一样,贺瓷不会在意这点肌肤之亲。到了屋里,比外面还要昏暗一些,阴沉沉的仿佛压在了人的心上,贺瓷有些提不起情绪。盛栖早就到了,今天她也是评审。以她的地位,不需要试镜,甚至因为导演的偏爱,还能做评审。贺瓷觉得,要是在盛栖这个年纪,也就是过上四五年,她能有盛栖这本事,那也不枉费她破釜沉舟地出国了。她是女演员,在事业当红之际离开一年,真的是破釜沉舟。轮到贺瓷的时候,她掐紧手心,走了进去。这不是贺瓷第一次见史蒂夫,相反,她看过很多他的电影,也看过许多次他的照片,对他佩服到极致。淡漠到没有温度的一双单眼皮的眼睛看着她,声音揉了沙石般涩涩的,“给你一分钟看剧本,一分钟后开始你的表演。”贺瓷:“好的,谢谢。”她打开那一张对折到完全重合的纸张。上面只有寥寥几语——饰演角色:被欺凌的少女。饰演内容:被拖到垃圾桶旁边,泔水从头浇下。很贴心,上面都是中文字符。贺瓷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挑战力度有多强,对内心戏的要求极高。顶着评审组的目光,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分钟,很短促。转眼间,在旁边站着的一个助理提醒她时间到了。贺瓷闭了闭眼,再次睁眼的时候,眸中情绪翻滚着,汹涌澎湃。现场氛围骤然一肃。原本漫不经心的评审组也下意识地严肃了起来,他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看她的表演。贺瓷有一个对戏的人,但那个人只会平静地念台词。这其实也是考核的一部分,面对着他,情绪很难酝酿,很考验人的心理素质和演戏的功底。一不小心,可能会被带偏或者带出那个场景和氛围。可对戏的人很敏感地发现,贺瓷的眼中有着波涛汹涌的情绪,但好像看不到他。他微微一愣,在史蒂夫轻咳一声后,猛地拿起剧本,开始念台词。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你这个废物,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是在浪费空气与水?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你这种多余的人存在?”“啊——”贺瓷忽的倾倒在地,像是被踢了一脚,她捂住了腹部,抱着头哭喊:“不,别,别打我……”她神情看上去很痛苦,把头埋在膝盖间,根本不敢抬头,像是怕见天日,想将自己藏匿在无尽的黑暗中。很快,她被“打了一巴掌”,整个身体倾向一边,砸在地上,泔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她尖叫着摇头想甩开那些恶心的汁液,呐喊着,求救着,却、无人理会。她发出阵阵嘶吼声,叫声凄凉凄切,听得人心里发毛。对戏的人:“闭嘴,谁允许你发出这么多的声音?想死吗?”贺瓷瘦弱不堪的身体猛地一颤,微微一顿,慌忙摇头,想出声否认,又怕极了,不敢发声。那种矛盾,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又突然捂住手臂,应该是又被“踢了一脚”,痛苦地嗷呜出呜咽声,声音细得跟小猫一样,闻者悲切,她的痛苦与绝望,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情绪。现场的氛围一时间被带低到零点,静谧无声。很快,她又在原地浑身抽搐起来,保持着抱着头的动作,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哀嚎。一个人躺在地上,平白无故的这样动作,是一种很搞笑的行为,可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他们都看得出来,她这是在挨打。仿佛有无数个拳脚往她身上招呼,她痛苦得表情狰狞万分,呜咽声越来越小。可她动作越来越大——她疼得浑身都颤了起来。一个没有反抗之力的女孩儿,弱小,无助,跟她对立的是她的同龄人,在她眼里却像是恶魔。所有人都沉默了。最后,应该是一盆泔水再次浇下,疼晕过去的她恢复知觉,迷茫了一瞬,眸中迅速恢复情绪——惊恐、慌乱、不知所措。让所有人见之哽咽的一幕。她将所有内心的戏都浮于了表面,末了,嘴角轻蔑地一勾,喃喃一句,先是问别人,又像是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我明明没做错什么啊……”这话,一把揪住了所有人的心。史蒂夫抬手,表示表演结束。贺瓷用手背擦了下眼泪,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泪流了满面。她从地上爬起来,端端正正地站到了评审组面前,盛栖看到她身上的棉衣沾了不少灰,她刚才的情绪爆发力的确是不错的。史蒂夫也给予了赞许和认同:“你的表现非常好,你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身处七零绝境中的女孩子。”在贺瓷以为她通过了面试的时候,史蒂夫又问:“今天这出戏,你觉得这个扮演这个女孩子的时候,你心里会不会很难受?”“是的,我感觉得到她的痛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