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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待他一锤定音,在一旁静候已久的大臣们,寻到了机会走了上来,“官家,以防还有刺客,咱们快些回宫罢。”

官家点了点头,他不会武功,身娇rou贵的,能躲过一次,可未必能够躲过第二次。

陈望书同颜玦缩在角落里,看着这小楼上的人,一个个的走了下去。

直到最后,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陈望书长长的松了口气,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轻轻的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

一句吓死我了,聊表敬意,不然显得不尊重刺客。

颜玦也长出了一口气,“确实可怕,我护送县主回去。”

第四十九章头号嫌犯

可怕个鬼,你这个十三人斩。

陈望书在心中吐槽着,燃起了胜负欲,当真想要同颜玦寻个时日,认真的来一场对手戏!

她想着,摇摇欲坠的走了一步,却是听到木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又住了脚。

她往那楼梯口一看,一队人马冲了上来,打头的那个她见过,之前护驾的禁卫军中,便有他。

这小将一身银袍,头顶黑缨,看上去脸上像是涂了一层粉底,泛着珠贝一般的白光,像是随时带着打光师走机场的女明星似的。

可惜是个塌鼻子。

那塌鼻子被瞧得脊背发凉,总觉得自己被当做猎物盯住了似的,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随即,他大手一挥,一群人围拢了上来。

颜玦一瞅,顿时怒了,“高义翔,你有病吗?不去查那张潮儿,来围老子做甚?”

原来这就是高义翔啊,是高相公的孙子,高沐澄的亲哥哥。

高义翔搓了搓手,鄙视的看了一眼颜玦,“这不是听我阿爷的,在这小楼附近的,个个都要审,皇子都不例外,不然的话,谁耐烦抓你?”

“你可别得意得太早了,这回在行首娘子那,我定是要赢你一回的。”

他说着,朝着楼梯口伸出了一只手,那围拢的人立马让出一条路来,“走罢,颜玦,哦,还有……”

高义翔顿了顿,显然没有想起来陈望书到底是个啥封号,只得憋出了一句“县主”。

陈望书丝毫没有放在心上,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她不急。

她想着,率先的迈开了腿,临走之前,又瞟了一眼那支戳进了墙里的箭。

高义翔像是发觉了什么,高声吩咐道,“相爷说了,把这墙拆了,一并儿拖回去。胆敢刺杀官家,我看这张家庄的人,一个都不想活了。统统抓回去!”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所谓马后炮就是这种人了。

官家遇刺之后,现场一片混乱,那张潮儿的同党,只要不是脑壳里进了水,定是混在乱糟糟的人群里,早就跑掉了。

剩下的老实人,不但要被严刑拷打,还要被连坐。

要不人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祸害见缝插针的溜了,好人乖乖的填了坑。

陈望书下了小楼,一眼就瞧见了逆着人群跑来的陈长歌,他见到陈望书一喜,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盯着高义翔,“姓高的,你抓我阿姐做什么?”

陈望书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的鞋面,上头都是石头会,在那鞋缝里,还夹着一点点的碎渣子。陈望书心中一惊,脑子中千回百转,伸手又将陈长歌拽到了自己身后。

她瞪了陈长歌一眼,淡定的笑道,“高统领例行公事问询罢了,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能有我什么事?这周围的人个个都要被问话,我又岂能例外。”

“你且先回去,同阿娘说上一声,便说我去去就来,省得她担忧。回去之前洗把脸,一头的汗珠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掉进河沟里了。”

她说着,又看向了高义翔,“高统领海涵,我阿弟就是一书呆子,还以为你把我当犯人抓了。他年纪小不懂事,又是刚刚才来的……”

高义翔见她客气,看向了追着陈长歌过来的手下,见那手下点了点头,证实陈长歌的确是刚刚才跑进来的,方才笑道,“县主太过客气。我家阿弟阿妹,也是这般。陈小哥儿快些回去罢,这里不是你玩儿的地方。县主乃是证人,待去做了陈堂证供,自会有人护送她回去。”

陈长歌还想说什么,却被陈望书瞪得憋了回去。跟在他身后的陈长昀,拽了拽他的衣袖,生拉硬拽的将他给拽走了。

陈望书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在心中松了一口气,顺着高义翔手指的方向,大步的走了过去。

……

高相公的临时公堂,就设在张家庄的祠堂里。

张家庄背靠临安,在出了张潮儿这个厉害角色之前,以织绣闻名。倒也不是张家的姑娘媳妇儿,手天生就灵巧些。

在临安城周边,十个姑娘九个绣娘,只要不是天生不行,能将鸳鸯绣成死鸡的,都赶鸭子上架做这一行当去了。

这城中的贵女,就像是现代的女明星似的,每次参加花宴,穿得都花里胡哨,不带重样的。可不就需要这些平民女主养蚕织布裁衣绣花。

陈望书去到的时候,祠堂一共分了三处地方,由不同的人审理。

因为有禁卫军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看守着,祠堂里虽然人多,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放声高语,有不少人只拿着袖子,掩面啜泣。

那张潮儿行刺官家,这么多人都看在眼中,张家庄同他亲近的人,那是要倒八辈子的血霉了。

高义翔领着颜玦同陈望书,径直的走到了最深处,这里十分的安静,显然是审理皇亲国戚的地方。

“阿爷,人都带回来了……”

陈望书抬头一看,在那主审座上,坐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儿,他生得精瘦精瘦的,看上去颇为干练。兴许是坐那高位太多年,看人的眼神,都带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在他的下手,七个葫芦娃,便是连受重伤的三皇子,便是虎口震裂开来的七皇子,都缠着白布条儿,坐在那里。

高相公看了一眼陈望书,张了张嘴,显然同他孙子一样,忘记了陈望书这个便宜县主的封号,卡顿了片刻,方才喊道,“县主请坐。”

然后方才看向了颜玦,眯了眯他的绿豆眼睛,陈望书觉得,他若是再老上几岁,那眼皮上的褶子,怕是能堆