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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的越少,就想得越多,反而忧思更重。”“是。”“今晚可还有其他活口?”齐钺转身问道。“都是死士,事败自裁,没有活口。”卫达小声道:“尸首都留着,侯爷可要亲自看看?”死士?这个词莫名戳进了齐钺的记忆里,让他想起那个被弯刀划破的除夕夜。斯木里至死都没有提起过那个除夕夜,当时情况紧张,齐钺也未来得及多问。可是斯木里为什么不提呢?他曾经差一点就能在战场外干掉自己,多么值得炫耀的功绩。为什么不提?“他们用的什么武器?”齐钺惺忪的睡眼突然凌厉,“那群死士。”“就……”卫达有些不解,“寻常刀剑啊……”“那便不用看了。”齐钺泄气地靠进椅背里,“尸体处理掉,张品殊着人看好。”“卫达。”他又阖上了眼皮,“帮我把灯灭了罢,我今晚就歇在书房里。”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隔壁的文正文完结啦!很快可以开始这边的爆肝双更!完结可待~大家有没有什么想看的番外?我先安排一下?还有阿鱼的古言预收文,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戳专栏康康!1V1,HE,文案:沅州城内谁人不知,四海镖局的大小姐——林歌是个无法无天的霸王。她看着是个甜美可人的丫头,却有着大口喝酒、大块吃rou的性子,一身男装与父亲走镖时,附近的山匪都要退避三舍。林父整天看着皮实欢脱的女儿傻乐,倒是教林母愁白了头。眼瞅着女儿及笄之年已过,这婆家的事情要去何处说?*****小和尚悟尘被住持师父从溪边的竹篮里捡回山上的时候尚未满月,直到弱冠之年。因为师父一句“未曾出世,如何渡世”,悟尘第一次离开生活了二十年的小庙。*****两人头回遇见便闹了个大乌龙,悟尘被林歌背后一脚,直接踢了个大马趴。待悟尘拍拍尘土站起来,双手合十唤了一声“女施主”,林歌觉得这个世界从此安静了……这和尚长得也太好看了!*****悟尘被林歌带回了家,林母瞧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女儿心内大喜:“求大师在府上多留些时日罢,教教我这女儿读书认字也是好的。”于是林父这一单走镖独自上路,却不曾想箱子里装的是改变所有人一生的货物。*****从林歌每日追在悟尘身后欢快地喊着:“和尚你看看我好不好?”悟尘总是合掌默念:“阿弥陀佛。”到悟尘把林歌紧紧地拥入怀中,哽咽道:“歌儿,你睁开眼睛再看看我好不好?”林歌唇角溢出一丝鲜血,然后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活泼善良粗线条女主武力值爆表X清规戒律超别扭男主智力值满格一句话简介:女追男,隔层纱!☆、一代帝王渐迟暮巍巍宫墙瓦,曲曲回阆苑。一叶堕金井,秋色满蟾宫。齐钺走在皇宫的甬道上,想起小时候的情景。他在很小时便入过宫,那时还有齐重北和两位兄长。他拉着哥哥们的手,跟着进宫参加皇帝的赐宴,在同样的一条甬道上,当年的他走得蹦蹦跳跳的。齐重北很严厉,会板着脸斥责他没有规矩;齐锏却总是最宠他,为了怕他犯错,会把他抱在怀里。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宫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变的只有那个走在路上的孩子。“哟!王爷来了!”宫里管事的公公侯在殿外,见着齐钺立马堆笑行礼,“奴才请王爷安。”“公公抬举了。”齐钺抬手免了对方的礼数,“封王之礼未成,哪儿来的王爷。”“嗐——这诏书都下了,还不是早晚的事儿!”能在御前做大太监的人惯会的便是察言观色,齐钺既然不喜,他也不会继续这个话题,“圣上候着了,侯爷里面请。”齐钺使了个眼色叫后面的人跟上,一旁的太监却尴尬地止了步。他回头打量了一眼那太监,没有言语。“这……蒙圣上垂怜,侯爷可佩剑于御前自有行走。”太监说着眼神飘向齐钺的身后,“可旁人……”齐钺并没有多言语,跟身后的卫达打了个眼色便抬脚走进了正殿。早朝下了有一阵了,文武百官这会都该出了宫门了,齐钺走进空落落的大殿,能听见靴底碾过地上大理石地砖的回声。“齐卿来了?”倒是隗文帝先开了口,齐钺上前,标标准准见了个武将的礼。“起来说话。”隗文帝摆摆手,“你回隗都后身子不好,朕想教你好好养着便没有传召,也免了早朝;好些日子没见啦——”隗文帝又招了招手,“上前来,教朕瞧瞧。”“蒙圣上挂心。”齐钺上前两步,“齐钺惭愧。”隗文帝伸手,身边眼尖的老太监就立马上前,扶着他缓缓走下龙坐。齐钺躬身站着没有抬头,他余光打量到隗文帝来到自己身前,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感受到对方的苍老。有时候人的苍老不在弯曲的脊背和难展的皱纹里,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日暮西沉的气息。“当初,你跟着齐重北进宫赴宴的时候,刚这么高——”隗文帝伸手比了比自己腿根的位子,“那时候齐锏抱着你,朕也抱过你。还记得吗?”“臣彼时年幼,映像不深了。”齐钺答得恭谨,却没有说实话。那时的隗文帝四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目光如炬,声如洪钟,连抱着自己的双臂都格外有力;远非今日这般迟暮的景象。时移世易,隗文帝老了,那时陪在他身边的父兄也不在了。天真的稚子已经长大,齐钺不愿再话当年。“你不记得了,朕却记得很清楚。诶——”隗文帝的叹息带着深深的无力,“那会你可真粘齐锏啊,朕一抱你,你便要哭鼻子。”“没想到啊……当年趴在齐锏怀里嗷嗷哭的毛头小子,一转眼,都已经比朕高出一个头了。”隗文帝拍了拍齐钺的肩,“你很好,一方将帅,可安国家。好。可是,朕,老了。”齐钺这时候抬头,才看清隗文帝微微佝偻的脊背,一代帝王真的已经不再年轻。他抱拳行礼,“圣上龙体康健,才是隗明四境万民之福。”“嗯。”隗文帝由老太监搀扶着重新坐回龙椅之上,“这人啊,年岁大了便总爱琢磨以前的事儿,齐卿也不必往心里去。”他没有再等齐钺答话,他知道齐钺也说不出什么太好听的话来。若是想听恭维的话,尤敬之之流能比齐钺说得强上百倍,但他也早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